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月25日,真实的历史上,法军炸毁镇南关,退守文渊的日子。这天早晨,镇南关前一片平静,沈从云焦急的站在城头,前后来回的遥望。
前面是希望法军被地雷炸的不敢来,后面是期盼潘鼎新早派援军,还有就是希望冯子材收到了求救信后,赶紧来增援,要不就手下这两千出头的残兵,拿什么来和法国人打?
一夜未眠,沈从云耳边出现了几根白头发,***潘鼎新,你丫的千万别害我啊,好歹给我派来千把人,我好守到冯子材的增援部队前来相救啊。
说实话,沈从云对潘鼎新的援兵,一点把握都没有,倒是坚信冯子材一旦接到求救信,肯定会马上前往增援的。
“老爷,下去睡一会吧?”盛小七愁的脸都展不开,沈从云在城头上都盼了一夜了,神情憔悴之极。
东路,冯子材的军营内。
冯子材会同王孝祺,正在营帐内的大地图前看着,突然门外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镇南关急报!”
传令兵连续赶路一天一夜,路上跑死了一匹马,沿途只是简单的喝了点水,一点食物都没吃,来到军营前已经累的一头摔倒。
两名士兵搀扶着传令兵来到营帐内,脸色铁青的传令兵,挣扎着从怀里摸出信件,用尽最后一点力气高高举起,有气无力的喊了一声:“十万火急!文渊急报!”
信件马上被送到冯子材的面前,展开一看,里面内容如下:“十万火急,文渊杨玉科、沈从云拜冯老将军。杨、沈两部三千余众,与法军激战已一昼夜,现,法军援兵已至,文渊不可再守。两部退守镇南关一线,兵不足两千,盼老将军之援兵,如大旱之望云霓。
沈从云拜上!”
看完信件,冯子材疾步走到传令兵面前道:“沈大人、杨将军安否?”
“沈没事,杨。”说着,传令兵头一歪,晕了过去。
“不好,杨玉科一定出事了,信件是沈从云单独署名的。”王孝祺还是心细,拿着信件指着上面的署名道。
“传我的命令,全军除去枪械弹葯,其余一律不得携带,全军紧急集合,情况速往镇南关。”冯子材了命令后,令人送传令兵下去救治。
“沈子归一介书生,未经阵仗,镇南关危矣!”王孝祺急的连连跺脚,这话说的冯子材脸上焦虑更甚,一番思索后急道:“为今之计,惟有集中全军战马,由老夫亲率一营官兵先行前往镇南关,王大人率众随后赶来。”
“也只能如此了,可恨啊,潘鼎新误国啊!你戎马半生,居然还不如一个文弱后生。”王孝祺说罢,仰天长叹,冯子材气的一拍桌子,道:“王大人,请速速将此间消息,上报张香帅,参潘鼎新一本。”
25日,午时。
零星的爆炸声,渐渐的平静了下来,沈从云端着望远镜,看着前方蜿蜒的道路上,走出一片牛群的时候,不由的眼睛无奈的闭上了。
“***法国人,算你们狠。”低声骂过,沈从云扭头大喊:“万树生,给老子准备战斗。”
万树生一番忙碌完毕,跑到沈从云跟前,笑嘻嘻的打了个千,扭头看着关下远处,法军正忙碌的准备开始攻击的场面,然后拱手笑道:“沈大人,当兵打仗是咱这些老粗的事情,您还是赶紧下去吧。”
忠心护主的盛小七,也赶紧跟着劝道:“老爷,。”沈从云不好对万树生发火,扭头严厉的瞪了盛小七一眼,把这小子的半句话给吓回去后,一横眉毛道:“放你娘的囫囵屁,今天老子就在这关上呆着,哪都不去。”
“大人!”万树生、曹毅、李耀祖、胡宇(自愿留下的潘部营官)齐声喊道,相劝之意,跃然于脸上。
沈从云感激的朝众人一拱手,大声道:“打仗,沈某是外行。不过,留在这里给大家壮一壮士气,沈某倒是做的到的。都不用劝了,沈某心意已决。今日之战,由万树生全权指挥,望诸位多多帮衬,戮力杀敌。沈某在此谢过了。”
“走!都*跟我走。”万树生猛的一低头,声音略带沙哑,扭头就走。其他几位,同时朝沈从云一拱手,默默的转身去了。
“小七,你下去吧,万一老爷有个意外,烦劳你给盛大哥报个信。就说,。”盛小七猛的跪下,拉住沈从云的手打断沈从云的话,哽咽着哭喊着:“老爷,小的哪都不去,死也死在您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