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林结扎的事情就那么被他轻轻带过,那以后骆夏再提及此事,总是会被段林一笔带过。
轻飘飘的像是下了一场短暂的雪,地面还未被覆盖,雪已经停下,开始融化。
六月末,骆夏期末考结束,正式开启暑假生活。
段林大三结束,临市开的分公司也逐渐走上正轨,愈发忙碌起来,因为骆夏的特殊x,段林不放心骆夏一个人在家里,便随便扯了个由头将人带在身边。
时间久了,骆夏难免无聊,正赶上迟淮带着迟薇旅游回来,段林便组了个局。
碍于两位妹妹都是未成年,饭桌上段林就没点酒,可不知道骆夏在哪里0到了点酒喝了下去,没一会儿就开始粘着段林,说些有的没的。
包厢里,迟淮和迟薇双眼瞪得大的不得了,看着趴在段林怀里的骆夏,惊掉了下巴。
只见骆夏抱着段林劲瘦腰肢,一头扎进段林怀里,头发散落在一旁,小脸红扑扑的,眼睛半阖,睫毛颤颤,仰着小脸对着段林傻笑。
段林低头看着怀里喃喃低语的人,宠溺又无奈,抬头看迟淮一眼:“我先回去,单我买了,一会儿带着妹妹直接走就行。”
迟淮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连忙点头:“行,好好照顾夏夏,我们等会儿就走。”
段林点头,单手托起骆夏,转身出了包厢。
迟薇盯着段林高大背影和刚才落在眼里的夏夏的状态,僵y转过头,对着迟淮讲:“哥,夏夏这是喝了多少,才能这样啊。”
迟淮盯着空旷门口,笑意未在脸上消失半分:“这都是被你段林哥宠出来的。”
看着迟淮那张脸,迟薇耸耸肩膀,低语道:“反正这辈子你不会这样,你要是这样,我估计会被吓si。”
回家后,段林猜到骆夏会像生日那天一样主动的不得了。
可到底是谁先开始的,段林记不清,他只记得那晚两人都很疯狂,从门口开始一路到卧室,骆夏自始至终就没在他身上下来过。
咸sh,泥泞,闷热,sh滑……
持续一整晚的粗喘,段林神经末梢兴奋到黎明都没停歇过。
也就是那一晚,两人本就不高的za频率像是被打开了某种封印一般,一发不可收拾,一连大半个月都在做。
公寓的客厅,沙发,地毯,厨房,浴室,卧室到处都是两人共同留下的痕迹,甚至于床单都洗不出来,段林又重新买了五套。
高频率的za次数,让骆夏有些吃不消,在段林家再也待不下去,连夜回了段家老宅。
热夜,段家老宅。
“不要!”骆夏坐在自己卧室里看着坐在椅子上的段林,双手抱在x前一副视si如归的样子:“我不要回去。”
yan台上的风铃被风吹的叮当直响,热风挤进窗户缝隙,一阵阵吹响屋内。
段林单曲一条腿,双手自然垂在腿间,眉眼间带着潇洒恣意,他看着眼前炸毛的小兔子,有些想笑:“这次哥哥保证,绝对不会了。”
骆夏斜睨他一眼,又说:“每次哥哥都会说这个,可是哥哥每次都做不到。”
段林低头笑着,眼底带着自省也带着胆大妄为。
这段时间,骆夏的确被他吓得不轻,这的确是他的错。
段林起身,走到骆夏面前单腿跪下,握住那双手,仰头道:“哥哥这次绝对说到做到,跟哥哥回去?”
骆夏低头对上段林眼神,狭长冷眸带着恳切热意,仿佛像是满是岩浆的深渊,下一秒便会让失足掉进去的人化为灰烬。
心头一颤,骆夏看着段林好看眉眼,心底有了动摇。
“可……”骆夏抿着下嘴唇,眼眸微颤,似乎有些纠结。“可是爸爸说这几天要让我待在家里。”
段林见骆夏有了松动,心里空缺的那一块儿瞬间被填满,眼角眉梢挂着笑意:“嗯,哥哥过几天接你回去也是一样的。”
骆夏见状还想要说什么,段林快她一步,压着她下颌吻了上去。
唇齿交缠,骆夏彻底缴械投降,捧着段林侧脸追了上去。
一吻毕,骆夏被亲的晕头转向,两人的姿势换成了段林坐在床边,而她窝在段林怀里。
其实她很喜欢和段林za,她是觉得舒服的,可到底是太频繁,她有些吃不消,而且段林在床上越来越凶,每次都快要把她c晕过去才肯罢休。
骆夏双腿细抖着,唇角满是水渍,晶亮一片,眼角,簇长睫毛被泪水浸sh,微张着嘴巴喘气。
好一会儿她才说话:“哥哥,以后不要做那么凶好不好?”略微一停顿,似是要让段林更加疼惜,她又补一句:“到现在,我腿根还疼呢。”
听完这句话,段林眉毛陡然蹙起,抱着骆夏的大手猛地缩紧,他低头,带着紧张:“严不严重,怎么不告诉哥哥呢?”
说罢便要掀开骆夏的裙子去看伤势,骆夏眼疾手快的按住那大掌,微仰着头带着羞赧:“哥哥不要看了,怪害羞的。”
段林嘴角微g,盯着她耳后晕染开来的那一抹红晕,顺着小姑娘心思去讲:“好,那就不看,哥哥一会儿把药给你送过来,你自己涂一下好不好?”
骆夏见状点点头,整理好裙摆又窝进了段林怀里。
骆夏也想不通为什么在段林这儿变得越来越小心翼翼,变得越来越容易害羞,仿佛提出让这一段关系存在的那个nv孩不是自己一般,往日的大胆早已不复存在。
两人温存片刻,骆夏便在段林怀里睡着了,时不时发出呓语,紧握着段林衣襟,让他别走。
抱着她轻哄着,等她睡熟后将她放在床上,撩起她额前碎发,温热唇瓣轻触额头,喉结轻轻滚动,段林轻声道了句晚安。
下楼时,已是晚上十二点半,一楼客厅还亮着灯,段亿维和骆艺还在楼下坐着。
段林挽着袖口,左手小臂搭着外套从楼上下来,高大身影被灯光拉长,蔓延至整个客厅纵向。
“林林。”骆艺转头便瞧见从楼上下来的段林,抬眼看一眼楼上,轻声问道:“夏夏睡着了?”
段林脚步一顿,站在原地点头道:“睡了。”原本以为骆艺只是简单问询,他又说一句:“爸妈早点休息。”
说完便想抬腿离开。
段亿维指尖夹着香烟,聚jg会神地盯着手里的东西瞧,听见段林说话也只是点头示意。
可谁知抬起的脚还没落地,骆艺便将他喊住:“林林,你过来一下。”
段林心头蓦地一阵,眼皮突然跳起来。
他转身看向骆艺,只见骆艺看一眼手里的东西,又听见她说:“你跟夏夏最亲,你肯定知道夏夏喜欢什么样的,你来看看妈妈手里的这些人家,哪一家b较合适咱们夏夏啊?”
