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岁大了,我也想回来多陪陪他们。”
吴庆东点头,“国内有些领域的研究已经走到世界前端,未来几年的热点与增长点主要还是在新能源与新材料上。就说电池,现在各种新型电池都在研究中,如果能够量产,将会是一场革命。”
“庆东,我明白你的意思,我爸年纪大了,如果将来他把股份转给我,我一定会全力支持你。”
“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吴庆东笑了,又正色道:“励勤,我希望你在技术上也能支持我。”
乔励勤愣了一下,点着他,“你呀,还真贪心。”两人说着相视大笑。
“不过,你可别对我寄希望太高,在国外待久了,我对国内可能会不适应,庆东,我其实就是一介书生。”乔励勤收起笑容。
“那正好,我这身铜臭气正好需要你的书生气,你来庆扬专业又对口,科技转化成生产力,才能发挥它的最大作用。”
“庆东,如果我回来,还是想搞搞研究,教教书,更纯粹一些,进企业,难免不与利益挂钩。”
吴庆东点头,“理解,当场外指导就好。”又叹道:“哎,又是一个想教书的。”
乔励勤闻言笑了,“谁还想教书啊。”
吴庆东不自觉又看向宁俐的方向,只见她正站在不远处的角落里,目光看向舞场,又似乎穿越一切,落向不知名的地方。
乔励勤跟着看过去,瞬时明白,“这回定心了?”
“就她了。”吴庆东微笑,“不装,挺本色。”
这时林晖又挨过来,听到话尾,嘟囔道:“我告诉你们,□□,空即是色,六根清净,四大皆空……”他瞄了一眼楼上,语气含混,吐字不清,一听就是喝多了。
吴庆东与乔励勤见状也都瞄了一眼楼上,相互了然一笑,把林晖拉到座位上坐定,都拍拍林晖肩膀没说话。
……
宁俐在角落里休息片刻,感到无聊,打算去卫生间修整一下,刚到门口,就隐约听到几个女人的说话声。
“那个宁俐,真是吴庆东女朋友?”
“看来是。”
“长得还行,不过有点怪,又说不上哪儿怪,就是劲儿劲儿的。”
“你看她脖子上那条项链,有点夸张……”
宁俐笑了笑,信步走进去,这间客卫非常宽敞,外面是一个化妆间,摆了一个长条沙发,对面是一溜儿大理石洗手台,洗手台上一整面墙都是镜子,几个女人正对着镜子补妆,原来是陈嫣的几个女伴,几人从镜子里看到宁俐都有点尴尬,其中一人反应很快,连忙打声招呼。
宁俐一边应声,一边走过去,也对着镜子捋了捋头发,又慢条斯理地整了整项链,从镜子里对那几个女人笑了笑,对方只得也报以微笑,气氛瞬时有些微妙。
这时里间走出一位年长的女人,看上去五十多岁,穿一身暗金团花旗袍,外罩白狐毛披肩,头发盘得纹丝不乱,身材适中,面色白净,看不出明显皱纹,整个人显得雍容华贵。
几个女人见了都亲热地招呼:“洪姨。”
洪姨微笑着应声,走过来洗完手,抬起头,对着镜子里的宁俐和蔼地问:“这位姑娘,你是庆东女朋友?”
宁俐本想否认,余光扫了扫那几个女人,坦然回答:“是,请问您是?”
“我算是庆东的阿姨辈了,叫我洪姨吧。”
“洪姨。”宁俐对她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