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class="tp"></dt>
<dt class="kw"></dt>
<dt class="rd"></dt>
要不审下去,开封府的名声是肯定臭了。
朝廷威信将会受到很大的打击。
不少官员心有不愿,但见这些大老都认为该审下去,他们也只能作罢。
审到底。
这会审出什么结果来啊!
……
范纯仁、钱顗被安排在右边的小院,但是二人面对开封府为他们准备的午饭,也是毫无胃口啊!
钱顗突然发生一声苦笑:“真是没有想到,张三竟然还提醒我们,可见他根本就没有将我们放在眼里。”
这真的很沮丧。
对手竟然还提醒他们,唯一能够翻盘的点是什么。
这甚至可以视作羞辱。
范纯仁道:“可事实就是王鸿在此案中,确实没有收受韦愚山的任何好处,他为什么要包庇韦愚山?”
钱顗道:“据说韦愚山一直都很欣赏王鸿的行事作风,曾也捐助过一些钱粮,供开封县衙兴修水利,修建道路。”
“但这不是贿赂啊!”范纯仁道。
钱顗道:“可他们之间到底有没有贿赂,你能够肯定吗?”
范纯仁道:“这事我再三问过王鸿,他也向我保证,他从未收过韦愚山一文钱,方才张斐自己也说,王鸿未有收受贿赂。”
“是呀!”
钱顗道:“故出人罪一般都与贪污受贿一块论,而方才张斐的论据,并没有说清楚,王鸿为何要包庇韦愚山,他如果无法拿出证据证明这一点,那他之前的论据,也都站不脚。”
“可是他都提醒了我们,也就是说他是胜券在握,而我们竟然猜不到他到底想干什么。”
范纯仁很沮丧地握拳猛捶了下桌子,“他看得是宋刑统,我们看得也是宋刑统,为何我们连他想怎么定罪都想不到,真是岂有此理。”
第一百九十五章 好人不长命
等到最热的正午过去之后,开封府的大门这才缓缓打开来。
顷刻间,一片巨大乌云从大门那边慢慢压了过来,一会儿功夫,就将整个开封府笼罩在内。
初夏那酷热的正午,并没有劝退围观的百姓,稍微富裕一点的市民,就是去到附近茶肆、酒肆稍作休息。而穷一点就蹲在大树下,随便吃点东西,背靠着大树眯一会儿。
今儿要不看到结果,这回去谁睡得着啊!
故而大门一开,所有人立刻围聚过来。
然而,他们的热情,却让那些官员是倍感焦虑啊!
虽然他们个个都是经验丰富,哪怕是在勾心斗角的朝廷斗争中,他们也不会这般焦虑,因为他们心里都有个底,大致也能猜到对方会怎么出招。
他毕恭毕敬地向赵拚行得一礼,赵拚见他穿着道袍,怎么也得给三清一些薄面,再加上他也很同情耿明,于是指着旁边的证人椅道:“本官允许你坐审。”
“多谢赵相公。”
耿明行得一礼,然后坐在了证人椅上。
张斐站起身来,问道:“耿明,你是哪里人,在出家之前,又是干什么的。”
耿明道:“我乃开封县白马乡人,祖上曾有在侍卫马军司担任过指挥使。”
门口曹栋栋激动道:“原来也是咱三衙的军户。”
马小义问道:“哥哥,为啥三衙军户总是被人欺负?”
曹栋栋忙道:“我可没有欺负军户。”
“……?”
又听耿明继续道:“后因家道中落,又沦为自耕农,到我父亲这一辈,凭借为朝廷贩马,又在家乡置下一些田业。”
张斐问道:“你家之前有多少田业?”
耿明道:“共有四百三十多亩地,属上二等户。”
“这田地可是不少啊!”张斐好奇道:“有如此家业,你为何还要出家为道。”
耿明顿时怒容满面,“这都是让那韦愚山给逼的。”
张斐道:“他是怎么逼得你?”
耿明道:“三年前我被任命为白马乡的里正,专管乡里催缴税收之事,而当时韦愚山乃是乡里最有钱的一等户,至少拥有数千亩田地,但是他却用尽各种手段,一钱税都未曾缴纳过。”
张斐问道:“他用的是什么手段?”
耿明回答道:“他凭借家里传来祖业,在乡里大肆放贷,尤其是在他担任白马乡户长时,他巧立名目,催逼乡民缴纳更多的税收,但同时又暗中派人放贷,让乡民借钱交税,可是乡民刚交完税钱,他又来催债,最终逼迫乡民将土地卖给他,但又不立官契,税赋还是留在乡民头上。”
张斐问道:“官府就不管吗?”
耿明摇摇头道:“不可否认,韦愚山虽然巧立名目,收到更多的税钱,但他也并未中饱私囊,全部如数上缴,因为他目的是放贷赚钱,以此兼并百姓的田地,官府不但没有怪他,反而夸奖他。”
听审的官员们是昏昏欲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