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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过去,只是僵硬的抬着手臂,卷了舌头一般安抚道,“好了。”
小姑娘脸埋在他胸腔中,软糯的声音闷闷的,透着衣料传来,交代遗言一般:
“我喜欢殿下,七年前入宫那一日就喜欢了。”
说着,她羞怯的抬起头,踮起脚尖却仍是够不到,攥着他的小手尴尬的略紧了紧。
陆执闭眼。
他实在是无法面对她那双澄澈,却勾人的双眸,认命的低下头任那柔软的唇瓣贴过来。
“现在也是。”
他手掌勾着她的腰肢,从被动为主动,从轻轻的吮咬到重重的碾.舐,像个引.狼入室的侵.略者,咸咸的眼泪顺着她睫毛流淌,他舔.舐着吻去她的泪,又恶意的用舌尖递过去。
角落里的凌霄僵硬的转过身,被这突如其来的“啧啧”声弄得心跳加快。
早知道殿下和小夫人有过多次肌肤之亲,可如今这山洞他也退不下去,也没有门让他关上。
凌霄低着头,眼观鼻,鼻观心,只希望殿下和小夫人忘记这个山洞里还有他的存在。
数不清过了多久,凌霄闭眼中听见两个人亲密告别,然后听见殿下骤然高声那句,“起!”
凌霄转过身,小夫人身体紧绷,双手紧紧攥着那绳子,缓慢被吊上去。
他这才走上前扶住殿下,看见那满身的伤痕,后怕请罪道,“属下没用,没能抓到二殿下和他手底下的人。”
陆执摇头,“陆运有心埋伏好,岂会让你轻易抓住把柄。”
陆执看着洞外渐渐沉下去的天色,想起那个突然预兆的梦境,冷静吩咐着,“待会儿回宫让大公主即刻来东宫见孤,另外,去一趟鸿胪寺找李越,他这段日子对接祁国使臣,关系维护融洽,你问他是否能套出祁国的易容术诀窍,若套不出话,交易也成,一定要尽快你拿到这个绝活。”
凌霄颔首,“殿下放心,属下即刻去办。”
——
御书房,正殿大门敞开着,萧皇后走到殿门前,心中隐隐不安。
这个时辰,都快要传晚膳了,陛下怎么突然让苏公公来栖凤宫传口谕。
难不成,是运儿那出了什么差错?
“皇后娘娘万福金安。”苏公公弯身行礼,语气恭敬。
“免礼。”萧皇后上前了几步,压低了声音,“公公可知陛下此刻唤本宫,所为何事?”
苏公公神色犹豫,顿了顿,他刚欲开口便听见里边又碎了一个杯盏,顿时惶恐道,“娘娘还是先进去吧。”
萧皇后稳了稳心神,调整好心态,面上挂着得体的笑容,进了内殿。
圣人站在龙案前,背对着她,负手而立,威严挺拔的背影宛若一座巍峨高山。
萧皇后低头行礼,“陛下万福金安。”
娇媚的声音掷地有声,却得不到回应,皇后不敢起身,仍保持着腿躬着的姿态,只是这动作让她有些吃力,唇齿忍不住打颤。
少倾,圣人转过身,将一叠呈文摔在了萧皇后脸上,声音冷怒,“看看你养的好儿子!”
萧皇后钗环被打掉了几根,身子也朝后摔去,可她顾不得整理仪容,急忙去看那呈文,越看心便越凉。
陆运他怎么敢让刺客当街杀人,还是杀的祁国人!
眼看着夏苗在即,这几日朝廷为了接待的事,工部和鸿胪寺都忙疯了,陆运居然在这个档口去挑起两国的祸端!
萧皇后掌心发凉,跌坐了地上,满脸不可置信,“陛下,运儿是冤枉的,这不可能是他,其中一定有误会!”
嘉元帝怒不可遏,“这证据都在这摆着呢,你身为嫡母,不但不思悔改,竟还替他遮掩。萧蔷,是不是朕素日太过娇纵了你?”
“臣妾不敢,臣妾有罪。”萧后跪在地上,语气卑咽。
嘉元帝看着她那恭顺低微的样子,骤然记起那年音音还在世时,萧蔷对音音何等体贴,无微不至,连他也忍不住侧目。
侍寝时,他曾问过萧蔷,与皇后一无血缘,二无世交,何以这般尊重。
萧蔷柔顺答:“臣妾只是爱屋及乌。”
音音死后,宫中有两位贵妃,一位温肃,一位便是她。
靠着这一句话,嘉元帝便立了她为皇后。
那时他以为她情深不能自抑,这些年他也一直宠爱着她。可如今看来,她背地里私交大臣,又把失去生母的陆运要来抚养,她的母族萧家已经鼎盛到封无再封,在那至高无上的皇位面前,她的情意还有几分?
位及皇后不够,还要她的儿子成为太子,去继承皇位么?
只可惜,他的江山,只有音音的儿子才配继承。
“皇后教导不善,着罚去栖凤宫思过,非诏不得出。”
萧后抬眸,眼底挂着泪光,哀哀道,“陛下,三日后圣驾便要去骊山了,臣妾若不能随侍,可要祁国二皇子,使臣,如何看待我大邺啊?”
“这不是皇后该操心的事。”
苏公公从外面走来,顾不得萧皇后仪容不整,低声道,“陛下,太子出事了。”
嘉元帝眉心骤锁,看向萧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