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与你说几句话,你应当是有空的吧。老太太和气的说。
孟岁璟捏了一把汗,低问:祖母,您与宁离要说什么啊?
老太太不耐烦:我说什么你管那么多做甚,你去前殿罢,留我一人在此便好。
她一言不发的赶人,孟岁璟犹豫的看了眼宁离,只好转身离开,但他并未去前殿,反而离的远了些,妄图听到这儿在说什么。
宁离不知道她想说什么,但她已经不会再任由她羞辱:不知老太太想说什么。
老太太被余嬷嬷扶着,笑了笑:听闻你考入了画院,还是魁首,岁檀倒是教你瞒得好,阖府上下都不知你有这本事。
老太太谬赞,孟大人所言,宁离那时不敢不听,乃至寿辰那日也叫宁离被误会。她仍旧神色淡淡,神情说不上恭敬,但总归是客气的。
寿辰那日是我们错怪你了,我们也被蒙在鼓里。老太太神色有些轻微的不自然,随即又眉头一蹙,脾气大了,连祖母都不唤了,到底孟府有十年的养育之情,总不能寻到了自家人便没了礼数罢。老太太有些微微不悦。
情谊与情谊也是抵消得了的,只是宁离一唤,便会想起父亲,且老太太并不待见得宁离,宁离也不会自讨不喜。
第42章第四十二章
如今二人不必再维持表面关系,宁离素来不是让自己吃亏的性子,便是孟老太太对她看不过眼,又能如何,左不过憋着罢了。
孟老太太彻底怔住了,把不待见放到明面上还是她头一次见到的事,在她看来,一个懂礼知仪的女郎,是不会做出这种损旁人颜面之事。
她该维持体面,哪怕再不喜再不悦仍旧要对长辈有该有的礼仪,这样日后好相见,传出去自己的颜面也能保得住。
你这话是何意,我何时说过不待见你。她神情有些微妙的不自然,纵使她待宁离苛刻,但总归是立于她做出了那样事的前提下,若非那时她怎会那样待她。
你自己做的事,难道忘了?老太太有些不悦。
宁离视线扫过孟老太太的面颊,她和徐老夫人年岁差不多,面相却完全不同,一总是笑着一张脸,慈眉善目,随和可亲,一却眼角下垂,形色威严,张口便是规矩、礼仪。
老太太,你我如今相见便不必顶着一副面皮说话了,再翻旧账也不体面,您若是就要说这些话,那宁离便先走了,祖母还在前殿候着。
老太太见她略显不耐,忍着被冒犯打脸的不适说:我是想问你如今可有心仪的未来夫家?
宁离脸色一沉:有没有的关老太太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