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离拍了拍他,声音惊惧:孟岁檀,孟岁檀,你没事罢。
屋内并未有回应,她慌了,试着把人推到一旁,屋内昏暗,只有月色透过窗纸落在他紧闭的眼眸上,她陡然想到他的毒被激了出来,没有药也没有
你别吓我。宁离喉头发干,生怕真的出了人命,扯过被子盖在他身上便赶紧跑出去起一去寻怀泉。
怀泉一听,脸色一白,赶紧着人把他扶回了院子,燃起烛光后他瞧孟岁檀沉睡不醒,把脉后又把药给他灌了下去。
他扫过宁离凌乱的发髻和散乱的衣服,也没问今晚发生了什么,只是识趣别开了视线,解开了孟岁檀的衣襟露出结实的胸膛,开始扎针放血。
有条不紊的手法叫宁离禁不住想他大约是已经做过很多次了。
怀泉做好这些后又起身拱手:小宁大人见谅,大人他毒发本就是神志不清,本意并非伤害您。
宁离扯了扯嘴角:他还能活着吗?
怀泉眼角抽搐:自然是能的,只是这次没有吃药导致解毒过了那个关头,身子还需好好将养几日,怕是再启程得四五日之后了。
知道了。她淡淡道。
她回到屋子后,脑袋一阵阵发涨,那一声质问还停留在脑海中。
太荒唐了,孟岁檀怎么会说出那样的话,他在求自己,就如同当初的宁离一样。
他在用她的方式表达情谊,宁离不是傻子,自然看得出来。
可她心中混乱,仍然想不到孟岁檀是来真的,他对自己真的有情爱的心思。
过了两日,孟岁檀病了的消息传了开来,走水路的议程推后了几日,给了众人更多的修整时间。
宁离心不在焉的作画,黎从心为了避免他们手生,每日都要有一个时辰来练习、作画,也算做考核中,学生一片唉声叹气。
朔州府尹被叫去了孟岁檀那儿,听闻出来时脸色涨红中带着一丝青白,显然是被批狠了,府尹人没什么坏心,就是脑子缺根筋,自以为是罢了。
宁离听黎从心絮絮叨叨,除了府尹被批以外别的话都听不进去。
皎皎?皎皎?黎从心在她眼前晃了晃,宁离一回神:嗯?师兄怎么了。
我是说我们得探望一下孟大人。他温和道,殊不知宁离的样子宛如被猫踩了的尾巴,登时就摇头:我我还是不去了,师兄你去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