挠头。

林软被这声音吓了一跳，赶紧伸手去把顾旭东腿上的本子抢过来。他本来以为顶多就是小小一道痕迹，没想到，顾旭东这个大手劲儿的，从中间开始划拉出一个口子，一直就拉开，横穿了整页本子。

林软急的瞪眼：“天哪！你怎么这么用力。”

找了几本之前的本子看，几乎都把本子划拉出不深不浅的一道痕痕了。小朋友犯的低级错误，他当然看得出来，可是也没有给别人改正，就这么一个红红大叉叉画在那。做的好的，盖印章，盖成了红糊糊，还有好几个，大概是因为红颜料碰到自己手指，在人家本子上乱揩的指印。

“天哪！你怎么能这样！”林软都要哭了。

丢下这边的本子，又去翻顾旭北那边的。这个更加随便，所有都不看，就这么随便勾个勾，盖个印子就算了，明显的错误视而不见，难怪改的快了。

顾旭东大概是感觉自己的行为不太过分，还跟着哈哈乐。

“你们怎么这样！我怎么把本子还给别人啊！”林软着急，抬手就去锤他们两个发泄。

“你们这么对小朋友不负责！他们都以为是我改的了！我怎么跟家长交待啊！真是！”他捧着那对本子，气得直蹬腿。

两兄弟知道自己闯祸了，哄了好久。但是林软就是不跟他们说话，眼看都要十一点了，还是捧着本子，说自己要一本本重新改，就是不肯睡觉。两兄弟心痛，再三保证自己不会乱来，顾旭东拿着透明胶，把每一页划破的都粘好，顾旭北得担当起把所有盖糊的印子，手指印都画成花纹的重任。

折腾了好一会，总算体会了林软改作业的辛苦，等到按着林软要求，把所有本子都改好的时候，真的手都酸了，这才能哄得林软乖乖躺下。

163.

这次以后，两兄弟是再都不敢随便打扰林软了。看他下班回来，又想动手动脚的时候，就被林软威胁：“你们是要帮我改本子吗？”马上吓得不敢动了。

但是林软也不好受，每天尽量拖延改本子的时间，希望能逃过两兄弟的欺负。本来头几次还挺顺利的，但是慢慢地，两兄弟就发现了他的诡计，看时间差不多了，就一左一右地坐在他旁边，帮他翻本子指错误，又在他身上摸来摸去，弄得他没办法好好集中注意力，辛苦改完本子，还要负责满足两兄弟到深夜。

这真是太难受了。天天睡眠不足，腰酸背痛地替小朋友上课，站不到一节课的时间，就得走到一边靠着，老不舒服了。看着小朋友这么单纯地嚷着：“老师不舒服老师不舒服！”他就觉得前一天晚上做的事情负罪感太强了，对小朋友太不负责了。

跑去跟学长说，学长这个没什么羞耻心的人一脸鄙视。

“这有什么不好意思，过几年，他们该经历的也经历了。人不都这样么。你高中就有经验了，你上课看着老师羞耻么？”

他这个道德水平低下的人，自己不舒服就这么坐着，让所有小朋友给他唱歌，哄他开心，还专门找走音的小孩唱，录视频给林软看。看他拿着手机，笑得手一直晃，都吓了林软一跳，他还真没想过还能这样上课。不过他是学不来了。

“不过你还真的不能太频繁，一次还俩。”杨旭昕皱着眉看他，“后面不能过度使用，老了就麻烦。”

林软听他这么说一阵尴尬，低着头支支吾吾：“没啊，没很经常。”

杨旭昕也不听他的，抬头看着天花板，竖着手指数数：“我跟伍联这么久吧，大概就是一周三次，一次两发，这是正常的量了，有时候伍联练舞太累就一次。一次已经是最基本的量了吧，两次也...”他突然啧了一声，转头看着林软，“啊，但是你那边两个啊，如果基本量两次，你就得来四次，要是突然精力旺盛，一人三次，你就得六次。天哪，你怎么受得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