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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
对于工商业者,之前的繁荣,他们认为只是公检法顺便带来的,不是专门为他们准备的,这内心还是很忐忑,但这道法案出来后,他们认为是皇帝在关注他们,在关心他们,朝廷的政策也正在偏向他们,他们工商业的地位得到提升。
这令那些扩张生产规模的商人是彻底放心。
这种激励,对于工商业而言,可能是有史以来第一次。
他们能不兴奋吗。
而新竹纸的发明人李笺和还魂纸的创始人谢良景,成为首批得到激励法眷顾的幸运儿。
李笺真是高兴坏了,这可真是因祸得福啊!
上门求合作的印刷铺,是络绎不绝,这真是站着就把钱给赚了。
对于谢良景而言,那更是泼天富贵,他之前都没有在意这事,因为他只是造廉价纸,朝廷也不可能将他的纸纳为公平。
但是这件事,也令许多富商关注到这还魂纸。
不少商人希望与他合作的,或者要求得到他的授权。
谢良景的实力远不如李笺雄厚,但他也不傻,他知道这种廉价纸,若无法垄断的话,利润是很低的,到底废纸也是有限的,只有大包大揽,才能将利润做大,于是他选择与京城最大的纸铺商人黄灿合作,这也是第二次,以纯技术入股的合作,而第一次是诞生于张斐与范理的合作。
汴京律师事务所。
只见京城大富豪齐聚于此,这法案对于他们而言,实在是非常关键,可得打听清楚啊。
“三郎,根据这法案来看,只要确定为市面上首次出现,则可获得激励法的恩赏,但也许我只是没将这技术拿出来,被他人盗用,依照激励法,这该算谁的?”
黄灿好奇地问道。
张斐道:“谁用于市场就算谁的,因为这激励法,是奖励那些技术革新给国家带来便利和财富的人,你有技术,但你藏着不用,对于国家和官家而言,那就等同于没有,那为什么要奖赏你。”
樊颙又问道:“那这新酒能不能得到激励法?”
“这得两分。”
张斐道:“纯粹是新酒是得不到的,因为好喝的酒,只是对你个人有利,对国家和官家没有什么好处。”
说到这里,他话锋一转,“但是,若是你以酿酒技术去申请,则可能获得的,如果这种技术是一种突破,是能够用于其它方面的。
这在法案中写得非常清楚,激励法是用于技术创新,而不是商品的新旧。
就拿还魂纸来说,你卖还魂纸,并不会触犯激励法,但是你用还魂纸的技术去生产还魂纸,这就属于违反激励法。”
黄灿道:“这不公平,众所周知,造纸的材料,多半都产于南方,那边的商人,有着先天的优势。”
张斐笑道:“朝廷又没说不准你去江南开铺,而且,江南肯定没法诞生还魂纸,这可不是理由。”
陈懋迁问道:“不知想要获得激励法的保障,该去找谁申请,是皇庭,还是检察院?”
张斐道:“这事不归我们公检法管,看是工部,还是户部。”
“啊?”
一众商人很是忐忑地看着张斐。
商人信谁,都不敢信官府。
张斐笑道:“你们放心就是,虽然管这事的人,肯定不会是公检法,但违反了激励法,那就属于公检法的职权。
如这种事情,你们可以委托珥笔或者茶食人去申请,保留证据,若遇到问题,可以去检察院或者皇庭进行申诉。
法制之法会保障你们的正当权益。”
这就是公检法的作用,要是没有公检法,这激励法可能就会变成虚有其表,那些官老爷或者说权贵,可以直接将你的技术变成他的技术,你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公检法让许多政策,变得具有可行性。
而那边王安石在权衡一番后,决定还是将激励法交予工部来执行,因为他认为户部的权力已经够大,也忙不过来,反而是工部目前比较轻松,再加上工部也是与技术息息相关。
为了公布这个消息,他还特地了写一篇文章,首先,表示对于激励法的支持,工部也将会成立专门官署,来执行激励法。
同时又在文中暗示,这全都是基于我的理念,我再强调一遍,欲富天下,则资之天地。
不但如此,他还推出一个新得观点,以义理财,以利生财。
管理和分配财富,这是得讲道义的,但是要增加新得财富,则是讲究利益,道义与否都无法产生新得财富。
这个论题,令司马光有些措手不及。
以前王安石是讲究利,而司马光是讲究义,矛盾是非常尖锐的,但王安石这么一细分,司马光就难以去反驳。
司马光讲究的道义,是君子爱财,取之有道,不能剥削百姓,来获取财富,财富总体是没有变化的,只基于管理和分配。
新得财富,是创造出来的,之前没有的,这确实与心术正不正,就没有太多关系。
你就是心术不正,但你所得财富是新创造出来的,那也不会害了别人。
可见王安石还是非常聪明,凭借一张纸,他便顺利突破瓶颈,百尺竿头更进一步。
之前他的新政思想,已经得到很大的弱化,党争也因此弱化。
但是如今,他的新政思想在进一步得到强化,因为这与新官制是有着莫大的关系,根据改革的官制,政绩跟税收直接挂钩,而税收又跟百姓财富增长直接挂钩,而技术革新与增长财富又是密切相关,这就变成一个系统性的理念。
然而,王安石亲自下场,顿时又引爆舆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