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再怎么样,这是正事,真的要等孟岁檀想起来给她迁不知道要猴年马月,说不准今年的院考都错过了,她便没有再耽搁去了孟府,白日的孟府大门敞开,宁离的马车停在了斜对面处,静静地等下孟岁檀下值。
日头渐渐倾斜,暖黄色铺在了大地,原本还算暖和的天气寒风四起,她裹了裹大氅,目不转睛的盯着巷子口。
只是到了下值的时辰还是没有马车回来,宁离急了,她可不想这三日什么都不做只守着这儿,回忆以往孟岁檀早出晚归,时不时忙了便睡在衙署,几天都见不着人影,不免想着要不直接去衙署寻他好了。
蓦然间,她发现了巷口拐入一道熟悉的身影。
怀泉提着药包脸色肃穆的往府门去,宁离一诧,没多想脱口而出:怀泉。边喊还边往马车下跳,许是跳得太急,又或许是蹲坐了太久,脚已经冻发麻了,一个踉跄间,脚腕传来一阵剧痛。
宁离疼得面容都皱在了一起。
怀泉呆呆的看着她,注意到她的行径忙甩了手上的药去扶,宁小娘子,您怎么在这儿。
宁离弯着腰扶着马车缓了会儿,被怀泉扶着坐到了车板上,双脚悬空,还是疼得眼前阵阵发黑,她的痛意感知比常人低很多,没多久她额角的冷汗下来了,但是她勉强地摆摆手,尽量装作没事的样子。
宁小娘子,您没事儿吧。怀泉看着她刚才大约是崴了一下脚,我去给您叫大夫。说着就要离开。
等下。,宁离喊住他,户籍的事重要,她不打算先管自己的脚,孟大人可回来了?我寻他有事儿,先前户籍的事儿原本说好了要给我迁出来,已经七八日了,我来询问一下何时才能迁出。
尽管她装出没有大事的模样,但她声音还是有气无力的,显然是疼狠了。
怀泉可不敢自作主张的无视她这副模样,况且自家主子其实还没有迁户籍的事他也心虚的不敢说。
主子病了,这两日没有去衙署,奴才方才给主子去抓药了,不然女郎随奴才进来吧。他试探的问。
病了?不能出来,有点不巧,宁离闻言有些犹豫了,她今日崴了脚、孟岁檀又病了,显然不是好时候,还是算了,我还是明日再来罢。
怀泉急了,明日明日主子也病着,主子已经病了好几日了,女郎来都来了,又伤了脚,怕是明日也不好移动,我进去通报一声,女郎且等着。
他没给宁离反悔的机会,急匆匆地提着药包进去了,那步履生风的模样生怕宁离跑了。
宁离只好扶着旁边的车璧改变了她的坐姿,小心翼翼地揉捏方才崴到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