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这本来也是我们的机会。”
“我们也想参与。”
面对外面同学们的羡慕,蔡卞等人只觉是爽歪歪。
这真是走了狗屎运啊!
幸亏当时没有拒绝上老师的课,不然的话,可就亏大了。
司马光上前安抚道:“这是规矩,今后能够参与立法会的,也都是每三年入京赶考的考生,不过我向你们保证,如果你们在学馆成绩特别出色的话,我也会奏请官家,让你们参与其中的。”
外面那些学生面面相觑,虽有不甘,但也没有办法。
蔡卞突然问道:“老师会帮助我们吗?”
富弼不禁看向司马光,司马光微微笑道:“你们老师马上就要成婚,最近一直都在筹办婚礼,估计是没这工夫,只能靠你们自己了。”
这事他也去问过,张斐对此完全没有兴趣。
蔡卞他们听了,是喜忧参半,一方面,如果张斐在的话,他们必然是非常紧张,另一方面,张斐不在,他们心里又没有底。
司马光似乎看出他们心中所想,不禁笑道:“怎么?对富公没有信心?”
“不敢!不敢!”
一干人立刻是诚惶诚恐。
富弼稍显不满地瞧了眼司马光,然后跟他们安排任务。
很简单,就是每天上他家去讨论。
第一步就是分大小法。
到底富弼这腿脚不便,大冬天出来一趟,确实非常不容易。
除了富弼外,还有一个人,这个寒冬也是无休的。
这个人自然就是王安石。
这期间他自己一直陪着张斐他们围绕着法制之法扯皮,但吕惠卿却在没日没夜的干活,有关均输法的人手都已经安排就绪,明年均输法将走出汴京,在东南六路执行。
日子过得非常安逸,就没有什么人打扰。
当然,随着立法会的成立,这安逸的日子,也将告一段落,朝臣们的目光,必然会回到新政上。
一番恶斗,是在所难免啊!
王安石自然也做足准备。
这工作从制置二府条例司一直做到家里。
傍晚时分。
“非常不错,你制定的条例,总是让人放心啊!”
王安石将一份文案放下,又向吕惠卿夸赞道。
吕惠卿道:“但是苏辙对这青苗法非常不满,屡屡与我争吵,还说要申请调离制置二府条例司。”
王安石面色一喜,“当真?”
吕惠卿点点头。
“那可真是太好了。”
王安石呵呵一笑,又道:“他是官家安排进来的,他若没有犯下过错,我还真不好去跟官家谈,如果他自己主动申请调离,那真是再好也没有了。”
吕惠卿道:“如果恩师没有意见的话,我会让他尽快主动申请调离的。”
王安石点点头,“苏辙虽有才干,但这性格太过迂腐,也不适合制置二府条例司,这道不同,不相为谋。”
“学生知道该怎么做了。”吕惠卿又道:“据我所知,他现在最想去帮助富公修法。”
王安石道:“随他去。”
吕惠卿道:“可是富公将那些考生都安排进立法会,虽然他们不会留在律学馆,但也不会来我们算学馆。”
王安石笑道:“这你放心好了,到时官家也会让我参与其中,视察他们的表现,我会提拔蔡卞等支持新政的考生,来我制置二府条例司,这并不妨碍算学馆。”
吕惠卿道:“若是如此,那学生便放心了。”
聊完此事,吕惠卿就告辞了。
这前脚刚走,王夫人后脚便来到屋内,“吉甫怎么走了?”
王安石道:“正事都已经谈完了。”
王夫人道:“表哥,你好歹也看看,这都什么时辰了,怎么也得留人家吃过夜饭再走啊!”
王安石往外一看,“哎呦!我还真没注意。”
“唉。”
王夫人叹道:“你什么注意过,就是女儿的婚事,你也不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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