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文茵又忐忑不安地问道:“那要去去多久?”
“还不知道。不过。”张斐很是好奇道:“不过夫人为何这般紧张?”
高文茵如实道:“我怕三郎会有危险。”
张斐这才反应过来,笑道:“危险倒是不至于,况且。”他看向高文茵,“况且我还想带着夫人一块去。”
高文茵道:“我也能去吗?”
相比起许芷倩而言,高文茵是那种非常非常传统的女人,可以一年不迈出家门的。
张斐点点头道:“当然,我现在要是离开夫人,可能都不知道该如何生活了。”
高文茵稍稍白他一眼,“哪有你说得这么夸张。”
“真的。”张斐点点头,又问道:“不知夫人可愿与我同去。”
高文茵小鸡啄米般点点头,“我当然愿意。”
正当这时,李四突然在门口嚷道:“三哥,司马学士来了。”
“天呐!”
张斐一拍脑门,“真不让人喘口气啊!”说着,他又带着一丝不舍地向高文茵,“夫人,我先去见司马学士。”
高文茵站起身来道:“你快些去吧。”
张斐刚刚走出亭外,又折返回到亭中,一本正经道:“夫人,我觉得你对我有所误解。”
“啊?”
高文茵朱唇微张,茫然地看向张斐。
张斐正色道:“我真的是被迫忙碌,而不是喜欢,如果让我在这里跟夫人坐上一天,我也不会无精打采,觉得闷的。”
高文茵愣了片刻,她似没有想到,张斐会纠结这事,笑着点头道:“好了,算我说错了。”
张斐问道:“夫人回答的有些敷衍。”
高文茵是哭笑不得,“你快些去吧,莫要让司马学士久等了”
来到前堂,只见司马光坐在里面,但却显得有些心神不宁。
张斐行得一礼,司马光竟无动于衷,于是张斐又喊道:“司马学士?”
“啊?”
司马光一怔,抬起头来,看了眼张斐,“你来了。”
什么情况?又出事了吗?我真不是一个工作狂啊!张斐是忐忑不安地问道:“司马学士,不会又出了什么事吧?”
司马光微微一怔,摇头道:“没有出事,只是!”
他左右看了看,突然站起身来,“上你书房去说吧。”
还得上书房?这还叫没出什么事吗?张斐那小心脏是扑通扑通地跳啊!
来到书房,司马光往桌上一扫,全是许遵的墨笔,不禁问道:“这是你岳父的书房吧。”
张斐讪讪道:“我偶尔也用用。”
司马光道:“难道你的文笔,一直未有长进。”
张斐小声嘀咕道:“但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有人爱看。”
司马光先是双目一瞪,旋即摆摆手道:“行行行,算老夫多嘴了。”
“司马学士切勿动怒。”张斐很是委屈道:“我最近忙得头昏脑涨,哪有空练这些啊!”
司马光呵呵道:“有空你不会练的。”
张斐讪讪一笑,又问道:“对了,司马学士找我什么事?”
司马光纠结地瞧了眼张斐,又挣扎好一会儿,他才道:“你上回不是说让我给你找一个案子吗?”
张斐木讷点点头。
司马光道:“我已经找到一案,你且看看,能不能行。”
说着,他在袖中掏出一卷文案,递给张斐。
张斐赶忙接过来,打开一看,不禁暗道一声,种谔。
虽然他不太熟这个名字,但是这北宋种家军他可是非常清楚的,这分量真是够足啊!又仔细往下看。
看罢,他连连点头道:“这案子倒是不错。但是。”
司马光道:“但是什么?”
张斐道:“但是此案已经过去这么久,如果要达到目的,首先都要有人请求翻案,并且给予这种谔压力,我去了才能够笼络人心。”
司马光却问道:“也就是说,你认为种谔更有道理?”
张斐点点头道:“根据这上面所写,如果说种谔之前未有等到诏令,便擅自出击,这可能有得一辩,但之后已经收回绥州,而那陆诜却还让他回来,这是不是有些说不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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