骆艺在说什么,段林早就听不见,脸se刷的变得惨白,耳朵里嗡嗡作响,耳鸣声不断冲进脑子里,混搅着那一片si海。
段林呆愣看着骆艺,睫毛颤颤,瞳仁紧缩,泛起阵阵冷汗。
周身血ye朝着脚下涌去,手脚开始变得麻木,一颗心沉重的跳着,他快要窒息。
夏夏喜欢什么样的?
最是平常字眼,可连起来段林却有些不理解这句话的意思。
什么叫夏夏喜欢什么样的?
他依旧盯着母亲的方向,脚下未挪动半寸。
骆艺翻看着手里的照片,抬头见段林没动,又朝他招招手:“来啊林林,来帮妈妈看看。”
窗户打开半扇,夜风溜进屋内,窗帘被卷起,段林额间碎发被扬起,一双眸子带着无措,彷徨和惊疑。
段林被声音惊回意识,手指无措的扣着衣角,嗫喏半天将心底那点小心思全数压下,眼底波涛汹涌的情绪海cha0逐渐平息,转眼间变成一汪si海。
夜风吹的身上有些凉,心如鼓动般坠入深海,段林嘴角扯出丁点笑意:“嗯,好。”
段林快步走到客厅坐在沙发上,不为所动。
段亿维盯着桌面上的一沓照片,侧脸被灯光映在暗处,经过岁月洗涤,段亿维眼角细纹明显,在商场上运筹帷幄的姿态,上位者的气场压得人喘不过气。
段亿维没说话,良久,他扬扬下巴指着桌上的照片,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看看这些照片,看看有没有什么合适的。”
表情有些僵y,段林指尖掐着手心,目光转向段亿维,好半天才笑一下,拿起桌上的一张照片。
手在发颤,指尖抖动着拿起一张照片又掉下去,反复几次才将那张照片攥在手心里。
“昨晚上没休息好,有些不舒服。”段林随便扯了个由头,编了句谎话。
骆艺有些不自然的看一眼段亿维,随后将手搭在段林肩头r0u着:“工作忙就没必要天天来回跑,就让夏夏在这边住着就行,没必要天天看着她。”
段林仰头冲骆艺笑一下:“没事的妈,照顾夏夏习惯了。”
听见这句,段亿维明显变了脸se。
“看看这些人家,感觉怎么样?”骆艺又把手里的照片递到段林眼前,直接截断段亿维,将话头扯了回来。
段林装模作样,将这二十几年的教养以及容忍度完全拿了起来,可再看到手里照片的那一刻,整颗心脏蓦地紧缩,手指猛地攥紧大腿。
是贺家长孙贺郁川。
y沉目光瞬间锁定贺郁川,段林盯着那张照片不说话。
天花板上的水晶灯散落下来不规则光板,段林身影自上而下投s在照片上,神情隐于暗处,往日俊朗透亮如今蒙上一层暗布,让人捉0不透。
段亿维坐在段林对面看着他不说话,目光沉沉像是要把椴林的心思看穿,可最终还是无功而返,将目光转向骆艺。
骆艺在一旁按r0u着段林肩颈,俯身看着他手里那张照片,讲:“这是老贺家那个孙子吧,我记得他跟夏夏还是一个学校呢。”
喉结滑动,段林润sh那g涩喉咙,狭长眼眸微微眯起,盯着那张他再也熟悉不过的脸,说:“嗯,是夏夏的朋友。”
骆艺在他耳边轻笑:“夏夏再过一年也就成年了,其实妈妈也不着急,但感情得慢慢处嘛,就当有个伴好了,更何况这几家都知根知底的,相处起来没那么尴尬。”
骆艺声音很轻,像羽毛扫过他心口,可羽毛上的尖刺却在他心上划破血r0u,鲜血顿时淋漓而下,将整颗心都淹没在血海里。
段林呼x1有些急促,手心里浸出的汗ye慢慢将照片一角濡sh,簇簇睫毛在眼底投s出y影,他神情自若,可心里却在掀起一场海啸。
一段可以拿混乱来形容的假期,一次次紧密契合,依赖与占有让段林彻底忘掉世俗1un1i,忘掉他与骆夏之间还存续着不可言说的血缘关系。
这场原以为永远也醒不来的梦就那么轻易的被撕扯开来,将段林肮脏的心绪,这段悖论关系完全显露出来。
段林如今才大梦初醒。
骆艺在说什么,段林早已听不见,他盯着桌上的照片愣神,良久,静谧的客厅里偏想起一声低笑。
段林将照片扔在桌子上,拿起一旁的外套搭在臂弯,站起身,对着骆艺说:“妈,就那个贺郁川我觉得挺不错的,要是真有那个意思,就他吧。”
骆艺盯着段林高大身躯一愣,眼角眉梢挂着些许迟疑,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被段林堵了回去。
“我那边还有事,您和爸早点睡,我先回去了。”
话毕,段林头也不回的往屋外走,“哐啷”一声,屋门被重重合上,屋内俨然无声。
骆艺望着空荡荡的门口,陡然红了眼眶。
段亿维听见声响,偏头沉沉看屋门一眼,神情疲惫将双眼阖上,靠在沙发椅背上不再去看骆艺那双发红的眼。
夜风停止,段亿维瞬间苍老几分,他r0ur0u发沉眉心,缓缓吐出一句:“要是以前,林林会跟咱们闹翻天吧?”
夜深露重,屋内传来一声呜咽,直至天边泛起鱼肚白。
九月初,段林以最快的速度安排骆夏出国,自己则飞往临市打理工作事宜。
手机号,微信全部将骆夏拉黑,段林任由骆夏在家里大吵大闹也不去见一面。
不管谁如何劝说,段林只一句:她的主我能做。
三天后,海城国际机场。
段林望着那架刚刚起飞的飞机,脸庞冷峻靠在车门偏头点燃一根香烟。
香烟在齿尖咬着,风有些大,香烟快速燃烧着,白雾在唇边升腾,他半张脸隐在雾后,可那泛红的眼角却怎么也隐藏不住。
天边落日将整个天幕染成粉紫se,霞光将世间万物洗涤,周围乱糟糟,段林吐出一口白烟,视线模糊起来。
幕天席地,车流,人声将他裹挟,身上的衬衫被风吹得紧贴在x前,明明身形那么高大,可在热闹人群里偏显落寞。
飞机早就消失不见,他视线遥望。
cha在口袋的手紧握成拳,x膛剧烈起伏着,半晌,他掏出手机打开微信,在空白朋友圈发布唯一一条动态。
“梦醒时刻——”
配图是一张在平常不过的人cha0涌动的机场内照片。
只有段林知道,在这张照片里,他能看见的唯独是站在登机口骆夏。
骆夏走后,段林彻底在段家老宅搬了出去,那晚和父亲母亲的短暂攀谈,也让他知道那晚只不过是父亲的假意试探。
可如今再怎么想,他也想不明白究竟是哪一次出了差错,让段亿维知道了这件事。
往后的日子里,他不负长辈所想,一心扑在工作上,对段家和对骆夏的事情从不过问。
一年后段林毕业,正式接管家里的公司,他整日忙得脚不沾地,连家也鲜少回去。
那一帧帧如电影般的相处点滴,就那么被他尘封在心底,恍然那真是一场美梦。
热夏,一个好天气。
“我看看到时候得不得空。”段林指尖转着根笔,头也不抬的继续浏览桌面上摊开的文件:“你今年怎么那么有闲心?”
