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西莉震惊了,莱斯利也震惊了。
“你都不知道福尔摩斯没看出来你是西西莉?”莱斯利敲了西西莉的脑壳,“你是不是傻,你都跟他求婚了,他要真知道了还能留得住你?”
嗖嗖嗖。
西西莉感受到了万箭穿心。
“好的吧,”西西莉头痛,“我去拿个行李就跟你走。”
莱斯利一脸就该这样的表情把西西莉带走了,至于福尔摩斯……谁管他呢?
去到亨特庄园的时候,西西莉不由得有些感叹,这一段不长不短的旅途中间也算是经历了许多,她同他一起住在一间房间里的事情要是被哥哥知道,哥哥一定要闹上一闹的吧……从治病,到急救,再到锒铛入狱,还有见到一位莫里亚蒂的手下,真是太刺激了。她竟然还挺喜欢这样的生活的,西西莉想,福尔摩斯确实是个享受这样生活的人,或许正是因为西西莉心里对这种跌宕起伏的生活也有所向往,所以才格外的钦慕福尔摩斯吧。
亨特庄园似乎是被抽走生机,一派死气沉沉,管家看到西西莉身边伴了个别的人,也只是撩了眼皮没说话,把人请了进去之后,便默不作声地退下。
西西莉本想跟小亨特先生打个招呼,但是没见着人,就只能去自己的房间收拾东西了。她的行李不多,也没有给人买伴手礼的需求,只在小村里买了一瓶当地特色的酒,还有之前在镇上买了些贺卡——他们将制作精美的贺卡作为求爱、酬谢或者请求的媒介,这样的潮流在1840年的邮政开始发展的时候就有了,在这个看起来所有人都悠闲的镇上发展得更加夸张,西西莉在看到的时候就没忍住买买买的欲望,当然了,这些是背着福尔摩斯的,她自己瞎逛的时候买的。
不得不说,这些贺卡十足精致,西西莉甚至在上面看到了金箔,精致的绘画和栩栩如生的雕刻,——这些贺卡的标价令人望而生畏,幸好西西莉是个有钱人,手指漏漏风就买下来了。
西西莉收拾完之后,下意识在福尔摩斯的房间门口停留了几秒,想想他大概不会在,才又离开。走到楼下,却看见小亨特先生坐在那儿和莱斯利聊起来了。
“实在是打扰您了,还发生了如此不幸的事情。”莱斯利正好说到这个。
西西莉提着行李箱还算轻松:“亨特先生,我还以为您不在家,正愁着没办法告别呢。”
小亨特先生微微笑了笑,或许是阴影终于从他头上散去,他竟是整个家里唯一还有些生气的所在了:“希望您在亨特庄园这些天还算愉快,关于您不得不配合苏格兰场调查的事情,我很抱歉。”
对于小亨特先生这种成熟的表现,西西莉心里不无唏嘘,她只是维持住了自己一贯的人设,有些冷漠无话的样子,微微颔首。
“还想麻烦您一件事情,”西西莉清了清嗓子,“若我的朋友回来,还请告诉他我提前离去的消息,并且告诉他,等他回伦敦之后,我会去找他的。”
小亨特欣然应允,亲自将两人送到庄园门口,马车夫已经在等着他们了。
莱斯利没有心情与小亨特闲扯,率先上了马车,西西莉在下头再次道了别,才上了马车离开。
马夫扬了扬马鞭,马儿哒哒哒地跑了起来,前面的车夫是临时雇佣的人,有些话题也不方便说,两兄妹不约而同地选择了闭目养神。
来的路上一身轻松,临走的时候,西西莉琢磨着,自己这样的情绪,大概也算是轻松吧。
福尔摩斯再次去探监的时候,看守人告诉他,那位希尔维斯特医生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