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服,脸上蒙上了同色的面纱,看起来神秘而又孤冷。
阴冷潮湿的牢狱中,少年胳膊被绑在木架上,长发散乱下来,遮在满是血污的脸上,身上的衣服也早已被划破,隐约可见肌肤上的鞭痕。
狱管冷眼看着,刚刚接到上面的指使,对手下递了个眼色,低声道:“做狠点,废了他。”
“是!”就在几人正要动手的时候,忽然眼球暴突,一瞬间露出了惊恐的神情,随后慢慢地向后栽倒在地。
在他们身后,一位紫衣女子缓缓走进铁门,她的身姿曼妙脚步仿若无声,踏过阴湿的地面,来到了邢钰面前。
女子紫纱遮面,唯一露出的眼眸清幽而灵动,在少年面上扫过,好像通过他看到了另外一个人。外面传来了动静,紫衣女利落地砍断了他手腕上的铁链,将倒下的少年接到了怀里,背着一个大男人仿佛毫不吃力,一路飞奔离开了这里。
出了牢狱,接应的同伴很快跟了上来,将邢钰放上马车就飞快地往城门赶。半途中,窗外有人来报道:“城门已被封上,出不去了。”
紫衣女微怔,看了眼躺着的无知无觉的少年,似是叹了口气,“去别院。”
经过同伴的医治,邢钰的伤都被包扎了起来,只是还一直低烧未退,昏迷不醒。睡梦中,邢钰仿佛感到了有人在摸他的额头,那只手清凉而柔软,好像童年时的那样舒服……
“颜姐姐……”他轻轻喃道,手顿住,然后离开了。他一急,就这么突然睁开了眼睛!
清晨的阳光有些刺目,他看到一个挺拔纤细的背影走到了门口准备离去,心里慌乱,挣扎着下床却摔倒在地,仍然不忘仰起头来喊道:“颜姐姐!你别走——”
背影停下了,却没有回过头。邢钰的眼神渐渐聚焦,察觉了那人并不是海颜,脑子冷静了下来,带着警惕。
“你是谁。”
听到少年骤然变冷的声音,紫衣女转过了身子,正正对上了他冷酷阴厉的眼神。
狭长的眼眸微眯,目光如同一支冷箭般朝她刺来,白皙精致的脸上满是警惕与不信任,好像一只被伤过许多次浑身刺都竖起来了的小兽,明明千疮百孔仍然做着最后的防备。
那眼中带着与年纪不符的死灰与绝望,但内里又仿佛燃着一簇不服输、固执至死的灼人焰火。
绕是陆以菲跟太多大牌对过戏,此时也是一惊,一阵冷意袭上身来让她愣在了当场,险些忘记要说什么。
好在她也不用再说什么,魏导就喊了“咔!——”
“以菲最后的表情非常好!辛苦了!”
陆以菲回过神来,朝着工作人员笑了下,又将目光打量似的投向了床上的少年——哦不,已经恢复平常清冷面孔的叶绍期丝毫不见了方才的稚嫩,站起身来一丝不苟地整理着自己的衣服。
“你很不错。”陆以菲轻声说道。
叶绍期抬起脸来,清雅一笑。或许对于真正的演员来说,拉近彼此间的距离不仅是在台下,对戏中的每一个眼神,都能明白对方想要表达的意思。
“秦海阳跟我夸过你,现在我信了。”
叶绍期跟她并排往场下走,“秦哥很会鼓励人。”
“不止是这样。”陆以菲轻轻摇摇头,“在他说起你时眼中透出的认真与火热,就跟多年前他说到自己梦想,想要单干时一模一样。这个人一旦决定了什么,便会全力以赴,而他的眼光恰恰也很准,还从未失手过。”
叶绍期侧目看了看她,了然道:“所以您今日专门带了记者来。因为您相信他。”
陆以菲微愣,接着乐不可支地笑了一阵,“是啊,我认识他很久很久了。而且……”她的目光放的很远,叹道,“努力的人总是想让人帮一把。”
“小师弟,跟你搭戏很愉快。我很高兴这次带记者的决定做的很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