窗外yan光直直穿透偌大办公室,整间房子都沐浴在暖光中。
段林坐在桌后的椅子上抬起头,整张脸显露在眼前。
与两年前不同,如今段林身上的微弱稚气已悉数退去,眉眼更是深邃,眼皮低低压着,眸子像是深不见底的深渊,瞧人时极具压迫感。
电话那端传来一道带着笑意且不太正经的男声:“啧,我说段总,你不给自己放假,你也不允许我们休息吗?”
说完,迟淮还没好气的补充一句:“你可真是ai工作啊。”
迟淮这话没错,段林着两年除却必要的聚餐活动外,其余时间便一头扎进工作里不出来。
也正是因为这样,段林将段老爷子扔给他的两个公司打理的井井有条,两年时间业绩直接翻了三倍不止。
听完迟淮讲话,段林嘴角算是又了点笑,他问道:“聚会什么时间?”
迟淮吧嗒两声嘴,思索半天道:“就后天吧。”
闻言皱眉,思忖半天将手里的文件拿给秘书,盖上笔杆,说:“嗯,到时候发我时间和地点。”
两天后。
段林安排好公司的事情,去了趟老宅看段老爷子,一阵寒暄过后,便驱车赶往聚会地点。
聚会也就是几个老朋友,地点依旧定在几人以前ai去的酒吧。段林两年没回海城,迟淮非要张罗着给他接风,说什么兄弟情可贵,h金都不换。
段林停好车,经理便迎了上来。
两年时间并未变化多少,他谄媚的笑着引路:“您可是好久没来这儿了,工作一切还顺利?”
段林含笑点头:“一切顺利。”
两年的时间让段林变得越发稳重,再没了当年那毛头小子的样子。
重金属音不断敲击着耳鼓,震得人心跳都慢一拍。
经理在前边喋喋不休的说着:“这两年大装修过一次,里边有些不一样,您小心脚下。”
舞池,卡座人满为患,明明灭灭的灯光浇在人身上,一幢幢黑影若隐若现,酒气混杂着香水味扑面而来,两年没接触过,段林被冲的有些头疼。
扶着额头,段林跟在经理身后拐了道弯上了楼梯。
一只脚刚踩在阶梯上,斜眼瞟过不远处的人群,脚步一顿,整颗心霎时揪紧,高高悬在半空,陡然一震。
灯光晃眼,明暗之间人影绰绰,杂乱灯光一圈圈打着根本看不清东西。
段林驻足凝望着不远处那一闪而过的身影,脊背一抖,细汗满了背。
眯起眼睛瞧着,像是紧盯猎物的猛兽,可转眼间再也瞧不见。
段林望着那块儿暗地,唇微动,眉宇间凝着问:“今天还有我认识的人来吗?”
经理在高一级台阶上站着,双手交叠拢在身前,细细想着:“没有了,迟少爷他们已经在楼上等着了。”
段林抿着唇,依然望着那方向,没挪动。
经理见得多了,十分有眼se,往下走一台阶,凑近问:“您是看见熟人了吗?要不要我们请过来?”
心脏依旧砰砰跳着,段林低头平缓呼x1,眼睫低垂着将眼底的情绪遮的一g二净。
半晌,他自嘲般笑着摇头,说:“不用,许是我看错了。”
自己太过敏感,一点风吹草动便乱了心。
进了屋里,迟淮,周嘉树早就喝了两轮,见他进来,两人齐齐放下酒杯,站起身来猛地抱住段林开始哭泣。
周嘉树声音最大:“兄弟,我好想你啊,我们独守空房两年啊!”
迟淮紧跟:“白眼狼,两年不知道回来看看我们,我等的你好苦啊。”
听者悲伤闻者落泪,段林站在原地任由他们抱,等鬼哭狼嚎的劲一过,挨个将两人从身上扒下来,面无表情弹弹身上灰尘说:“去年在我那儿,那顿酒花了我六十万。”
两人齐刷刷将眼泪擦掉,仿佛刚才掩面哭泣的不是自己。
周嘉树替段林整理着衣衫,小媳妇一样说道:“过得幸福就好,在哪儿不重要。”
迟淮拍了拍段林的肩头,语重心长道:“我们可以继续等,别在外边苦了自己。”
段林嗤笑一声,将大衣扔给迟淮径直走到沙发上坐下。
高大身影陷落柔软沙发中,段林微微下陷,从桌上的烟盒ch0u出一支烟点燃。
白雾自唇角溢出,眉眼低垂着,冷的像块冰。
“你怎么了?”周嘉树一眼瞧出段林不对劲,一pgu坐在段林旁边,问道:“想妹妹了?”
不提还好,一提段林就想起刚才在楼梯那儿瞥见的那抹身影。
和她是如此的相似。
一下便让他乱了阵脚。
周嘉树哪里知道这些,在一旁依然絮絮叨叨说着:“当初你送妹妹出国上学我就很不同意,人都还没长大就被你送出去生活,要是我我得ch0u自己两巴掌。”
段林ch0u一口烟,缓缓吐出,睨周嘉树一眼,冷道:“为什么需要你同意?”
