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是因为谁?”西西莉轻轻地哼了一声。
过了一会儿,又有人敲门,西西莉还以为可能是福尔摩斯的舍友来探望了,直接去开了门,结果仍旧是护士。
“希尔维斯特医生,那位布朗斯先生在办公室等您,他好像提前跟您说过的?”
西西莉才发现自己忘了什么——之前布朗斯问过她的上班时间来着,也说过这周要过来探望探望她。
“行,我马上就去。”西西莉道过谢,稍稍回过头可以看见福尔摩斯躺在床上发呆不知在想些什么,不知道听见了没有。
“朋友来找,我先过去了,有什么需要按铃,我会过来的,”西西莉伸了个懒腰,“好好睡一觉吧。”
她拿起值班的手册,准备离开,却被叫住了。
“希尔维斯特,”福尔摩斯等到对方停步之后才开口,“你把我的烟斗收走了,你总得给我个打发时间的方式吧?”
西西莉才想起这码子事:“要我帮忙叫人通知华生医生吗?”
福尔摩斯笑了一声:“比起这个,等你谈完之后送一本书过来怎样?解剖图谱都行。”
西西莉同意了之后就关上门离开了。
室内复又寂静,福尔摩斯看着自己被固定好的腿,突然就觉得,时间好像太过难捱了一些。
她还会来吗。
她什么时候到来。
“你不是今天门诊吗?怎么听说你又上手术了?”布朗斯看见西西莉走办公室,连忙站了起来,“我直接到你办公室等了,不介意吧?”
西西莉也没啥好介意的,她和布朗斯也算熟悉了,动作利落地把白大褂脱了挂在门后:“啊,去吃饭之前看见急诊那边进了病人,仔细一看还是福尔摩斯,正好没什么事,就去帮了忙。”
听到那个疑似情敌的名字,布朗斯念头微动。
不过此刻,她确实是扔下他来见自己的,或许也不会再回去。
“饭都不吃啦?”等西西莉坐下之后,布朗斯才又坐下,他替西西莉倒了热水,“我本来想找你去吃晚餐的,不过我来的时候你都已经上手术台了。”
他几乎像是这个办公室的主人。
西西莉突然就有了些愧疚:“你等了很久吗?抱歉,我不……”
“没关系,我自己已经吃过了,”布朗斯把水杯推给西西莉,“看起来下次我得提前说个准确时间,以免你又一时兴起,觉得自己是个无约可赴的自由身。”
西西莉有点儿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脖子:“事实上,我的朋友不多,不管是谁躺在担架上,只要能帮上忙我是一定会去的。”
布朗斯了然一笑:“包括我吗?”
西西莉没想到对方会这样问,惊讶看他:“当然了。”
过了一会儿又道:“人还是健康点好,我更希望你不要出现在担架上,或者出现在我的诊室。”
这话也就说说,像这样上流阶级的人都不需要出现在诊室里担架上,他们都有自己的家庭医生,实在需要的时候都是让医生去找他们,而不是主动来就医。
因为在信件里有过交流,而且两个人实在不知说什么的时候还能聊一下莱斯利,直到晚上八点,布朗斯才离开。
西西莉揉了揉太阳穴,她今天做了好多遍这个动作了,只是觉得很累。
她困得直打跌,在布朗斯面前绷住了没表现出来,这会儿终于好好伸了个懒腰,一直惦记着给福尔摩斯送本书过去,她从书架上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