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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汉子当即一把揪住那酒保,抡起左臂,握着砂锅般大的拳头。
“大哥饶命啊!”
那酒保吓得双目紧闭,尖叫一声。
可片刻过后,这拳头却没有挥下来,他微微睁开眼来,但见一个皮肤黝黑的小哥,一把握住那大汉的手腕,当即惊喜道:“马警长。”
来者正是马小义。
“皇家警察?”
那大汉一双朦胧的醉眼中,充满着不屑。
马小义很享受那酒保激动的眼神,轻描淡写道:“放开他,俺来陪你练几招。”
那大汉闻言,突然将那酒保往前一推,飞脚踢向马小义,马小义一个侧身,当即就一个过肩摔,直接将那大汉扔出两三米远,重重摔倒在地上。
周边三人见势不对,便是转身想逃,直接被周佳他们给拦住,三下五除二就全部放倒在地。
“皇家警察打人了!”
“哎呦!我的手断了。”
“哎呦!皇家警察打人了。”
这几个醉汉似乎是老司机来的,反应极其快,立刻是声嘶力竭地哭喊道。
马小义与周佳等五名皇家警察均往后退一步,默默地在一旁看着。
那几个醉汉以为他们怕了,立刻满地打滚,继续叫喊着。
片刻间,酒馆里面的人,街坊邻居纷纷围过来,他们也不明情况,当即对马小义他们指指点点,窃窃私语。
这人多壮怂人胆。
一个醉汉突然站起身来,马小义直接一脚踢在他膝盖上,啪地一声,那醉汉当即跪了下去。
马小义道:“给我蹲着,继续喊救命。”
围观群众们,当即是惊惧地看着皇家警察。
一个书生挺身而言,“你们皇家警察怎能动手行凶。”
但马小义偏头看他一眼,那书生吓得退得一步。
马小义没有搭理他,是面无表情盯着那几个醉汉,继续喊,让更多人来为你们声张,你看老子怕不怕。
那几名醉汉见皇家警察完全不惧人言,出手比他们都狠,当即又哭喊道:“警察饶命啊!饶命啊!”
“没出息!”
马小义头一偏,道:“全部带回去。”
几名皇家警察立刻上前,将他们全部摁在地上,然后麻利地用一根套索,将他们全部套在一起,牵着向警署方向行去。
任凭吃瓜群众,人云亦云。
而在酒柜斜对面的二楼,但见开着一扇窗户,几道身影挤在窗前,注视着对面的动静。
一直等到马小义他们离开后,这窗户才关上。
但见里面坐着三五人,除韦应方、曹奕、何春林,都头樊猛外,还有一个身着辅警制服的年轻人。
此人名叫李坤,本是府衙里面的衙差,是韦应方的心腹,后来特意将他调去警署。
樊猛喝了一口酒,嘴里骂咧咧道:“这一群没出息的家伙,连个毛头小子都打不过。”
李坤忙道:“都头息怒,其实这与他们倒是无关,那些皇家警察全都是从军营里面挑的好手,武艺都很不错。”
曹奕皱眉道:“我们之前似乎忽略了这警署。”
李坤道:“曹判官说得是,如今警署已经扩充到三千人的规模,咱们河中府衙差最多的时候,也不足三分之一。”
何春林惊讶道:“他们招了这么多人?”
李坤点点头道:“光城里就已经安排了七个警署,而如今城外各乡都至少有一个分署。”
此话一出,众人是面色一变。
他们一直都盯着检察院和皇庭,却没有想到,警署已经扩张到这种规模。
樊猛突然向何春林道:“这警署招这么多人,你们转运司有这么多钱给他们吗?”
何春林道:“只有最初的两三百号人,是从衙前役招来的,其余的全都是从府衙、军营里面招的,朝廷规定,这警署招多少人,就将这些人的军饷、俸禄给划到警署去,这可是官家下得命令,咱不敢不从啊!”
樊猛挠着头道:“如今公检法文武具备,是越来越难对付了。”
韦应方忧虑道:“看来想要对付这公检法,还得利用朝廷的斗争来做文章。”
曹奕点头道:“韦通判言之有理,王学士的新法,其目的还是要为国敛财,敛财就必然会与民争利,我们可以围绕这一点,利用皇庭去阻止新法。”
韦应方问道:“如今有多少地主可愿降低利息,去阻挡青苗法。”
曹奕摇摇头道:“暂时还未有多少,他们还想看看形势再说,毕竟如今那青苗法还未正式执行。另外,他们现在更多是在考虑秋税之事,故此我们也可以通过秋税,令他们对公检法心生芥蒂,以此来游说他们联合起来对付青苗法。”
韦应方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