周嘉树:“因为想追妹妹啊。”
段林闻言眉心微拧,将白烟全吐周嘉树脸上,恶狠狠说:“滚。”
周嘉树笑起来,看段林不再闷着也不在cha诨打科。
“有事说事,别一个人闷着。”
当年段家的事捂得也不严实,多多少少都听说了一些,但周嘉树和迟淮是不信的,尽管段林疼妹妹,但也没到喜欢上自己亲妹妹的地步。
当年还因为这个没少得罪人。
段林冷着张脸,喝了一会儿,便起身出去。
“去哪儿?”迟淮扬声问道,“这次不让你掏酒钱。”
段林啧一声,头也不回:“六十万我眼都不眨。”
中午没吃多少东西,这会儿又被灌了不少酒,段林有些头晕,屋子里太闷,便出来透透气。
靠着窗沿点了根烟,夹在指尖他也不ch0u,任凭猩红被风吹拂,他也只是看着天上的月亮愣神。
有些太想她。
月光洒下来拂了满身,银白月光扫过他眉眼,眸光暗淡无神,身影投s在暗墙上,高大身影略显落寞。
两年间,这样的时光太多。
身上的衬衫有些皱,段林浑不在意。
待香烟只剩最后一截,他抬起胳膊咬住烟嘴x1上一口,缓缓吐出,雾气缭绕一切都如梦似幻。
他不止一次后悔将骆夏送出国,让她一个人在异国他乡无人照顾,可在当时这是道无解题。
倘若他不那么做,后果恐怕就是他这辈子再也见不到骆夏,就会永远的……失去她。
薄唇被酒气熏得有些红,咬了下后齿,段林将烟掐灭扔进一旁的垃圾桶。
没表情的往回走,走到包厢前,段林食指摩挲着拇指指肚,抬手便推开包厢门。
一阵笑意冲了出来。
他抬头看向屋内的人,看清的一瞬间,段林瞳孔紧缩着呆愣在原地,手指瞬时紧紧攥住门把手,微凉传进手心。
头皮发麻,大脑一片空白,喉结滚动两圈可喉咙还是g涩,段林微长着嘴巴说不出一句话。
接着,坐在屋内沙发上的少nv冲他招招手,眼睛如一轮弯月,笑着:“好久不见啊,我亲ai的哥哥。”
孤鸿暗影,雾气缭绕间,段林眯起眼强装镇定,可猛跳的心和剧烈抖动的手臂却出卖了他。
屋内,少nv灿灿歪头瞧他,没再说一句话。
一时之间,屋内气氛诡异。
喉咙发涩,像是被砂纸磨透,段林sisi盯着骆夏看,眼底漫上血se,咬着后齿。
骆夏长大了,再也不是两年前的小孩子模样。
小巧脸型变得更加jg致,眼尾上挑,一双狐狸眼更具魅惑力,瞳仁漆黑带着细闪,挺鼻红唇,一颦一笑间既清纯又魅惑。
她穿着一条裹x淡紫纱裙,漂亮锁骨显露出来,neng白肌肤在灯光下白的发光。
细腰莹莹一握便会让人觉得能折掉。
“你站在那儿g嘛,妹妹回来了,不高兴吗?”周嘉树给骆夏倒一杯果汁,仰脸冲着段林说话。
段林站在原地没动,依旧看着骆夏。
不应该的,你不应该出现在这儿的。
不止是被酒气熏得还是什么,段林眼角愈发暗红。
我们……不应该再见面的。
“是啊,哥哥,你见到夏夏不开心吗?”骆夏坐在原地歪头瞧他,狐狸眼弯着g人。
段林已经听不清他们说了什么,耳朵里嗡鸣一片,指尖陷进掌心的r0u里。
等段林再反应过来时,他已经牵着骆夏的手出了酒吧门口。
骆夏在他身后也不恼,就那么亦步亦趋的跟着段林。
街头人群川流不息,拥挤在人cha0里,她抬头看向眼前的男人。
段林身形愈发高大,相b较两年前简直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肩背愈发宽厚,宽肩窄腰将一件白衬衫都穿的有型。
在酒吧看见段林的的嫁进贺家,嫁给自己喜欢的人。
可……可他错了。
震颤的肩膀,细小的呜咽声从怀里传来,骆夏听完段林讲话,再没抑制住哭声。
少nv声音悲恸,段林亲吻着她后颈,继续说:“哥哥一想到你要跟别人在一起生活,一起度过以后的人生,我就嫉妒的发狂,我就恨不得杀了所有人。”
月光照进屋子,一束束幽暗光线将卧室切割成几块,亮白光最终落在门板后的那束蓝se鸢尾花上。
“我觉得我快要疯掉,你可能不会相信真的会有人ai上自己的亲妹妹。”尾音渐渐消散在空中,段林自嘲般摇摇头,“可……可我就是这么一个变态,我ai上了自己的亲妹妹。”
心头一震,骆夏猛地睁开眼睛,瞳孔极具收缩,嘴巴微张,像是一场呼啸而来的海啸将一整颗心裹挟,激流拍打得她浑身发抖。
哥哥,真的喜欢她?!
段林语气带着cha0气:“哥哥ai你,但哥哥又不能ai你,哥哥快要被折磨疯了。”
漆瞳震颤,段林再也藏不住任何情绪,泪水大颗大颗滚落,将少nv后背打sh,圈在少nv腰上的手紧了又紧,像是将遗弃的宝物找回,再也不舍得丢掉。
肋骨被段林肋的发疼,呼x1一口都困难。
可骆夏此刻竟如受nve者一般,连疼都不说。
月光西移,开得灿烂的鸢尾花渐渐湮没在黑暗中,只剩下最后一点余光扫弄在油亮的绿se叶子上。
“哥哥本来不打算告诉你的,可哥哥实在是没别的办法了,哥哥不能再失去你了,哥哥再也不能经历没有你的日子了。”
哭腔越来越重,喉咙被酸涩震得发麻,段林几yu张口,可喉咙像是被封住那般说不出一个字。
喉结滚动,语气近乎卑微的祈求怜ai:“夏夏,说一声ai哥哥吧,哥哥求你了,哥哥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后背sh漉一片,骆夏早已泣不成声,肩膀抖动的不像话,张着嘴巴呼x1着,泪水打sh黑发,黏腻cha0sh感在脸颊蔓延开来。
明明段林说喜欢她,可她竟然感受不到一点欢喜。
如果两年前自己就知晓对哥哥的ai意,哥哥会不会就不那么痛苦,会不会两人就不会分开,会不会这一切都不会变得那么煎熬。
骆夏不知道,她只知道她终是苦尽甘来了。
鸢尾花束彻底隐匿在昏沉角落,月光移至书桌,桌面上连个人的合照被月光打sh。
骆夏ch0u噎几声,将心头的五味杂陈尽数压下,手掌因为拭泪变得sh漉,缓缓向下握住那宽厚大掌,感受着身后人的热意,她气声说道:“早在两年前就ai上哥哥了。”
情话在耳边呢喃,灼烧着耳朵,一颗心像是在火里滚了一遭,血浆迸溅,将五脏六腑都烫出窟窿来。
任何言语,任何描写都不能足以形容段林此刻的心情,他额头抵着骆夏后颈,连呼x1都停止,默不作声的眼泪将枕头彻底打sh。
像什么呢?像y霾天气初见日光,像夜游海航,像滔天碧浪。
一句话,他溃不成军。
好在,好在。深海里的游鱼有了回应,周遭黑暗也变得透亮起来。
喉咙被泪水遮住,最后终究没忍住,段林哭出了声。
骆夏听着身后的呜咽声,心被揪的开始疼,她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见到哥哥如此脆弱的一面,像白纸那样脆弱,仿佛轻轻一折,他都会碎掉。
转过身,骆夏下巴抵在他额头,抱住他,轻声说道:“哥哥不喜欢这个答案吗?”
