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来的快,怕是怀泉在路上便顺带叫了,把脉后说这小女郎有些营养不良,忧思过重,又成日担惊受怕心情郁闷才生了病,要想好得费些时日。
随后开了药便走了,阿喜忙去拿着药方抓药、熬药,邹云慧死活闭着唇不喝水,宁离只得试着捏着她的唇往里喂,但她大约是这些时日被人硬惯形成了习惯,下意识就要咬唇边的手。
千钧一发之际,旁边伸出了一只手,被邹云慧重重地咬下,渗出了点点血迹。
宁离惊得登时就去扒他的手,索性邹云慧正在生病,也没什么力气,很快便松了开,孟岁檀虎口处有一圈深深的牙印,殷红异常。
但他却只是轻轻蹙了蹙眉,把手掩在袖中:待会儿叫怀泉捏着她的脸,你往进灌药。
宁离点了点头:大人,你的手受伤了,还是尽快包扎罢。
小伤罢了,不必管它。孟岁檀却不以为意,但宁离却心里头过意不去,秀美拧了起来,嘀咕:若是感染了可如何是好。
孟岁檀唇角勾起:我一只手没法子,那便劳烦小宁大人了。他把手递过去,好整以暇望着她。
那模样,似乎是非她不可,一抹后悔顿时划过宁离的心间,早知她便不多嘴了,她就不信,怀泉回来了他还不让怀泉提替他包扎。
第49章第四十九章
但,她看着虎口触目惊心的伤痕,撇了撇嘴闷闷的哦了一声,便回身去找药箱。@无限好文,尽在海棠书屋
孟岁檀把手放在桌上,方便她包扎,视线却不动声色的流连过她的脸庞,垂眸敛目,睫毛很长,鼻子挺秀,唇很红饱满。
宁离给他手上打了个漂亮的结,很复杂,要解开得费些时辰,她为自己的小计谋而略略有些得意。
因着他们几人是突然造访,徐府的其他人并不知道,阿喜大晚上的同厨房撒谎说宁离饿了,想吃夜宵,偷偷端了些粥食和小菜。
孟岁檀盯着他的虎口看了看:可否劳烦小宁大人喂我用饭。
宁离别过头,面色排斥抗拒:不可男女授受不亲,更何况,你伤的虽是右手,但左手努努力也是可以用的,亦或是待怀泉回来再吃也不迟,若是粥凉了也无妨,我叫阿喜去温一温。说到这儿,她突然觉得有些不对。
你是怎么进的徐府。周遭那么高的围墙他们从何处进来的。
孟岁檀一滞,似乎有些难以启齿,好半响才说:你自然是知道的。
宁离面无表情:你伤了手,还能翻出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