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餐过后,西西莉想起哮喘还有个平时可以注意做一做的放松呼吸练习,言辞切切地告诉了老夫人。
“希尔维斯特先生也只有在提到自己专业的时候话才会多起来,”老夫人跟着西西莉的描述去扩胸、舒肩、松颈,确实觉得自己舒服了一些,“我想,不管哪个医院都会希望多一些像希尔维斯特先生这样的医生吧?”
西西莉的手本来虚虚地搭在老夫人肩上,叫她扩展肩膀,当老夫人完全舒展之后立刻就收回了手:“实际上,我还差得远。”
老夫人的肩膀又慢慢地有些缩回去:“除此之外,您唯一说话比较多的时候,就是问我为什么这个村里不欢迎外人了吧?”
多瑞斯的表情一下子就警惕起来了,西西莉也有点窘迫,只是面上不显,假扮男子的时日多了,她也学会了不动声色——当然了,很有可能是因为和福尔摩斯对戏次数多了,就练上来了。
“我确实困惑。”她的话说的坦坦荡荡。
多瑞斯张口想说些什么,老夫人眼神示意阻止了他。
“那是我父亲的父亲那一辈的事情了,我的爷爷那个时候才十七八岁,”老夫人笑了笑,话语里只落了满满的平静,“那个时候,格林村虽然也不是很开放,但是对外人多少还是欢迎的。”
那个时候,当地有一位格林先生,他的孩子在外从商,家里很是有钱。又因为格林先生乐善好施,资助了不少村里的人,以及出资修了路,对外,这个村就改了名字,叫格林村。
老夫人的爷爷十八岁那年,圣诞节。
一位叫亨特的,从苏格兰来的绅士到这个村游玩,正好格林先生一家齐聚,且他们热情好客,就邀请了亨特先生与他们一同过圣诞节,且还提供住宿,让亨特先生可以等天气暖一些再回到曼城。
“这位亨特先生,确实是一位绅士,”老夫人哼了一声,“很快就同村里的人相处融洽,甚至哄得格林老先生眉开眼笑,当着众人面开玩笑说要认他做教子,若是百年以后,遗产也要算他一份。”
也不知道是不是这样一句话让亨特动了心思。
亨特在格林家住了接近一个月,本来要同格林先生一起离开村子,格林先生预备回伦敦,而亨特要回到苏格兰。
这个时候,格林老先生意外死亡,法医看过后,确定是毒死的,特征太过明显了——指甲青黑,面目发紫。而这种毒,就来自本地的一种常见药草。
亨特先生十分悲痛,他扬言说自己早将格林老先生当父亲看待,出了这样的事情,一定要找出谁是凶手。格林先生也是如此说,他说这样的药草当地人都知道,不太存在过失杀人的可能,既然如此,就极有可能是谋杀了。
格林老先生去世,财产肯定是留给格林先生,但是格林先生却不具备这个动机——老先生只有一个儿子,不管怎么说遗产肯定是给自己的孩子的,而且格林先生也有自己的产业,并不缺这一笔钱。一时间村庄里人心惶惶。
后来突然出现了反转,一份格林老先生的遗嘱曝光,说自己的儿子很有出息,并不缺自己这一份地产,决心留三分之一财产给自己的教子亨特先生。与此同时,苏格兰场找到了格林先生犯罪的证据,他们在他的房间里找到了那种药草研磨出来的粉末。
格林先生虽极力伸冤,但是,整个村里的人没有人相信他……
“这本也联系不到诅咒去,只是格林先生在被苏格兰场的人带走之前,冲着这个村里的人喊——”
“此刻你们都装作盲人,不去看受了冤屈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