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t\t\t卫樹出乎意料地放开了手,“去吧。”
邱宝珠站到球场上时,对面的李敛也刚就位,他想到卫樹说的话,目光禁不住去打量对方,不愧是网球社的,姿态十足十的专业,个儿也高,可能是对自己的级别极度自信,对方只能算是普通的一张脸竟也显得熠熠生辉。
李敛发球,一个高速球。
“我草!”嚼着薯片的卫宵一下站了起来,正对上正在往上走的卫樹的目光,他又坐下,“看不懂。”
比赛已经开始了,卫樹来不及坐下,他站在过道的最后,看着场地里的赛况。
邱宝珠擅变擅模仿,不了解他的话,会觉得他每场比赛的风格都不一样,打球的风格捉摸不定。但多打几次下来,就会发觉他的风格在跟着对手的风格变化,对方刚,他就柔,对方柔,他则刚,对方若是有什么技艺高超的绝杀,他很快就能学到个七八分送还给对手。
学人家的方式打人家这一点,卫樹没教过他,这是他后来在卫家自己琢磨出来的,无法发泄给卫樹的情绪都攒起来专门恶心对手了。
李敛很快就被邱宝珠缠得冒了一脑门的汗,表情也不如之前轻松了。
离球场近的甚至能听见他喘气如牛,他大张着嘴,汗如雨下,跑动的步伐也慢了下来。
差不多到了时候,邱宝珠连续几个落点四面八方的高速球,他跃起时,绿色的瞳孔像极了暗夜里对猎物虎视眈眈的猫科动物,专注到旁若无人。
李敛一个错身,球从左肩飞了过去,“砰”的一声砸在球场上,可以想见对面使用的力道之大。
场馆里响起欢呼声。
李敛在球网对面双手撑着膝盖,他缓过来气息了,给邱宝珠竖了一个大拇指。
邱宝珠朝他的方向举了举球拍,眼睛笑成两弯月牙,全然不见刚刚对着李敛各种杀的气势。
看台上的卫宵咂着嘴,“感觉他能拿到冠军。”
卫樹走到座位坐下,他坐下后,卫济冬的身影也终于出现了,卫宵不解地看着走上来的卫济冬,“你是不是前列腺出问题了?这都多久了……”
“薯片,吃不吃?”卫宵递过去。
卫济冬有气无力地坐下,“我不饿,你吃吧。”
“吃嘛吃嘛,邹妮买的进口货,这上面还是日文呢,瓦达西瓦吃嘛吃嘛。”卫宵把薯片的口子又撕开了一些,往卫济冬眼前送得更近了。
“说了不吃,你听不懂人话?”卫济冬一把挥开卫宵的手,卫宵没防备,手背被打得撞在了前边的座椅椅背上。
卫宵“嗷”了一声,“你他妈有病吧,不吃就不吃,你急什么,我又没招你。”
卫樹本来在看着球场,旁边两个眼见着要动手了,他才朝两个人看过去,“吵什么?”
卫宵刚想打小报告,刚坐下没多久的卫济冬就站了起来,“我没项目,我先回去了。”
“……”卫宵的眉毛快要皱成了一条,他看着卫樹,求证,“他前列腺真的出问题了吧。”
卫樹看着卫宵没什么反应,很快,卫宵就挤出了有些尴尬和委屈的表情,“他怎么这样?”
三人从小一起长大,卫樹慎独,卫宵跳脱,卫济冬憨直,卫樹的情绪向来藏匿得很深,心情写在脸上的只有卫宵,卫樹不惯着他但不怎么搭理他,无论他怎么闹也不真生气的只有卫济冬,卫济冬忽然下他的脸,对他无异于当门一道雷劈。
卫樹捡起飞到凳子上的薯片,放到卫宵腿上,不咸不淡道:“他可能心情不好。”
卫宵看着自己腿上那片孤零零的薯片,脸上一惊又一喜,受宠若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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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场是决胜负的比赛,刘一御比李敛要难缠多了,过刚易折,刘一御的打法却温柔似水,全是障眼法,邱宝珠不得不打起一百二十分的精神应对,但就算是在超高度专注,他也有好几次差点失分。
\t\t\t\t\t\t\t\t\t', '\t')('\t\t\t\t两人比分互相咬得很死,你追我赶,最多不过三分的差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