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就群体的心理学聊了一路,直到他们看到有一间小木屋,想必这就是那位隐居于此的先生居住的地方,两人笑着说话到了门口,还未敲门,门从里面打开了。
“实在是难得,我原以为最近不会有客人的,”一位男士从里面探出头来,他的胡子看上去很久没刮,几乎半张脸尽是胡子,“你们是近来的游客吗?”
他打开门,让两人进屋:“快请进吧,我可以招待你们喝茶,又或者我们可以一起到屋外共进午餐,你知道的,在这里,屋外可比屋内舒适多了。”
福尔摩斯与西西莉面面相觑,西西莉还未开口,福尔摩斯率先爽朗道:“那就多谢您的美意了!”
屋子里十分简陋,不仅是桌椅,哪怕桌上的杯子都能看出手工的痕迹。
那位先生看到西西莉拿着杯子在手上转悠,会心一笑:“您大可不必怀疑,这个屋子里的东西都是我自己做的,我只是学着前人试试隐居于外的感受,可惜这村庄比我想象中还要封闭,我也确实是很久没见过客人啦——我叫布朗斯,请问你们……?”
“您可称呼我为福尔摩斯,我身边这位是我的朋友,希尔维斯特先生。”
布朗斯笑了笑,为两人添水。
“我这里没有茶,水是湖里的水烧开,比起外头的水要甜一些……你可以当做是我的错觉吧,反正我是厌倦了伦敦的水质了,我觉得我的发际线连年倒退一定同伦敦的水有关,打从我来了这儿,连头发都听话不少。”
西西莉被这人说的有些好笑,连忙端起杯子掩饰笑意。
几个人在室内稍稍坐了坐,就拿着东西跑到外头晒太阳了。
西西莉想着这也不是在村里,她也不想绷着个皮做冷漠人设,再加上自然对人的性情的作用,她也放开不少。布朗斯是伦敦来的,是厌倦了家里的生活,才逃出来的,用他的话说,他也想试试独自一个人生活,并不愿意娶一位未曾谋面的淑女,索性给家人说自己一个人出去住,定期会去送信示意自己还活着。好在布朗斯并不是家族里继承家产的人,既然他活着,倒也就不太管他。他一开始觉着这样的生活有些苦,可是开头过完了,觉出乐趣了,就一直留了下来。
这样的生活让西西莉想起了《瓦尔登湖》,只是记不起瓦尔登湖的作者是谁,不晓得是不是英国人,也不晓得这个时候问世了没有,只是觉得巧合,总有人因为不同的原因做出类似的事情。
也因此,西西莉对此很感兴趣,话不自觉地多了一些,算是把最近憋着没说出来的话都说完了。
一开始,福尔摩斯只是跟着一块儿听一听,比起整个村的人,他更青睐于布朗斯先生,只是后来他发现,自己的友人似乎话多了一些……多了许多,他甚至觉出,在布朗斯面前,希尔维斯特竟毫无在自己面前有过的紧张拘束。
他一时间说不上是种怎样的感觉,只是还没摸明白,自己就已经采取了行动。
福尔摩斯拿过了话题权,开始把话题从一个人如何隐居,怎样建房子弄家具转移到了这个村庄上。
“实际上,我在这个村里住了有七年了,我大学毕业就来了这里,之后也没回去过伦敦,”布朗斯先生知无不言,“我刚搬过来的时候,这里的人对我都很警惕,那个时候我差点就要跑回去了,但后来想了想这样也太怂了,好歹住个十天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