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一支杂牌军,两万多人守着一条两公里长的战信不能突破他们。”
丹东城下的战斗,进行到了白热化的程度了。蒋怡鼎以两个师的兵力,从北、东两个方向发起了猛烈的攻击。
城内的俄军也许是因为主力已经靠近的缘故,抵抗的非常顽强。新军三次攻进北门,都被俄军组织起有力的反击,给打了回来。城市巷战,对新军而言,优势的炮火作用已经不明显了。
凌晨2,蒋怡鼎对丹东发起了第八次攻击前,竖起耳朵听着南面阻击阵地上的枪炮声就没停止过,蒋怡鼎的心悬的更高了。看来,双方都在抢时间啊,就看谁动作更快更狠了。
炮声又一次响了起来,整整一个基数的炮弹连续的打完,现在已经不是考虑弹葯问题的时候了,拿不下丹东,俄军主力从这个方向撕开了口子,蒋怡鼎也只好自杀谢罪了。
咚咚动的炮火像在下雨,丹东城北被炮火轰成了白天一般。蒋怡鼎已经下了死命令,天亮之前一定要在城内站住脚跟,两个方向的师长都已经亲自到第一线去了。
炮火渐渐的稀疏下来时,山呼海啸一般的喊杀声响了起来,无数的新军士兵端着上了步枪的刺刀,在月光下,在硝烟中,奋勇前进着。
一场激烈的攻防战一直打到天亮,东、北两个方向上,新军终于在城内站住了脚跟。激烈的巷战还在继续着,新军的装备的手榴弹,在巷战中发挥了巨大的作用,这是俄军没能再次把新军打出去的一个原因。更主要的原因,也许只有丹东城内的俄军才明白。
战斗的惨烈程度,新军的忘我的顽强,这才是俄军难以抗拒住进攻的主要原因。如果说天黑前无名高地的一战,司徒魁那个师狠狠的在俄军脸上扇了一下狠的,那么整整一夜不间断的进攻,则将俄军打的彻底胆寒了。
第四军凡是冲锋的战士,一律端着刺刀往里冲,几乎少有和俄军进行对射的时候。总是不计伤亡的一通猛冲靠近,远一点就用手榴弹招呼,再近一点冲上去就是一通白刃战。
俄军从来就没见过这么打仗的,身材和力量并不占优势中国士兵,端着刺刀恶狠狠的,一个个面目狰狞着扭曲着冲上来,全都是一副拼命的架势,个个只攻不守,仿佛打定了主意一命换一命似的。
如果俄军方面知道,新军所有连以下的军官,每次冲锋都冲在第一位,就不难理解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场面出现了。肉搏战,是新军的传统,是从越南开始的传统。
很多时候的遭遇战,俄军明明在人数上不在下风,结果双方一接触,俄军在新军不要命的打法面前退却了,结果被屁股后头一顿手榴弹不依不饶的砸过来,死的很难看。
库罗帕特金不明白为什么丹东城内这么快就在告急,丹东城内的俄军指挥官更不明白,中国军队不是很烂的一支军队么?什么时候变的这么厉害了?那炮火猛烈的吓人不说,士兵也都跟恶魔附体一样,一个个的不要命的往前冲。
这个问题,也许只有摆在第四军军长蒋怡鼎面前的伤亡报告能说明了。担任主攻的两个师,连以下军官伤亡一半,打了整整一夜,部队伤亡数字是三千,当然俄军的伤亡更大,但这也是新军自成立以来,在进攻战当中打的最惨烈的一场了。准确的说,是整个东北战场上,新军自成立以来,打的最惨烈的一仗。
失去了三分之一城区的俄军,因为知道援军就在不远的缘故,依然在进行着顽强的抵抗。天明时分的枪炮声出现了一个短暂的停歇期间。两军不约而同在这一个时间停止了战斗,好比两个伤痕累累的拳击手,利用暂停的时间喘口气,抚摩一下伤口,然后再蹬着眼睛要把对手撕碎。
一夜都没睡的库罗帕特金,在天明的时分,收到了一封很糟糕的电报,从盖平发来的。经过一天一夜的激烈战斗,就在半个小时以前,盖平的两个师,已经失去了三分之二的阵地,现在中国军队新一轮的攻击就要开始了,库罗帕特金下达的坚守一个星期的任务,看来是无法完成了。
这封电报让端着咖啡的库罗帕特金,顿时脸色惨白似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