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来的路上已经计划得很好了,带走周宛宛之后她就去接受属于她的结果,留给夏呦一个干净的环境,可是真的到了这个时候她还是不甘心。
她不舍得。
不是为了任何人,就只是像溺水者会把指甲抠进浮水的木板一样,哪怕指甲被划烂血肉被刺破也不松手。
就是这样偏执的、强烈的、发自本能地渴望
她想跟夏呦在一起,希望夏呦是她的,只是她的。
柏总?我们不走吗?刚刚被调来跟着柏水希还不到一个月的助理看着柏水希的表现是真的有点紧张了,忍不住出声提醒,您身体有哪里不舒服吗?需不需要我为您叫医生?
医生两个字一下子刺激到了柏水希,她低垂着的纤长睫毛很快地眨了一下。
不论是穿越前还是穿越后,柏水希对lsquo医生rsquo这个词都有点熟悉过头了。
遇到夏呦之前,身边总会有人各式各样的人提醒她:lsquo柏总,你该去看医生了rsquo、lsquo柏总,医生给您开了新药,您该吃药了rsquo。
每到这种时候柏水希都会觉得很厌倦,想不通明明是她是比其他人清醒得多,为什么该看医生的是她而不是别人,继而冷漠又排斥。
过去的画面与现在的记忆纠缠,复杂的感觉涌上心头,总算暂时压下了柏水希的感情。
走。柏水希收敛了一下表情,强压着情绪将手机揣回口袋,目光冷淡地扫过视野中的所有人,毫不拖泥带水地转了个身。
就趁这片刻的机会走掉吧。
继续拖延下去,柏水希真的不确定自己会不会把周宛宛扔下跑回去夏呦。
既然决定了要干干净净的结束就还是不要左右摇摆了。
柏水希再没关注周宛宛,先一步上了劳斯莱斯,只是从车窗中看到周宛宛跟着保镖上了后面的那辆奔驰。
随着周宛宛一步一步靠近车子,柏水希居然慢慢觉得周围的空间好像都扭曲了似的,时间的流速缓缓减慢,视野里人们细微的表情变化都变得清晰可感。
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直到周宛宛上车合上车门的那一刻,早有预感的柏水希蓦地心里一空,体会到了一种奇怪的感觉。
第一秒是令人恍惚的失重感,那一瞬间柏水希的大脑以为身体进入了濒死状态,心口猛地揪了起来,身体也跟着一阵发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