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离便合上了画册,小跑着去开了门,同阿寰下了楼:外头下雨了,希望明日不要太大,不然会颠簸,阿喜都晕可一下午了。她嘟囔道。
阿寰略扶了一下头:是啊,我也有些,不过不严重。
水路至少要走小半月,不算很长,就算身子有一时不适过些日子也会适应,来,先吃饭。黎从心招呼几人坐下。
刚上船,为了避免众人食太多而不适,晚饭只是简单的粥和咸菜,搬上船的食物也只是能存放得住的东西,亏的厨子厉害,粥里片入了很薄的鱼片,汤底是鱼汤,咸菜是爽口的小萝卜,酸酸辣辣,很是开胃。
黎从心看着丘晏如和宁离中间空了一个位置,没多想,不多时,下来一位身影,坐在了中间。
孟岁檀接过下人递来的粥,微微颔首。
他黏在宁离身侧丘晏如几人已经司空见惯,但吏员们却很新鲜,不断的转头来瞧。
宁离数次对上旁人探寻的视线,木然的垂下头继续吃,正吃着,她碗中被夹入一块萝卜,她侧头瞧去,孟岁檀手中的公筷还没放下。
大人不必给我夹。
你吃就好。他没应答,只是当着师兄的面儿叮嘱,宁离已经不会同他废话了,她垂头喝完了粥,那萝卜丝毫未动。
她想怎么样便怎么样,在可以造次的范围内,宁离暴露了本性。
用过饭后,孟岁檀跟着她上了楼,进屋门前,把她摁在墙上,在她脖颈上还未消散的痕迹处又落下一吻,加深了那抹印记,他想留下些什么标记,旁人不能染指的那种。
突然他的脸颊被打得偏过了头,不轻不重,在他怔愣的瞬间,宁离气得不行:你是属狗的吗?痛死我了。
孟岁檀却愣了愣,靠近问:你不排斥我了吗?
宁离后退拉开距离,反问:若我排斥,你能不这样么?
孟岁檀垂下头,牵过她的手: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