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岁璟点了点头,目送着马车离开,随后他面上浮上失落,怏怏的转身回去了,虽然皎皎还是好脾气的样子,但话语中的疏离终究还是让他难受不已。
回了孟府后,半路上碰见了孟岁檀,许是他闷闷不乐的样子太过惹人注目,一向冷淡的孟岁檀竟问了他一句:你去做什么了?
孟岁璟一愣,我去寻皎皎了。
他老老实实的承认,又看孟岁檀一身官服的模样,有些奇怪:兄长不是要去衙署,怎的又回来了。这个时辰,孟岁檀还在家中徘徊,着实有些惊奇。
与你无关,你去徐府找她做什么?他不让自己弟弟打探自己的行程,却要事无巨细的询问孟岁璟。
她新搬了府,我我去看看她。
孟岁檀没说话,冷淡的嗯了一声后抬步就要走,却被孟岁璟鼓起勇气叫住。
兄长,我觉得我们对皎皎有些太过分了,你也过分,你以前最疼她了,如今却这般漠视,是个人都会难受,且你素来不管内院儿的事,恐怕不知,阿臻和母亲一直不喜她,总是为难她,没了兄长的庇护,她过的很苦。
孟岁檀原本冷淡的面色随着他的话凝起了眉头,似乎陷入了沉思,孟岁璟一拱手:反正人已经离开了,我今日去了也没什么用,日后也不会再见。
他说完便离开了,孟岁檀却默然矗立。
他对她确实太过苛刻。
三年前的事一直是他心里的疙瘩,他抗拒也排斥,自己始终没有法子很好的面对,没有什么事情能叫他这样辗转反侧许久。
他分明早就意识到了对她的愧疚,却仍旧遮掩一般的压下了心思,迟迟未做出弥补。
可孟大人没有做过这种事,以宁离现在对他的态度,他不知道该怎么去弥补才能让宁离接受。
这种怔愣一直连带着他在东宫授课时都有些走神。
少傅,少傅?太子唤了他几声,孟岁檀回过了神儿,眼前的少年沉稳了很多,提醒他:少傅,你走神了。
这属实对于孟岁檀来说是重大失误,是臣神思不属,殿下恕罪。
少傅可是没有休息好?病可好了?太子试探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