佘阳更生气了!
他不顾疼惜地摔着寝殿的宝贝器物。
突然间,离燕弄:“别砸了。”
佘阳闪回床边,挥退灵医。
待灵医离开,佘阳:“呵!本王就说凤流不是什么好东西!这都认不出你!你看他推波助澜、幸灾乐祸的姿态!好端端的!你去偷忘忧草干什么!”
离燕弄抬手抚上眼纱,“因为我爱偷。”
佘阳忽然泄气:“……”
离燕弄:“我的无情道破了。”
“你也知道破的是无情道!因为那个女人还是凤流?!”
离燕弄冷漠道,“不知道,不重要。”
“你吃过忘忧草?”
“嗯,忘了一些事,但我又想起来了。”
“即使如此,你的神魂也定然有损!什么时候吃的!”
“王上,阿玄忘了。”
“休想蒙混过关!说!”
“五百零四岁的时候。”
“啧啧啧,干什么呢?刚离族没多久就吃了忘忧草?”
离燕弄拿出自已炼着备用的丹药服下,又拿一株慧鸣草一节一节揪着吃,“没有那么多为什么,就是偷草被抓,被要求吃了一株。”
“快吃吧!”佘阳将慧鸣草一把塞进他嘴里。
“你的灵台怎么回事?”
“被人打了一掌。”
“没了?谁打的?在哪被打的?你一个合体后期还能让人欺负?”
这些年,离燕弄一直有和佘阳通信,二人皆用蛇文书写。
佘阳应当知晓他又彻悟了苍生道和杀戮道,只是柔情道还未有时机得知。
离燕弄有气无力地靠着床头,“我在鸾宫是灵修,修为只在化神初期,中期还是被打的时候暴露的。”
佘阳转而问道,“你喜欢那女人?”
“不喜欢。”青年束着玄色眼纱,脸上窥不出明显的情绪,他声音平静如水。
佘阳捧住他的脸,笃定道,“你喜欢过。”
离燕弄说,“真不喜欢。”
佘阳道,“好吧。”
离燕弄转而道,“你为什么捂我的嘴?”
“本王不是怕吓到你,你大叫让人发现嘛。”
“可你说话就能让人发现了。”
佘阳:“……”
夜深不知几更,离燕弄撤下易容,解了眼纱,躺回宽大的铺毯石床。
佘阳化回本体缩小盘到他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