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是将他们结束聚餐的大致时间和地点都泄露给了林一诚。
林一诚见马立非神色有异,轻声开口:“看得出来,很关心你。不会真喜欢着你吧?”
“她只跟女人上床。”马立非将手机还给林一诚,不由一笑,“我也只跟男人上床,都算有节操的人吧。”
他话里挑衅意味十足,林一诚哪能听不出来,默默将手机放好,看着马立非,道:“我已经一个半月没□□了。”
话题居然会歪斜到这种地方,马立非怔愕中再次为林一诚的厚颜无耻五体投地,他回过神来苦笑道:“你告诉我做什么?”
“你呢?”灼灼的目光并没有放过他,林一诚微笑,“你是不是也跟我一样?”
马立非喉间一哽,说不出话来。
虽然动作不明显,但马立非仍清楚得察觉到林一诚在靠近他,那人的体温和呼吸渐渐清晰起来,柔软的唇瓣几近贴上了耳际,他听着那满是诱惑的邀约:“不想吗?”
反应窜上来,犹如电流,由下身直穿脑际,马立非只觉腋下额前已然出汗。
他猛后退一步,怒火渐生,瞪着林一诚:“想,想得要命!我要是不认识你,就好了!”
“和我做不到?”林一诚问道,他的视线牢牢锁住马立非,交织成网,罩住马立非。
不甘示弱的马立非试图用语言抵挡,他移开目光,狠狠道:“绝不行。我……我想到你既跟我上床,回家又要对妻子尽义务,我恶心。”
他终于鼓足了勇气,冲林一诚冷笑:“对,恶心。你问我,你是不是已婚对我来说有什么不同,我们之间的关系不可能在光天化日下开诚布公,更不会得到父母家人的祝福……”
说到这里,马立非只觉心中一痛:这段时日来发生的事情,他还没来得及告诉父母,只怕那一对退休老人还在痴痴盼着儿子娶妻生子的时候。
“既然……既然跟自己爱的人没办法得到婚姻,我只能选择单身……婚姻对我来说,不是什么对家族必尽的义务或者献祭给父母的孝心,我做不到,这样的事情我不能让步。”
马立非渐渐激动起来,林一诚并不打断他,在马立非的话告一段落后,轻笑着问:“那你觉得婚姻是什么?”
“跟自己爱的人一起生活。”
“如果只是跟自己的爱人共同生活,立非,”林一诚叹笑道,“根本不需要国家公权力的介入,婚姻只是个契约,还是必须由国家认可规范的契约,倒还真是跟你所说的‘爱’没多大关系。与某人进入婚姻,不过代表着遵照天理国法人情,在关系存续期间,你享受一系列的权利,也承担一箩筐的义务。如果仅仅是爱,你情我愿,同甘共苦,除了你之外别人什么都不是,哪里需要什么法律上的明文条款写明‘忠诚’义务?”
马立非听着明白,但林一诚这逻辑实在让他难以接受,他怒道:“那你为什么结婚?”
林一诚悠然道:“我不是说了么,我需要借助外家势力在这里站稳脚跟。他们需要一个身家清白,能力尚可的听话女婿,当然,身体也要健康……这才能延续两家的香火,够清楚了吗?”
见马立非怒气未消,林一诚自嘲得一笑:“你说,除了和你,这桩婚姻有哪里不道德的地方?”
语气里流露出来淡淡的萧索之意,让马立非不禁动容。
他并不是个在道德上极强势的人,甚至于,当他读到英国作家奥斯卡.王尔德的一句“教会之所以批判堕落,是因为他们一点也不了解人生”时,深以为然,只消把主语“教会”改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