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与臣:“……”
就在这时,胖子忽然伸了伸脖子,鬼鬼祟祟地望了望四周,脚尖不客气地捅了捅陆与臣的屁股,忽然转移了话题,压低声音道:“唉,队长,听见厂房里有人在哭了吗?”
陆与臣满脸无奈:“王爱国同志,别玩了成吗?”
王爱国很委屈:“老子在关键时刻总是很严肃的,麻烦您侧耳倾听啊!”
“还会用成语了,回头给你奖励朵小红花。”
“嗤,队长,您真损。”
“走吧!”
“哪去啊?”
“去厂房里面,看看谁在哭。”陆与臣将枪随手插。回腰间。
这回换王爱国很无奈:“我就让你听听,没让你去看看。那俩印度青年猥。琐男能哭出这种声音吗?——还有队长,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上过膛的枪随便揣口袋会打爆你的小鸟啊。”
“……”陆与臣尴尬地抽出枪握在手里,扭脸,“费尔戈列也是有罪犯后代的,那些理应划归为合法地球公民。”
“那是因为军部的高层觉得老鼠的儿子除了会打洞没可能做出燕窝。”王爱国胖脸一抖,“和平共处第一原则为勿谈国事,你赢了,要去看看就看看去。”
两人边低声交谈,边走进厂房内部。
走在前面的王爱国前腿刚迈进大门,立刻就刹车了,并情不自禁地低骂了一句“我艹”。
陆与臣原本与他相互背对互相掩护,此时也不由得回头向厂房内望去,只一眼,原本清秀的脸上立刻阴沉下来。
空旷的废弃厂房高高的屋顶上,不知道什么年代的吊扇还在转动,这里的供电竟然从来没有停止过一样。
其中两个吊扇上,挂着两个黑漆漆的东西,随着吊扇的转动沉重地甩动着。若是黑夜,定然是看不清那是什么,但是在这接近正午的时间,外面的光线很足。
所以陆与臣看见了巴菲曼孪生兄弟。
虽然看不清面容,但被粗麻绳牢牢各自挂在吊扇上的两人躯体无力下垂,显然,二人已经死去多时。
陆与臣收回目光,在吊扇之下,找到了哭泣声音的来源。
一个少年蜷缩在角落,衣衫褴褛,发抖,哭泣。
再走近一些,陆与臣看见了他手臂上纵横交错的新旧伤横,看样子是长期受到打骂虐待而留下的痕迹。
就在他想再靠近一些时,忽然,一只手猛地拽住他的胳膊!
陆与臣一怔,猛地回头,却看见王爱国少有地一脸严肃,正冲自己摇头,示意他不要再试图靠近。
陆与臣后退一步,表示妥协,然后试图用清晰的英语问:你是谁,为什么在这里。
再来来回回问了很多次后,那个少年终于从臂弯中抬起脸来,他的神情惶恐无助,黑色天然卷发整洁干净与他爬满泪水、漂亮到极致的五官完美地结合在一起。
少年灰蓝色的双眸死死地盯着陆与臣,嘴里反复重复一个单词:key。
“示威。”王爱国飞快地冷笑了一声,紧绷地声音使他紧张的情绪暴露无遗,他凑近陆与臣的耳边,悄声道,“这是□的孩子,给他妈拉皮条的,谁知道路上遇见了key的人,给他上演了现场版美国恐怖片。”
陆与臣瞥了他一眼,知晓这是读心术的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