段林像是疯魔一般,听到这句话猛地重新抱住骆夏,将脸埋在她前x,摇头,声音压得不像话:“不,不是,哥哥喜欢,哥哥很喜欢。”
许是觉得说这些不够,段林小声嘟囔着:“哥哥ai夏夏,夏夏不要走好不好。”
“夏夏不会走的。”骆夏顺着他后脑炸起的头发,轻柔地动作渐渐止住怀里的人颤抖,嘴角g笑,为自己达成目的而庆幸。
说来可笑,骆夏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些幼稚。
那天听到段林那些话,自己的确很生气,但更多的是想试探段林到底ai不ai,在赌他到底什么时候可以把实话说出来,不再做一个胆小鬼。
原本以为段林要等到她飞回美国之后才会把话说出来,可她没想到,今天段林就把话全数抖搂了个明白。
情绪起落太大,没一会儿段林便抱着骆夏沉沉睡去,时不时的呢喃传进骆夏耳朵,骆夏便会吻吻他额头,轻哄着。
直到自己也渐渐沉睡过去。
第二天骆夏醒来时,已是中午十二点。
因为昨晚,她眼睛肿的不像话,睁开眼往旁边瞧一眼,空的。
骆夏正想着段林,便听见卧室门“咔哒”一声响,段林推门进来。
白衬衫黑西k外边罩着一件粉se围裙,衬衫袖子卷到手肘,小臂露出来。头发带着水汽打在额间,冷意的眸子里带着柔情,与他寡淡的作风实在是不符。
发尾上的水将衣领洇sh,他抬手0了一把,小臂肌r0u线条极为流畅的显出来,青筋蹦出,他说:“洗漱一下吃饭吧。”
骆夏看着段林这幅打扮,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人夫感太重了。
饭桌上两人闭口不提昨晚的事,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照常两人吃饭,只是骆夏觉得哥哥今天似乎很容易脸红。
早饭和午饭一起吃,骆夏多吃了半碗米饭,一直到段林吃完,她还没放下筷子。
等到最后段林收拾碗筷,骆夏盯着他背影瞧,觉得今天有义务来帮段林刷碗,来消耗一下能量。
骆夏跟在段林身后亦步亦趋地进了厨房,段林扭头看见她,问:“想吃水果?”
骆夏仰头看他,摇头。
“还想再吃一碗?”段林看着身形有些纤瘦的骆夏,皱起眉头:“怎么现在那么瘦了,欧美那边不都流行胖点儿吗?”
他小声嘟囔着,把骆夏里里外外看了个遍,转身从碗柜里拿出一个碗就要给骆夏盛饭。
骆夏一惊,一把抓住他胳膊,摇着紧忙阻止:“不是,哥哥我已经吃了两碗了,不能再吃了。”
莹润小手轻握住他紧实小臂,热意自相连地方传出,段林心里好像被挠了一下,余光扫过又转到骆夏脸上:“以前不挺能吃的?”
“……”骆夏听着这话,不自觉想到一些xxoo,尴尬的笑笑:“那不是正长身t的时候,现在不一样了。”
夺过段林手里的碗,骆夏放到台面上,说:“我其实是想帮你洗碗的。”
“?”
这下换成段林不理解了。
“我就是觉得我自己吃的有点儿多,想运动一下。”手指在身前搅着,骆夏声音小到快要听不见。
“噗嗤”一声段林笑出声来,骆夏实在是太可ai了。
“不用,去玩儿吧,哥哥一个人可以。”段林往外推着骆夏,“桌子上有水果,去吃,别累着了。”
骆夏挣脱着段林,可力量太过悬殊,终究是被推出厨房,双臂舞动,她对段林的话有很大的意见。
,门口站定,转身,骆夏对着段林说一句:“以前在床上那么被你折腾,我也没累着啊。”
话音渐止,她抬头看着段林那双分外晶亮的眼睛。
“滴答滴答……”厨房水龙头滴着水,滴落到水槽的声音在两人之间徘徊,声音像是有魔力一般,骆夏竟不自觉觉得这声音像极了某种声音。
那双分外好看的眼睛闪烁着别样的碎光,像是雨后夜晚碎星乍现,亮透满目昏暗。
窗隙细风吹来,带着燥意惹人一身cha0。
脸一红,骆夏低头0着鼻尖,闷声道:“我……我在客厅等你,一起回家。”
说罢,便落荒而逃。
段林看着那仓惶背影,细细想着少nv乍红的脸庞,靠着门框双手抱在前x,低头笑起来。
到底是年纪小,自己到先脸红了。
“两年前你可不是这样的。”段林嘟囔一句,瞧着骆夏叮嘱一句,“把k子穿上,一会儿该着凉了。”
骆夏没转身,背对着他答一句,飞快跑进卧室藏着去了。
段林频频摇头发笑,还真是……
两人收拾完已经是下午两点,这几天一直没跟爷爷说在哥哥那儿,这会儿正在跟爷爷撒娇认错呢。
“我没有,我哪儿敢野啊,爷爷。”骆夏坐在副驾驶懒懒靠在后背打电话,“我一直跟哥哥在一起呢,哪儿也没去。”
段老爷子不知道在那边说了些什么,骆夏低低笑起来,将左手伸直,看着手指上的美甲,她唇边笑意没减:“嗯,是,以后就得靠爷爷收留我,我以后只能去爷爷那儿,哥哥靠不住。”
尾音拉长,骆夏侧头看段林,含笑不语。
段林聚jg会神开着车,下颌线紧绷,英俊侧脸因着遮yan板隐在y影中,昏暗光线让他五官更加立t。
车内低缓音乐躁进人耳,骆夏双腿蜷在座椅上,白se丝袜与黑se座椅极致碰撞,骆夏多了几分说不出来的味道。
她摆弄身前几根头发,带着别样眼神凝视段林那张没表情的脸,撇撇嘴角觉得有些无趣。
又跟爷爷说了几句话,骆夏点点头,看着段林讲::“放心啦,哥哥跟我一起回去,他才舍不得我离开他呢。”
挂断电话,骆夏摆弄几下手机,扔到身后单手撑在车门上,哼唱着播放着的音乐。
红灯亮,车身渐停,时间不长,四十秒。
没一会儿,骆夏觉得音乐声音有些小,起身旋转音量旋钮,手指扣动旋钮动作,旁边横cha进一道低沉且郑重的声音:“哥哥一直靠得住,哥哥舍不得离开你,会一直跟你在一起。”
音乐声音渐大,重音响彻整个车厢,骆夏却觉得自己耳朵里只有段林那句话。
声音调整完毕,骆夏又回到原来姿势。
只不过这次外套不在腰间,而在脸颊。
回到老宅,骆夏被段老爷子拉到跟前好一顿数落,气势汹汹的看着她,讲:“要不是你哥哥昨天跟我说你跟他在一起,简直是要急si我。”
骆夏在一旁憨笑着:“你没想到我跟哥哥在一起啊?”
