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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公着怒哼一声:“方才那张三又跑去开封府告状了。”
“什么?”
几乎在场的所有人,无不为此抓狂。
他们上班第一天就开这会,其目的就是为了防止张三现象再度发生,哪知那小子动作更快,一点时间都不给他们留。
人人都是满腹脏话。
刘述问道:“他告得是谁?”
吕公着道:“朝廷。”
“朝……朝廷?”刘述不明所以,“什么意思?”
吕公着道:“张斐此番状告的对象就是朝廷。”
“什么?”
在坐之人,除许遵以外,无不大惊失色。
许遵淡定道:“我朝也没有哪条律例,不允许百姓状告朝廷的,开封府凭什么抓人。”
“岂有此理。”
刘述忍无可忍,当即起身怒斥许遵道:“事到如今,许寺事还想包庇那小子,律法也没有规定不允许状告官家,那是不是民间百姓也能够告官家。”
许遵当即据理以争道:“官家若犯错,为何不能告?御史台又不是没有弹劾过官家,这有什么可稀奇的。”
刚准备说话的吕诲,立刻又闭上了嘴。
由他领导的御史台,可没有少顶撞神宗,上回阿云一案,御史台直接将皇帝圣裁都给驳回。
还好好教训了一番神宗。
刘述道:“那是御史台的职权。”
许遵道:“那么御史台又是如何得知冤情的?不还是从百姓那里得知的,张斐前往开封府状告,开封府在未经审理,就逮捕伸冤之人,这若是传出去,天下百姓又会如何想?到时谁还敢去开封府告状。我一定要向官家弹劾你们开封府,滥用权力,徇私枉法。”
齐恢哼道:“到底是谁在徇私枉法,说不定此事背后的主事人,就是你许仲途。”
许遵直接就怼回去:“是又如何?为民伸冤,难道不是我们的职责吗?”
齐恢冷笑道:“到底是不是冤情,可还未查明。”
“所以就可以直接抓人吗?”许遵道。
齐恢道:“那小子状告的可是朝廷。”
许遵道:“但是我朝未有条例规定就不能状告朝廷。”
吕诲起身道:“你们先莫吵了。依我之见,开封府也是第一回 遇到这种情况,谈不上徇私枉法,还是先查清楚再说吧!”
许遵瞧了眼吕公着,“若是开封府敢滥用私刑,我绝不会就此罢休的。”
倒还别说,大理寺还真有这职权。
吕公着懒得理会许遵,你爱告不告,拱手道:“抱歉!我有点事,先告辞了。”
便是急匆匆赶回开封府。
……
“就……就只是如此吗?”
吕公着看完状纸后,半天回不过神来。
李开点点头。
吕公着气得火冒三丈,道:“这小子是疯了吗?”
他还以为是什么大案子,又是状告朝廷,又是祖宗之法,结果……结果就这?
真的是……
李开却道:“起初我也是这么想的,可是冷静下来,发现他这么做,好像也有道理。”
吕公着正在气头上,很是不爽道:“什么道理?”
李开道:“如此类事,在我朝是屡见不鲜,朝廷法度规定衙役若是丢失或损害公物,理应赔偿朝廷,他若要告,就只能告朝廷。”
吕公着不禁皱了下眉头。
李开又道:“我方才已经打听清楚了,年前张三买回去的那位妾侍,便是此案中史大郎的夫人。”
“原来如此。”
吕公着点点头,道:“但是……但是这也不是他状告朝廷的理由。对了,他现在人在哪?”
李开道:“已经被我关入大牢,不管他是出于何种目的,我都以为该他一点教训。”
吕公着道:“你没有对他用刑吧?”
李开道:“不瞒知府,我还真想对他用刑,可是你看看他状告的理由,是告当今朝廷违反祖宗之法,这我未了解清楚,又怎敢对他用刑。”
吕公着道:“先将他从牢中放出来,另择他处收押,以免贻人口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