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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光回答道:“司法可管之,若是王介甫拿着这钱,正常采办,那就也罢了,但是他们敢借此公权,徇私舞弊,司法自也不会放任不管,我朝对于倒买倒卖,可是有明文规定的,容不得他们胡来。”
文彦博小声问道:“司法可管官家呼?”
司马光沉默少许,才缓缓答道:“官家只是借钱出去,想借此减少国库损耗,若出现违法行为,亦非官家所愿,定是他人所为。”
文彦博捋了捋胡须,又道:“你有把握能管得住吗?”
司马光头一扬。
文彦博举目望去,但见前面只有着四五劳力正在修补道路,不禁好奇道:“有甚么可看的?”
司马光笑问道:“难道文公没有发现,近日来,汴梁城内的路况较之之前,要好了不少。”
文彦博道:“这我倒是早就发现了,这灰尘和粪便都少了不少,也使得朝中官员对于车牌费的抱怨声小了很多。”
“不仅如此。”
司马光呵呵一笑,“文公这边请。”
司马光引着文彦博来到汴河大街上与州桥路口上。
文彦博诧异道:“这里的人流好像少了不少。”
“不是少了,而是大家都遵守规矩,且在固定的时辰,有专门的巡警在此指挥,故而少有发生拥堵,文公可有看见那亭子?”
“那好像是警署弄得警亭,每个警亭都设有两名巡警站岗巡视。”
“再仔细看看。”
司马光道。
文彦博瞧了眼半响,未有瞧出玄机来,又疑惑地看向司马光。
司马光笑道:“文公难道没有上桥店喝过酒?”
文彦博恍然大悟,“我知道你在说什么,那警亭所在之处,本也属于桥店。”
司马光点点头,又问道:“文公可知这桥店背后的东主是谁?”
“好像是高家的。”
“正是。”
司马光笑道:“可如今这一圈全都给拆了,据说当时他们是很想缴侵街税,但警署都没有答应。为何?因为这里既是桥口,又是通往集市的主要路口,非常容易发生拥堵的现象。还有,桥上本有许多小贩做买卖,如今可见一人?”
文彦博点点头道:“关于侵街之事,警署确实办的不错。”
司马光道:“可是在此之前,许多大臣都想处理这些侵街行为,但未有人能够成功的,可见许多事,也并非我们想象中那么难啊!”
文彦博却道:“但是这事能成功,张三是功不可没啊!”
司马光道:“这也是我为何争取张三的原因。”
文彦博问道:“你有把握吗?”
司马光点点头。
文彦博又问道:“那你打算怎么做?”
司马光道:“之前张三就答应过我,去国子监教讼学,只不过中间发生许多事,此事就给耽搁了,我打算借国子监教学之事,一步步将他引向我的司法改革。”
文彦博呵呵笑道:“你为了那小子,也真是煞费苦心啊!”
司马光突然转头看向一处,笑道:“此子之才,是文公与我所不具备的。”
文彦博偏头,顺着司马光的目光看去,但见在一处角落里面,有着三五个少年,正在争抢一个小球,他们是在踢足球,而不是在蹴鞠。
蹴鞠为何在宫中的流行,胜于在民间,那就是因为这门槛比较高,足球相对入门就比较低。
足球很快就在坊间流行起来。
……
教书?
此时张斐可真没有这闲工夫,他都快要被马帅王超的智商给气坏了,此时正与樊正赶往侍卫马总部。
刚一进门就听得一阵叫嚷声。
“这边!这边!传过来呀!”
“你这是打算传给谁?”
“抱歉,踢重了一点!”
……
抬头看去,但见原本那个操场已经改成了一个简易的足球场,二十多个禁军士兵正在球场上飞奔。
樊正笑道:“三郎,你这足球魅力可是不小啊!”
是魅力不小,还是宣传过头?张斐却是一阵苦笑:“但是足球可不能保家卫国啊!”
樊正讪讪一笑,突然道:“咦?那不是衙内和小马吗?”
张斐定眼一看,“还真是这两个家伙。”
于是立刻喊道:“衙内,小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