段老爷子冷哼一声:“要是放在以前,我哪儿还用得着c这份心。”
“现在呢?”
“你不是有小嫂子了吗,我可不敢给人家冒打电话,打扰人家约会多不好。”段老爷子声音越说越低,最后都凑到骆夏跟前来了。
闻言,骆夏笑意凝固在脸上,随即眼底染上一层冰霜,小嫂子?
那个在见爷爷的那天跟别的男人乱来的嫂子……吗?
眼底闪过一丝不悦,直接讲出来:“爷爷很喜欢小嫂子吗?”
段老爷子闻言难得卡住,仔细瞧着她脸上细微的表情变化,半天才说出一句话:“你是想让我说喜欢还是不喜欢?”
骆夏哽住:“为什么要问我?”
段老爷子侧过脸看着不远处的段林,眼神时不时瞟她一眼,颇有说辞:“我要是回答的不对,你不得不来看我老头子了。”
“噗嗤”一声,骆夏笑出声来,没想到爷爷一把年纪了,还跟个小孩儿一样看人脸se行事。
“我当然不会啊。”骆夏掐着腰,扬起下巴,“我才不在乎哥哥跟谁在一起。”
反正哥哥不会是真的,他只ai我。
“聊什么呢?”段林端着盘刚切好的橙子走了过来,见爷俩聊得高兴便问道:“又说我什么呢?”
盘子落在桌面,“咔哒”一声脆响,骆夏仰头看他:“没说什么呀,就是在说夏夏会永远喜欢哥哥。”
刚坐稳的段林闻言身形一僵,瞧着少nv诚挚眸光,心底像是被什么挠了一下,有些痒。
骆夏见到段林样子,拿起一块橙子兀自笑起来。
成功扳回一局。
在楼下陪老爷子聊完天,骆夏就打算去楼上睡觉,可谁知道段老爷子喊住她说:“夏夏让我看看你手机里在国外拍的视频,你还没让我看过一次呢。”
骆夏发现这小老头越活越会撒娇了,她在台阶上站停,回神望过去,一眼便对上段林的眸光,定格两秒随即移开。
“看呗。”上身靠着楼梯栏杆,一束yan光打过来,将她镀上一层光,她迎着日光眯眼,漫不经心说道:“密码是哥哥生日哦。”
心猛地震颤,四肢百骸都像是被击中一样,段林抿着唇看着靠在栏杆上的明媚少nv,手掌紧紧扣着膝盖,努力克制着上前抱住她的冲动。
她是懂怎么让他一颗心都乱了的。
骆夏歪着脖子瞧段林,嘴角翘起露出贝齿,她就喜欢段林克制的样子,两年前喜欢现在也喜欢。
她就是喜欢看段林因为自己一整颗心都乱掉。
可下一秒,她就明白谁都不会是常胜将军。
段老爷子滑着手机屏幕找着视频,忽然视线锁定在一张截图上边,他从手机屏幕上抬眼看向依旧站在楼梯上的骆夏,问:“夏夏,你明天要回美国了吗?怎么昨晚还买了张机票啊。”
“噌”的一下,热血涌上头颅,骆夏在原地怔住,脸上的笑凝固在嘴角。
怎么把这茬给忘了。
牙齿咬着下唇内侧,手指不停在身前搅弄,她看一眼段林的表情,瞬时觉得今天自己的si期就要到了。
就像两年前,哥哥发现她要和贺郁川去看篝火晚会时一样。
骆夏尴尬的笑笑,原路折回到客厅,一把搂住段老爷子,将手机从他手里夺了过来,侧眸看着段林:“哪儿有啊,我是不小心误点的,我过段时间才回去呢。”
小心翼翼地观察着段林的表情,后者神情淡漠的品着杯子的茶,热气升腾遮住他几分眉眼,漆瞳仿佛无尽的深渊,将万物吞噬。
段林没什么特殊表现,还不如刚才听到密码是他生日的时候给出的反应大。
不正常,段林从来不会有这样的表情,像一座没有任何人气的雕像一般。
“那什么,哥哥,我……有点事行让你帮一下,你现在有空吗?”骆夏语气极其小心。
唇瓣碰上杯沿,不知吞咽多少,段林微微躬身将茶杯放回桌子上。
“咔哒”一声脆响,杯子里的茶水开始摇晃。
他抬眼看骆夏,迎着日光看不清骆夏神se,但那明眸皓齿他不需要看清,都记得她的模样,片刻后,他轻轻点头:“嗯,走吧。”
骆夏眸光一亮,笑起来:“谢谢哥哥。”
因为是在老宅,骆夏不敢对段林表现得太过亲密,上楼时只是攥着段林袖口,带着人一步步往楼上走。
段林低头看一眼拽着他衣服的手,纤细手指在深se衣服上更显baeng,这只手他已经牵了二十年了,从来没舍得放开过。
猛地,段林手掌往上一挑,直接握住那只手,牢牢攥在手心,指腹蹭着她手背,似是描摹一件无价之宝。
骆夏被段林一惊,随即回头看他,手臂发力想要扯出手掌,可段林抓的太牢,一只手被他禁锢怎么都逃不脱。
骆夏满脸震惊的看着段林,眼神时不时瞟过还在客厅里品茶的爷爷,气声说道:“放开我,你疯啦?!”
段林掀起眼皮,眼神有些冷,看得人发毛,他注视着骆夏,缓缓开口:“为什么要松开?”
骆夏实在是不太明白段林的脑回路,明知故问很好玩吗?!
“这是……”骆夏想解释的话刚吐出两个字就被段林沉声打断。
“因为你想走是吗?”
