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常规做法,他大可以把花名册扔给邢越,告诉这个人什么叫有资格,可他这会却不想这么做,今天晚上他是被征用来?的,邢越推他上这个位置,让他干这份活,他没资格谁有资格?
邵承摸着脖子里的身份牌,在对方眼前晃了?一下:“认识这是什么吗?”
对方不答话。
邵承说:“是我?偷来?挂在脖子上的?”对方盯着他的身份牌,他早就发现了?,但他不认。
邵承耐心道:“学生会征用我?过来?,让我?帮忙查一晚上,十六间教?室,就你们最吵,现在质疑起我?的资格了?,我?就是不用学生会的身份,在外面拍你们一段,你要不要质问一下收到视频的老师,他人都没在,有什么资格管你们?”
邢越就坐在后面,名牌就挂在邵承身上,这根本就不是有疑问的事?,这个人倒是豁得出去?,也不找些?技术含量的角度,跟他论起资格了?。
跟学生会公?开叫板,没几个人会这么做,大多还是好学生,只想好好毕业,至于那份叛逆藏到现在的同学,邵承也不惯着,他自己就是这么过来?的,他再明白不过挑事?人的心态了?。
能考上这所学校的都是有几把刷子的,他们不像那些?混世魔王,痞子流氓,挑事?就只为了?挑事?,这种心里有分寸但想挑事?的人会讲究逻辑性,有时?候把人说服了?就能平息一场风波,邵承把他刚冒尖的反叛思想掐在摇篮里,堵的他暂时?没想到话来?抗争。
“高志。”他报了?自己的名字。
别人听的只是个热闹,在这样近的距离下,高志能明显发觉对方眼里的暴虐,就好像一个被限制动?手的人闻到了?点风声,迫不及待地想展示自己的暴力?风格,邵承这个人他有所耳闻,可自命不凡没交过手的人就总是有点心高气?傲,想跟他呛声。
邵承想干他,高志一眼就能看得出来?,他身后的邢越会不会站在自己这边,那是个概率太低的问题了?,他在挑衅学生会,邢越跟他一起制裁学生会,不太现实。
武力?上没有胜算,言语上不占上风,高志只能暂且收敛,乖乖报上自己的姓名。
邵承提笔在他的名字后面记上一笔:没素质,开黄腔,影响他人学习和情绪。
写完,他对高志笑了?笑,“学长,你开黄腔的时?候不会以为自己很帅吧?”
他问出了?很多人不敢说的事?儿,大伙竖着耳朵,同桌之间相互看了?彼此一眼,嘴巴微张,没想到这学生会的这么莽。
高志没答话,他大爷般的坐姿,叠着腿,扶着桌子,抬头盯着邵承,这是他仅剩的自尊。
邵承的笔端敲了?敲花名册:“不论在哪个时?代,这都是素质低下的表现,只有脑子残缺的人才以开黄腔为荣,你大脑还是未成年吗?”
高志听了?这一句,再也坐不住了?,他噌地站起身,拎起桌子的书本就要砸过去?,结果?不知?道看到了?什么,忽然停住了?手,那书本攥在手里,没人阻止他,就看他自己站起来?,自己拎着书本怒目圆睁。
邢越的目光笔直地射过去?,惊得人心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