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她最精力旺盛,让她渴一天喝一天,别让人死了,不对劲就给我救治。治好了继续关着饿!”
一时间,所有人被拖了下去,纪眠才觉得事情清净了。
自己又不是圣母,至于善待这些刁难自己的恶仆吗?
她看向裴砚,自己就是这么坏,他是不是很后悔,当初看走眼了?
如果他现在提离婚,自己会毫不犹豫答应。
可偏偏,裴砚灼灼看着她,眼底没有任何厌恶,反而全都是赞许。
他什么意思?
“你在这休息一会,我上楼拿个东西。”
“随便。”
很快,裴砚就下来了。
“我的东西已经全部放回了客卧,平常上锁,你应该看不到。我不回来住,这里你想要怎么变动,都可以,拆了都没问题。佣人都听你的,钱我来出。如果不顺心,可以辞了再找。”
“什么意思?”
纪眠愣住了。
不是她走吗?怎么是裴砚走。
“你父母带着你弟弟去南方做生意了,一走就是大半年,极少回帝都。你和陆行川分手,一直没告诉他们,估计不知道该如何面对。”
“你在帝都没有亲人,一个人住,我不放心。我是个大男人,随便住哪都可以,你身娇肉贵,马虎不得。所以,我搬出去,你住在这儿。”
“车库三辆车,你随便开,配了两个司机。爷爷那边问起,我会处理,你没事不用理会他。老人家想一出是一出,不用管。”
“这是我的副卡,没有上限,你随便花。”
送房送车送银行卡……
“你认真的?”
“嗯,我立刻就走。”
裴砚真说到做到,同意分居。
他转身离去,纪眠看着他挺直的背影,竟然觉得有些孤寂。
她没有上前追。
裴砚撑着走出了大门,正要上车,却两眼一黑,差点一头栽倒。
好在一旁童序赶忙扶着,避开了他的左手。
“砚哥,你还好吗?你的手……”
“没事,走吧。”
童序无奈,只能开车送他回集团。
裴砚也不好好休息,没日没夜地工作,晚上只睡四五个小时,还睡得很不安稳。
“砚哥,要不请个医生给你看看吧。这伤口反反复复恶化,也不是个办法。”
正常一周就能愈合结痂,然后拆线。
可因为他没有好好住院,每天都要在医院和集团往返,穿的又是厚重的西装外套,将伤口捂着,不让外人看出端倪。
伤口不能透气,他又劳累不好好休息,再加上天气炎热,所以伤口一直在恶化,没有痊愈。
后面又因为去找纪眠,忙到了深夜,也要过去守着她,哪怕说不上一句话,得不到一个好脸色,也要待在那儿,一晚上不睡,就呆呆看着,就像是望妻石一样。
童序都看不下去了,他是在拿自己的身子开玩笑。
“我没事。”
正说着,他嗓子眼发痒,忍不住咳嗽起来。
“霜霜最近还乖吗?”
“霜霜小姐已经搬到新住处了,派了人照顾,一切安好。”
“嗯,那就行,等会开会。”
裴砚有个跨国视频会议,因为时差原因,赶在了他吃午饭的时候。
他完全可以延后的,可他没有这样做。
似乎连轴转,没有空闲时间,反而让他更好受点。
童序实在看不下去了,偷偷给纪眠打电话。
“童序?有事吗?”
“你能不能看看砚哥,砚哥的情况很不好?”
“抱歉,我不方便。”
纪眠都没问具体怎样不好,直接回绝,然后把电话挂断。
裴砚的事,她已经不想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