。”
李成自信满满正准备落笔的手停了下来,不过他显然是误解了我说的“都不订”,以为我只是不想订他介绍的那几本杂志而已,于是不厌其烦的向我推荐其它可订阅的杂志,“我这还有《青年文摘》《同学》《中篇小说选刊》……”
我不耐烦的打断他,“我什么杂志都不订。”
李成这才回过神来,不确定的追问了句,“都不订?”
我一字一顿的回答道:“是、的。”
李成在我这里碰了个钉子,转向杨一的时候已经不再那么自信了,语气变得有点小心翼翼的,“请问杨同学,你要订吗?”
“订!”杨一爽快的回答。
听到肯定的回答,李成瞬间满血复活,“好勒,您的!那都订点啥?”
杨一漫不经心的说:“就你刚才说的,我全订。”
“啊?”李成这回愣了半天,不确定的补了句,“全订?”
杨一点了点头,十分肯定的回了一句,“全订。”
临走时,我听到李成自言自语的嘀咕着,“两个极端分子!”
爸爸下岗了,我不想再给他增加负担,只要能省的,我尽量都省下来买急需用的学习资料,所以我老早就把这个订阅杂志这一项给pass掉了。
开学不多久,杨一也发现了我的异常。自开学那天和他结束了那场不愉快的谈话后,我就再也没有主动和他说过话,即使他主动和我说话,我也回答的言简意骇,而且有不懂的数学题目,也不再向他请教,而是跑过去问李成和卢俊宇。他几次欲言又止,但最终什么也没问。
新学期是要重新调座位的,可劲抖这次的调座位简直就是换汤不换药,只是以组单位进行了调换,我们就这样从一组换到了三组,而我不得不和杨一继续同桌。谁能想到竟是这样的结局?心情真是复杂得难以言表!
本来以为日子会一直这样,然后等着期中考试过后重新选座位,从此不再有交集。可没多久的一个早上,那天还有点冷,我一进教室杨一便把一份豆浆和糯米包油条放到我的面前。这学期我们开始上早自习,因为要早起,所以早点都在外面买了拿到教室里吃。
我怔怔的望着他,都忘了问他为什么要给我买早餐?只是想着难道我最近都没有吃早餐被他发现了?我最近中午吃饭似乎表现的太积极了,那速度简直堪称百米冲刺。
杨一喝着豆浆,轻描淡写的说:“顺便带的,顺便也给你的那份夹了红烧肉。”
一般我们吃的糯米包油条,里面除了一小截油条,夹的多半是咸菜,土豆丝之类的蔬菜,如果夹肉的话就要加一块钱,所以夹肉算是奢移的了。
我想说吃过了,可肠胃却开始闹起义。本来早上就没吃,这会闻着这香味,就觉得更饿了。
我瞄了他一眼,说了声“谢谢!”吸了口豆浆,暖暖的,一直暖到心窝里。
“谁让我……们是同桌呢”杨一扯了扯嘴角,笑的有些吊儿郎当的。
我这人吧,就一个不好,那就是心软,还有就是欠不得别人的情。本来那件失约的事吧,我也有一部分的责任,现在人家都既往不咎了,如果我再什么都不说,那就显得太小家子气了。于是便说:“那天,我不舒服,起晚了,过了我们约定的时间,所以……对不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