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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开道:“你看人家王知县,打了再说,他张三又能怎样?只能乖乖受罚,咱们就是对他太仁慈了,导致他根本就没有将咱们放在眼里,下回他要再敢来告状,咱们也先打了再说。”
吕公着微微瞟他一眼,“你莫要急于下判断,且看看再说。当初王司农也是打了再说,可结果又如何?”
李开微微一愣:“他还敢闹吗?”
吕公着道:“谁知道呢,至少官家也没有将那匾收回去,证明还是支持他的。”
李开是直摇头道:“这回我不信他敢再闹,官家虽然没有收回那块匾,但也已经勒令他停止那计税买卖,可见官家也不是向着他的,我不信他就不怕死,这事再闹下去,后果可非他一个小小耳笔,能够承担得起。”
吕公着沉眉不语。
确实!
再怎么,朝廷也是下达政令,给以汴京律师事务所惩罚,虽然不致命,但也是一种警告,让张斐别在此事纠缠。
这毕竟关乎着国家大计。
……
汴京律师事务所。
这人是放回来了,但却是一片死气沉沉。
“大家都没事吧?”
张斐瞧着一众只能站着的残兵败将,是面带愧疚地问道。
“没……没事。”
就只有邱征文一个人回答了。
其余人都是闷不做声。
他们心里能不怪张斐吗,当初不少耳笔就劝过张斐,这么干会惹怒朝廷的,可张斐说得却是信誓旦旦,结果不但被抓,还被打,你倒好,还将责任全部推给了咱们。
张斐道:“这一次是我考虑不周,责任全都在我,故此我会每人给予你们一百贯医药费,并且带薪在家休养一个月。”
一干耳笔听得目光闪了闪,一……一百贯吗,还带薪休假一个月,那……那打了也就打了呗。
邱征文却有些不好意思,“可是三哥,朝廷不还得罚咱们一千贯么,咱有这么多钱吗?”
黄邙等人神色紧张地望着邱征文,你这小子是个叛徒,咱们这些跑腿的犯得着为东主操这心么。
这可是咱们应得的。
“这点钱算不得什么。”
张斐笑道:“而且我会将这个赔偿法,添加到你们的契约中,今后若再发生这种事,我们也会依照契约给予你们赔偿。”
范理一听这话,就不干了,战战兢兢道:“三郎,咱还要这么干嘛?”
此话一出,大家紧张了起来。
这钱固然很重要,但要没命花,那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啊!
张斐也看出大家的紧张情绪,于是笑道:“我这么做,也只是为了防止万一,有了这赔偿法,或许大家也可安心一点。”
范理稍稍点头,原来安抚人心,那倒是可以。
其他人就更加没有意见,这毕竟是个保障啊!
正说着,李四入得后堂来,“三哥,王大学士来了。”
大家一听王安石来了,心里也稍稍踏实一些,对对对,咱们在朝中也是有人支持的。
张斐站起身来,道:“你们先回去好好休养一段时日,忘记那些不愉快的事。”
“是,那我们就回去了。”
一众耳笔,相互扶持着,一瘸一拐的出得后堂。
张斐看到这一幕,心中唯有愤怒。
他不可能就此罢休。
他们走后,张斐又将王安石请到后院的包间里面。
“你这回真是太莽撞了,我也无法给你太多支持。”
见到张斐,王安石是略显内疚地说道。
其实他肯定也是要针对土地变法的,但是他现在完全没有准备,他也不可能为了张斐,冒这政治风险。
但他又觉得有些对不住张斐,同时也担心这小子会冲动坏事,故此左思右想,还是觉得要跟张斐谈谈。
张斐是一脸委屈道:“如果真的是我太莽撞了,王大学士或许就不会与我说这番话。我只不过是去给一些农夫提供一些帮助,许多官员也都这么干过,我又不是去查那些地主老爷们的税……”
说到这里,他突然皱了下眉头。
王安石叹道:“话是如此,但你选得这个时机是非常糟糕,谁也不敢在这事上面折腾,要是出了事,这责任是谁也承担不起啊!所以你就别在这事上面打主意了,先安分过上一段日子。”
他也了解张斐的性格,是有恩必报,有仇也必报,他也是怕张斐会冲动。
这事就没法讲道理,连公堂都不会给你上,你那手段就用不出来。
可说完之后,王安石见张斐连个回应都没有,偏头看去,只见张斐皱着眉头,似乎神游在外,于是喊道:“张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