他说话时太过无情,就像是一台冷冰冰的机器将设定好的一步步程序执行下去。
骆夏哑言,张张嘴巴不知该如何解释。
两人正站在楼梯拐角处,一楼客厅的位置还可以看到,地方是不安全的,骆夏不想再惹是非,便一把拉起段林的手往卧室走。
卜一进门,骆夏还没来得及将灯打开,就被段林抱着抵在了墙上。
“唔……”骆夏被晃半圈,天旋地转间段林吻了下来,凌冽气息铺天盖地压下来,顿时被冲的头昏脑涨,她一时半会儿没反应过来被段林压在墙上亲了好久。
唇舌交缠,黏腻水声传了出来,柔软的舌尖够弄着,哪哪儿都被段林t1an了个遍。
呼x1被完全攫取g净,x膛剧烈起伏着,可往前撞上的便是另一颗鲜活跳动的心脏。
“哼嗯……”
骆夏贝亲的有些腿软,段林大掌紧贴在她脊背上半拢着,她两只手拢住段林脖颈才没让自己滑下去。
大脑极度缺氧,仿佛觉得自己是深海的一条游鱼,任海水拍打在自己身上,她只能靠着那点微薄氧气度日。
西斜日光透过薄纱窗帘映shej1n来,满屋子像是撒了片碎金那般金光闪闪,两人背影映s在镜子里,迎着落日余晖纠缠不清。
金光渐消,段林才放开她,骆夏身子软的不像话,他将人搂在怀里,听着怀里人的喘息声,那颗为之跳动的心更加掷地有声。
有了被自己掌控的实感,可段林还是将那个问题抛了出来:“所以,如果那天我没说出口的话,你是不是就要走了?”
想到那张机票截图,段林一瞬慌乱起来,他紧紧握着骆夏的肩膀,又一次说:“是不是我这辈子就见不到你了?”
尾音极弱,隐隐约约听出些许酸楚声音。
骆夏双眼迷离,雾气遮住视线她看不清眼前所有东西,唯一能感受到的就是这个人的t温,心跳以及为自己而发出的震颤。
距离太近,她能看到段林侧颈跳动的青se血管,能看清下巴处的红血丝,能……感知到段林的紧张。
一切平和表象下是一场无声的风暴——足以将所有吞噬的风暴。
唇瓣晶亮一片,口红花掉,嘴角被扯出一条红印记,骆夏费力地抬起一只手,在唇上蹭一下,随即按在了段林脸颊。
她顺势压低段林下巴,在印记地方烙下一吻:“是啊,你该不该庆幸你说出口了呢,男朋友。”
如遭雷击般,段林怔在原地。
一颗心被砸的稀巴烂,滚烫的血ye将他五脏六腑都烫出窟窿,像涨cha0一般涌进脑袋里,所有意识被冲散,连视线都模糊,泛起白雾。
“你……你喊我什么?夏夏。”段林觉得自己有些幻听,他从来不相信骆夏会说出这三个字,他原本以为“哥哥”这个黏腻的称呼在这段感情里已经是极限。
所以,他又问了一遍。
“男朋友。”
简短的三个字,骆夏看着段林那双雾蒙蒙的眸子,再一次郑重道。
男朋友,我的男朋友。
“唔……”劈头盖脸砸下来的是如cha0水般的亲吻,骆夏红肿的唇瓣再一次被封住,凌冽气息代替氧气进入她的脑海。
“夏夏……”段林闭着眼睛无意识的喊她的名字,左手掌着骆夏后脑将她压下自己。
骆夏不反抗,反而因为这激烈的亲吻而情动起来,浑身泛起su麻感彻底软在了段林怀里。
“哥哥。”骆夏手指cha进段林后脑,声若蚊蝇般喊他,“夏夏……想要。”
异于常人的身t,经过几天磋磨早已难捱,此刻忽见细风,便起了涟漪。
随后身t腾空,段林一把抱起骆夏将人放到了床上,随着动作整个人压在骆夏身上,亲吻不断。
“唔……”骆夏双手挎在段林脖颈,仰着脖子任由段林在他身上放肆。
带着滚烫气息,段林大掌游走在各处,耳后,侧颈,前x接着便是小腹,最后停在她大腿内侧。
指腹摩挲着nengr0u,骆夏猛一哆嗦,x口瑟缩着吐出黏ye,想要合并双腿企图控制着快感,但被段林阻止。
唇舌分离瞬间,段林问她:“夏夏,今天想要怎么玩儿?”
他也不再跟两年前一样,装什么正人君子。
骆夏如今是他的,而且就该是他的。
被亲的意识混乱,加上被q1ngyu熏染,骆夏双眼迷蒙盯着段林那双炽热眼眸,瑟缩着企图躲避,可被段林捏着下巴转了回来。
“不是你想要的吗?”段林手指不轻不重的捏在她下颌处,“想要哥哥t1an吗?”
下颌处传来酸楚,骆夏意识清醒几分便听到段林这句话:“你能不能……不要老是问我。”
骆夏羞红了脸,怎么还跟两年前一样,还当自己是小孩子吗?
段林被她这句话弄得哭笑不得:“我害怕你不喜欢。”
骆夏搭在他后颈,摩挲着他的后剃发,小声说道:“只要是哥哥做的夏夏都喜欢,而且……”停顿下来,骆夏贴近他耳廓,气声补充道:“再过分一点夏夏也都可以,夏夏很喜欢被哥哥c……”
气若游丝,一丝丝渗进段林耳朵里。
“轰”的一声,周身血ye沸腾起来,段林被冲的四肢发胀,眼球充血,连眼底都布满红血丝。
“哼嗯……”骆夏一哆嗦惊觉内k被指尖挑开,修长手指在她x口不断戳弄,段林ga0得她猝不及防,“哥哥……”
段林手指慢慢戳动着那早已sh泞的xia0x,拇指按在y蒂慢慢r0u动,呼x1彻底乱了:“夏夏下面好sh啊,好多水。”
骆夏弓着腰,x内酸胀感不断涌出来,一颗y蒂被r0u的发胀,两条腿哆嗦着夹紧段林那条胳膊,张着嘴巴无声jiao。
段林眸光低沉,注视着骆夏的一举一动,看着她baeng小脸上显出红晕,白皙皮肤上染上一层淡粉se,腿心因为自己而变得泥泞不堪。
“哥哥……”骆夏喘一声,抓住段林小臂,他又加进去一根手指,两根手指把x口撑开,露出里边的粉r0u来。
裙摆翻飞堆积在小腹,整个下身彻底露出,骆夏看着那只手在自己腿间进进出出,小b被他戳的软sh,整个ygao被他搅弄的不成样子。
“哈啊……”带着一层薄茧的指腹不断r0u弄着凸点,越来越多的快感堆积,“好酸好胀,哥哥。”
段林动作越来越快,黏腻水声逐渐响起,他吻着骆夏额头,说:“舒服吗?”
骆夏说不出话,小声哼唧着点头。
段林动作不停,将骆夏抱在怀里,看着那口yan红xia0x,说:“还记得,被哥哥撞见的那次ziwei吗?”
