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非常崇尚达则兼济天下,穷则独善其身的思想,在历史上,王安石掌权后,他就跑去修资治通鉴,其实赵顼是想留着他的,身为帝王,肯定还是要讲一个平衡,但是司马光坚决推辞。
是后来高太后掌权,他才回来的,他才又回来得,开始对新政进行清算。
王安石也是如此,仁宗、英宗在位期间,他也是选择远离中央。
“妙!”
司马光激动道:“此毕业证真是妙不可言啊。呵呵……张三,你还会你不会不懂讲学,哪怕是我们这些已为师之人,对于教育的理解,也不及你深刻啊!仲途觉得如何?”
许遵憨厚地笑着点点头。
人家夸他女婿,他当然非常开心,但也不好自卖自夸。
张斐忙道:“司马学士过奖了,学馆建设与讲课可是两回事,不能混为一谈。”
司马光道:“但若是谈律法,我还是相信你的才能足以应付。此事就这么定了,勿要再论。”
张斐笑了笑。
如果不是早就计划好,从司马光这边入仕,他真不会答应,在宋朝要么就当理科老师,一加一就是等于二,要么就别当。
文无第一,武无第二。
这是争论不清的呀!
张斐可不想跟那些文人天天嘴炮。
如今司马光给他制定好这条路,他也知道不会在国子监待太久,也就只能答应。
司马光走后,许芷倩就立刻道:“张三,司马学士显然是借教学一事,将你拉到他那边去。”
她语气中是喜忧参半,她一直都希望张斐能够当官,能够展现自己的才华,但其实不管是许遵,还是她许芷倩,都是支持王安石的,不是支持司马光的。
许芷倩内心是更希望张斐能够辅助王安石变法。
“我知道。”
张斐点点头,又向许遵问道:“岳父大人怎么看?”
许遵捋了捋胡须,微微笑道:“其实谁都知道,你入仕为官,那只是迟早的事。而以你的城府,老夫所能教你的也不多。老夫只期望你能做到一点。”
张斐忙问道:“岳父大人请说。”
许遵道:“不在其位,不谋其政。”
虽然他心里是支持王安石的,但他始终没有让自己的权力离开大理寺或者现在的检察院,当初范纯仁、苏轼其实就是没有做好这一点。
张斐闻言,不禁苦笑道:“这恐怕是很难的。”
许芷倩一脸好奇问道:“何难之有?”
张斐瞧她一眼,哼道:“我若想当官,怎么可能从从九品下起步。”
许遵抚须笑着点点头,“身为臣子,无论在何职位,都是效命于君主。”
许芷倩这才反应过来。
张斐可是赵顼一边的,当初赵顼费劲九牛二虎之力招揽他,肯定不是让他当个助教,怎么可能做到不在其位,不谋其政。
别说赵顼,王安石对他也是有期待的。
张斐本想在家休息一些日子,这些天确实给他忙坏了,同时也想看看没有他,樊正他们能否处理好这些事务。
然而,在如今这个关键时刻,又怎么可能会给他喘息之机。
第二日,吕惠卿就找上门来。
“不知吕校勘登门拜访,是为何事?”张斐问道。
吕惠卿笑呵呵道:“你不妨猜猜看。”
面对这人,张斐可是不敢大意,他很是谨慎地问道:“莫不是为了我去律学馆讲学一事。”
吕惠卿笑道:“这只是其中之一,但我主要并非为此事而来。”
张斐好奇道:“那不知是为何事?”
吕惠卿道:“你可知道,自从你活字作坊建成以来,已经有不少人在朝中申请办报许可?”
难道那边出事了,我怎么一点也不知道。张斐心里咯噔一下,点点头道:“这我知道。”
吕惠卿道:“我听说朝中有人想专门办报来阐述他们的政治理念,甚至于攻击恩师的政治理念,故此我也为新政办报,你以为如何?”
张斐听罢,心里稍稍松得一口气,“吕校勘真是考虑周详,我认为这是必须的,甚至要比对方更加需求。”
吕惠卿问道:“那你有何建议?”
利用报纸宣传和之前传统的舆论控制,真不是一回事,王安石用好几次失败证明这一点。
张斐想了想,道:“当初车牌、侵街一事,吕校勘可还有印象。”
吕惠卿点点头道:“这是近日发生的事,我当然有印象。”
张斐又问道:“对于当时发得几刊新闻报,吕校勘可有看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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