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王琴的确是掐住了关键,她刚刚流产,桂花婶还真不敢对她动手。
只能转头恶狠狠的瞪了眼大队长:瞅你那手臭的,抽回来的都是些什么玩意儿。
被王琴如此明显的威胁,脑瓜子已经嗡嗡的大队长:这事儿真不怪我啊,这人是自己走了关系直接被指到他们村来的,可不是他抽来的。
这事儿他也是后来公社书记无意间漏了嘴才知道。大队长颇有些心虚的避开自家婆娘的刀眼,他从书记那坑了一包烟的事,还是别被婆娘知道了。
当了大半辈子的夫妻,桂花婶哪能看不出来大队长有事在瞒她,只是现在该一致对外,桂花婶硬压下了怒火等着他把事情处理完。
然后她再处理他。
大队长不知道等下自己将有一场劫难,看了眼赖在地上像是忍辱负重已经负不下去的王琴,又看了眼离她几米远牵着手已经气得脸红脖子粗像是就要暴发的小夫妻俩。
年轻人还是太冲动,说真的,如果不是他从公社那了解了些王知青的事,依着现在的场面去看,还真像是小夫妻俩在欺负王知青。
让自家婆娘吃了瘪的人,大队长一个大老爷们上去跟人吵不像话,但他可以以同样的方式给婆娘出气。
一样的无视了王琴,大队长转头寻问李宾:“你说你那天晚上只是自己一个人在山洞里过夜,有什么证据?有证人吗?”
李宾:“……!!!”
张了张嘴,最终愁着脸摇了摇头。
“我上山时有人看到,下山时也有,晚上在山洞里就我一个人。”
他真的是想哭,他这都什么运气哦,怎么就跟王琴同一个晚上不在知青点呢?
听到他这话,状似难过微垂着头的王琴,脸上一个得逞的笑容一闪而过。
如果不是林月曦放了道精神力在她身上,压根无人发现这点。
于梦梦急得红框发红,已经六神无主的她,这时本能的求助向同性长辈,哀求的看向桂花婶。
“婶,我不信李宾会做对不起我的事,李宾太傻,如果他真做了,他一定会告诉我,也一定不会跟我结婚。”
这种情况下妻子还信任他,李宾自然是感动,可他更多的是担心,最近发生在他俩身上的事太多了,还都不是啥好事,他实在是担心妻子会被刺激太过。
顾不得周围都是人,李宾伸手紧紧揽住于梦梦的肩,用故做轻松的语气安慰道:
“梦梦别怕,我不会有事的,我还要陪你一辈子呢。”
吴大娘嗑着瓜子悠悠道:“瞅这小两口的感情,说李宾会乱来,说不过去啊。”
路大婶出来煞风景:“不是他们知青自个说的,男人只有钉在墙上才老实。”
吴大娘:“……”
她像看神经病一样看了眼面色不虞的路大婶,“咋啦,你准备把你家男人钉墙上去?”
这回换成路大婶被噎住,倒也没严重到那份上。
和路大婶一样看不惯小夫妻俩感情好的人还有不少,其中王琴最甚。
前世忍了大半辈子,今生能游刃有余的同时游离在几位男士中间的人,按说她的心态应该非常稳,忍耐力也非常强。
可不知为何,她突然觉得李宾和于梦梦俩的这一幕特别特别的碍眼,李宾的深情,于梦梦的信任,明明李宾就快要完蛋了,他们竟然还能没事人一样的秀恩爱。
不仅碍眼,还让她感觉无比的厌恶。
凭什么呢?
凭什么于梦梦前世能幸福,这一世她都已经提前破坏了,于梦梦竟然还能嫁给李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