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益林笑起来:“醒了?”
安静微微垂下眼睫,年益林柔声说:“吓死我了知不知道,下次有什么好好对我说,不要再做傻事。”
安静沉默着,慢慢闭上眼睛,像是疲惫至极。
年益林抚摸着他的脸颊:“不舒服?好好休息也好。”
安静往旁边躲开一些,避开他的手,年益林愣了一下:“怎么了?还在生气?这次是我错了好吗?”
他不觉得自己有错,但此时此刻他还是想尽快哄好安静。
安静抬起头,有点发愣地望着他。
“我不该对你凶,其实我当时真是有事要做,我是成年人和你不同,”年益林微笑着,揉了揉安静的头发:“你刚刚醒,有些事我不该现在说,不过借这个机会说清楚也好。”
安静努力地开口说道:“……你说。”
他声音虚弱,脸色苍白。
年益林突然不忍心再开口。
安静望着他,眼神并没有闪躲。
“其实没什么,”年益林踌躇了一会,说道:“你也不是十二三岁的小孩了,有些事情要想过之后再做,不要想什么就做什么,人要理智一点,明白吗?”
安静轻轻地点头:“我知道,我又做错事了……”
“这次的事先不谈,我明白你心里很喜欢我很依赖我,但爱情不能是你的全部,”年益林弯下腰看着少年的眼睛:“你要先冷静下来……”
“你不喜欢我了吗?”安静突然打断他的话。
“又来了,”年益林摇摇头:“你总是问这些问题,我喜欢你,但我不喜欢你这样。”
安静的身体微微发抖,他垂下眼睛避开年益林的目光。
“就算你不爱听,我还是要说,没有人爱一个人可以爱他的全部,爱情不是容忍一切,我可以容忍你一次两次三次,不能容忍你一年两年三年,你的缺点必须改掉,比如你不成熟,常常哭,对我疑心重,都是我不喜欢的缺点,”年益林尽量温柔地说:“要改知道吗?”
安静沉默着,半晌微微点头。
“改就好,我们还是会好好地在一起。”年益林笑着吻了吻安静的额头:“我会一直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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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修远原来预计这带可能会有骆中宵的房产,但实际上查出来的结果却是否定。
“骆中宵的证词未必不可信,他们吃饭的餐厅的确有他们两人用餐记录,餐厅监控录像也证明了这一点,但离开餐厅之后兰泽的行踪只有骆中宵一面之辞,换言之,骆中宵是最后一个见到兰泽的人,所以很有可能是他将兰泽藏起来,他事后去了美国出差,但他不需要在,兰泽是个活人,他只要小心地隐藏行踪就可以做到不被我们发现。”李修远用笔在纸上划着,他慢慢地说着,将自己的想法对同事说出来:“因为骆中宵和兰泽的特殊关系,他的证词不能完全相信,兰泽的不在场证明不一定成立,他仍然是重要的嫌疑人,目前来看他的嫌疑超过周笛,是最大的嫌疑人。”
他们现在坐在一辆普通的面包车里,从车前窗望出去可以清楚地看见那家便利店的玻璃门。
小杨边听边记,他觉得他的这位前辈自从得知兰泽可能的行踪之后思维清楚了不少,态度也积极了不少,不过他不知道这是不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