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静静的坐下,神色平和,黎从心见人不走,刚要说继续画,宁离便拖着下巴出声:师兄,叫这位大人把遮身的衣裳全都拿掉罢。
黎从心愣了愣,对上那兵吏视死如归羞愤异常的神情,想说这有旁人在,不大合适罢。
宁离又说:我加钱,十两银子,想来孟大人应该不会在意罢,做我们这行的,就是常事。
那兵吏的神情奇迹般地平复了下来,爽快的起身,手摁在了那块布巾上面。
第54章第五十四章
眼看着那兵吏要把衣裳扒掉,孟岁檀淡淡道:你若若敢脱,扣掉你这月的俸禄。
那兵吏手一滞,对上他冷如霜寒的视线,畏畏缩缩的放下了手,黎从心出来打圆场:好了好了,辛苦这位小哥了,今日便画到这儿罢,改日再继续。
那兵吏忙不迭披上外袍逃离了帐子,宁离耸耸肩,有点遗憾,她抱着册子收拾好东西便起身要走,身后那人淡然起身,跟在她身后大掌揽在她腰间,用只有二人听到的声音说:你真那么想画?
当然然不是,她就是想气他罢了,但她嘴上却要承认:是啊,这是不可多得的机会,只是有点可惜。可惜被他打断了。
孟岁檀气笑了,心头被封锢的那一角似乎冲破了什么,他能忍受宁离不喜欢他,可以忍受她无视自己,却无法忍受她用这种事来刺激自己。
你很喜欢这样刺激我?他压低了声音反问,手上使了些力把人带到自己的帐子黎,宁离见不得他这般不顾自己的意愿,破罐子也有别的破罐子摔法。
她甩开他进帐子时被地下的毯子绊得踉跄了一下,险些摔倒,而后被他拉了一把,拉到了身前。
宁离对上他冷硬的视线,心虚的别开视线,虽然不是很想承认,但是确实是有些的,平时还好,但若是遇到她拿孟岁檀没办法时,总是遏制不住的做出一些气死人的事或者话。
有不悦就寻出口,何必憋着。
那你便刺激吧,我倒是瞧瞧会不会有一日自讨苦吃。他缓下了脸色,大约是看出她是故意的,有些好笑道。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我已经很明确的说过我不喜欢大人,大人偏生要贴上来,又怎能怪我。她冷冷掀了掀眼皮,气鼓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