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宗之法那可是杀手锏,不能轻易使用,而且官家也讨厌人家老是用祖宗之法去压他。”
张斐紧锁眉头,又道:“你再跟我仔细解释一下,这一道诏令。”
这古代的一句话,可以延伸出几种意思,如果能找到别得意思,说不定可以以此突破。
许芷倩道:“这道诏令就一句话,真的没有别的意思,皇城司的官员,如果违法,皇城司可自行处置,无须交给开封府。”
张斐道:“你先一字一句写下来。”
许芷倩跟张斐合作这么多年,知他习性,就是喜欢那种非常详细、冗长的文笔,不喜欢简短的,哪怕语句不通顺,他都可以接受,但必须要写得非常详细。
她立刻执笔将这道诏令含义,写的非常直白。
张斐拿着那张纸,来来回回看了小半个时辰,突然喃喃自语,“如果违法?”
许芷倩问道:“你说什么?”
张斐瞧了许芷倩一眼,突然笑道:“芷倩,还得是要咱们夫妻双剑合璧。”
许芷倩惊喜道:“你想到办法了?”
张斐笑着点点头。
翌日上午。
张斐这回是亲自出面,与齐济再度来到皇城司。
迎接他们的是一个名叫刘仁赞的公事,从六品,其实皇城司官员的品阶都不高,最高也就是正六品。
“素问公检法公正严明,办事利落,可如今一看,似乎名不符实,也跟那些御史一样,就知道纠缠不休,浪费朝廷的公粮。”
刘仁赞满是不屑地说道。
可见他们跟御史台也不对付,而且他们根本就不怕那些御史,朝野上下,这可能也是独一份。
张斐笑问道:“刘公事此话从何说起?”
刘仁赞道:“昨日我都已经拿出官家的诏令,给这位齐督察看,你们检察院是无权起诉我们。”
“是吗?”
张斐笑道:“我倒也想看看,是否真如你所言。”
“真不愧是珥笔出身,这胡搅蛮缠的功夫,可真是厉害啊。”
刘仁赞直摇头,“也罢,让你们死了这条心。”
便使唤人将那诏令拿出来,给张斐过目。
张斐接过来一看,突然看向齐济,道:“齐督察,昨日就是这位刘公事,告诉你,检察院无权起诉皇城司的官吏,因为他们有官家的诏令?”
齐济点点头。
刘仁赞轻蔑道:“是本官说得,有何问题吗?”
“这问题可大了。”
张斐直接掏出一道状纸来,拍在,桌上,道:“刘仁赞,我现在正式代表检察院,起诉你伪造诏令。”
“岂有此理。”
刘仁赞直接站起身来,指着张斐的鼻子,“你胆敢诬陷本官。”
齐济也是双腿一软,这真的皇帝诏令,不可能有假啊!
张斐拿起那道诏令来,“官家在这道诏令上,写得是清清楚楚,但凡皇城司有官吏违法,必须交由皇城司自行处置。”
刘仁赞道:“这有什么问题吗?”
张斐道:“问题就在于,我们检察院起诉任何人,都不代表对方已经违法,是一个罪犯,只有在皇庭判决之后,才能代表你有违法。
而官家只是规定,违法之后,再交由皇城司处置,也就是说,这道诏令,只适用于皇庭判决之后,而不是适用于当下。
因为目前是处于调查和起诉阶段。你竟然曲解诏令,意图阻止我们检察院调查,这不就是伪诏之罪吗?”
“你!”
刘仁赞差点没有咬着舌头,自己都有些蒙,是这么回事吗?我犯法你不能抓我,我不犯法,你反而能够抓我,还有没有王法,面色狰狞地指着张斐,“你小子竟敢设计陷害我。”
张斐双手一摊,是一脸问号道:“刘公事何出此言?”
刘仁赞指着那道状纸道:“你连状纸都准备好了,还说不是。”
张斐道:“我之所以准备好状纸,那是因为昨天你就是那番话来应付齐督察的,我不相信刘公事会有这么大的胆子,故此过来看看,哪知道还真是如此。来人啊!将刘公事带走。”
顿时两名皇家警察上得前来。
刘仁赞一声叱喝,“谁敢。”
顿时十余名禁军士兵冲入屋来。
齐济顿时神情一慌,在皇城司捉拿亲事官,这好像需要亿点点勇气。
张斐高举那道诏令,“刘公事伪造诏令,谁敢拦我,将与其同罪。”
说罢,他更是大声喊道:“伪造诏令,伪造诏令。”
&div style="text-align:center">
&script>read_xia()&/scrip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