闻言,骆夏猛然想起那件十分羞耻的事情来,脸上红晕更重几分,她不明白为什么段林要提起这件事。
看着骆夏羞臊又迟疑的神se,段林嘴角g起,慢慢道:“哥哥想试试和玩具一起1是什么感觉。”
“!”骆夏一惊,xia0x猛地缩紧,将两根手指牢牢锁在了x里。
段林感觉到xia0x的紧张,坏笑道:“看来夏夏是不是也很喜欢?”
又被cha进一根手指,三根手指齐齐cha进拔出,彻底将xia0x搅乱,yshui不断从缝隙中流出濡sh身下的床单。
“哼嗯……”骆夏咬着下唇将sheny1n闷在喉咙里,她低头便能看见那三根手指是怎么cha自己xia0x的。
yshui手指带出逐渐变为白ser状yet,挂在自己的耻毛,糊在自己的x口,yshui四溅,哥哥手腕上满是自己的东西。
“要……要到了。”禁yu太久,根本受不来言语和画面刺激,再加上段林有意的一直顶她的凸点,骆夏根本坚持不住。
“哈啊……”xia0x被cha得酸软不已,骆夏双手紧握着段林小臂,指甲快要陷进r0u里,酸麻感在腰眼迸发而出,整具身t都像是有微弱电流经过那般,“哥哥,要ga0cha0了。”
少nv一双眼眸喊着水汽,带着哭腔看着自己。
段林忍得快要爆炸,包裹在k子里的x器弹跳着吐出清ye,将衣k濡sh。
他看着骆夏那副样子,深x1一口气,手指更加快速的ch0uchaa着。
没几下,骆夏呜咽一声,双腿哆嗦着到了顶端。
“唔……哥哥。”
段林在x里慢慢ch0u动着绵延她的快感,待到xia0x慢慢放松下来,他才缓缓ch0u出手指。
三根手指被yshui泡的有些发胀,黏腻白浆裹在上边,段林将手掌举到眼前,几根手指分分合合。
说一句:“看,都拉丝了。”接着便开始趁火打劫,“让哥哥一次好不好?哥哥让你舒服了,你也让哥哥舒服好不好?”
骆夏半阖着眼,看着段林侧脸,终是明白,回旋镖再一次回到自己身上。
正如两年前的那次初尝禁果。
她笑:“嗯,让哥哥也舒服。”
赤身0t地躺在床中央,骆夏双手撑在身后支起上半身,眼睫微颤,咬着下唇看着坐在床边拿酒jgsh巾擦拭玩具的段林。
大腿颤着分开,将泥泞xia0x露出来,骆夏羞赧低下头,低声唤一句:“哥哥。”
x口再一次涌出黏ye,将身下白se床单透成透灰se。
段林仔细将玩具擦好,侧脸看向骆夏,接着视线下移看到那口yan红、急于吞噬的xia0x。
粗喘一声,段林把酒jgsh巾扔进垃圾桶:“嗯,哥哥在呢。”
骆夏双眼氤氲雾气,轻眨几下才把段林手里的玩具看清楚。
粉se的小海豚,跟她那只并无二般,只不过,这只小海豚有一只长长的尾巴坠在最后边。
那不是什么尾巴,那是能入t的假yanju……
骆夏四处躲着眼神,不敢去看段林以及段林手里的小玩具。
原来哥哥说的要和玩具一起,是这样试。
他爬shang将骆夏拥进怀里,单手环住骆夏肩头,下巴蹭着她发顶:“我可以开始了吗?”
骆夏腿心瑟缩着一头扎进段林怀里,轻拽着他衣襟,低声说道:“哥哥……”
x瘾的确会让骆夏在床上异于常人,可饶是对x极致渴望,她也从来没试过两根一起cha进去。
少nv将身子蜷起来,窝在段林怀里,仰头看他。
可是哥哥喜欢,哥哥喜欢就没什么问题,不是吗?
骆夏扬起小脸看向段林,颤着声音:“哥哥,开始吧。”
“唔……”
身下的床单被弄乱,褶皱在骆夏身下此起彼伏,玩具震动的声音不断闯进她耳朵里,刺激着她末梢神经。
吮x1口贴在她的y蒂上,震感不断刺激着上面的敏感点,xia0x吐出一口又一口的黏ye,大腿发着抖,脚尖点在床上想要合拢双腿躲避着刺激,可被段林制止着动作。
“哈啊……”身上析出汗水,骆夏弓起腰身想要缓解刺激,可收效甚微,“想尿……”
段林将玩具紧紧贴在她那颗肿胀的y蒂上按下去,他满目赤红看着眼前这口nengxue被自己玩儿的泥泞不堪,看着那b口翕张着吐出黏ye……
手心的x器不断胀大,马眼析出的清ye将整个手掌濡sh,复又被他全涂抹在柱身。
“夏夏,舒服吗?”段林粗喘着贴近那口yxue,热气喷薄,烫得她瑟缩。
“哼嗯……”骆夏轻声哼着xia0x不断绞紧,玩具给的刺激实在是太大,xia0x内似是被羽毛轻扫,瘙痒感快呀把她吞噬。
段林伸出舌尖轻轻扫过骆夏x口,顺着那道窄缝来回扫弄,流出来的汁水全被他卷进嘴里咽下,没一会儿水声四起。
“唔嗯……”骆夏浑身打起冷颤。
快感不断在x口堆积,小腹都开始弹动起来,骆夏快要坚持不住,脚尖不住地发抖,舌尖探进x口快速扫弄着里边的软r0u,玩具似乎又被加上一档,小舌头扫过y蒂的频率越来越快。
猛地一下,骆夏意识断裂,下身猛地抬起,x口涌出一大gu汁水,两腿颤抖着到了ga0cha0。
xia0x胡乱收缩着夹着探进去的舌尖,紧紧绞着仿佛要将它永远锁在t内。
“唔……”骆夏x膛剧烈起伏着,喘着粗气任由快感将自己淹没。
待到xia0x不再发难,段林才从她腿心抬起头,好心地将玩具从她腿心撤离。
看着眼前浑身泛着粉neng的少nv,q1ngyu未减半分的面颊似天边晚霞,他t1ant1an自己唇角说一句:“宝宝的水好甜。”
许是太过羞耻,xia0x又涌出一大gu汁水,骆夏偏头将脸埋在枕头里,呜咽着不出声。
两次ga0cha0,骆夏早已jg疲力尽,连呼x1都又缓又重。
汗sh的发贴在她脸颊,浑身像是在水里捞出来一样,盈盈月se下泛着晶亮。
段林亲亲她额头,低声说一句:“还好吗?宝宝。”
骆夏半张着嘴巴嘤咛一声,缓缓睁开眼睫,瞳孔涣散无法聚焦,尽管自己筋疲力竭,可她还是乖乖点点头,向哥哥传达信息。
段林看着骆夏这幅乖软模样,心底柔软一片,他亲亲她嘴巴:“宝宝好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