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来往的话,简直是有失身份。
邱宝珠乐得逍遥自在,不钓鱼了就在后院骑马,马没得草啃,啃那墙角的山茱萸,把老园丁气得哇哇叫。
“此时情绪此时天,无事小神仙。”
邱宝珠洗脑自己是在世外桃源采菊东篱下,见不到南山也能悠然。
有些作用,虽然作用不大。
临近八月,卫樹提前送了邱宝珠生日礼物,一副……镣铐,戴在脚上的。
仅仅只是送给了邱宝珠,没有使用。
可这更危险,这像悬在邱宝珠头顶上的一把刀,随时都会砍下来。
这让邱宝珠好不容易攒起来的悠然荡然无存,一丝不剩。
站在珠宝设计的角度看,它很美。
站在邱宝珠的角度看,他警铃大作。
“卫樹……”邱宝珠开口。
卫樹抬起头,摸了摸他的头发,浅浅笑意的眼神后面更多的是不允置喙,“宝珠,这个世界太危险了,我是为了你好。”
得了吧,就是变态,邱宝珠心想。
却一字都没有说出口。
在邱宝珠收到脚镣后,阿冬连续一个星期在他面前大气都不敢出。
被卫樹干得哭叫时,卫樹摸到了邱宝珠突起的肋骨。
“你瘦了。”
邱宝珠说:“卫樹,马上就是你的生日了,我亲手给你做蛋糕吧。”
卫樹看似无法拒绝邱宝珠的任何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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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冬以为邱宝珠说要亲手给卫樹做蛋糕是开玩笑的。
起码不应该用糖,用老鼠药都显得正常许多。
“真难抹平。”邱宝珠抱怨着累。
阿冬实话实说:“报看。”
“贵在心意。”
“宝珠少爷,你很爱卫先生吗?”
邱宝珠一顿,把刚抹平的奶油不小心刮下来了一大块。
若他和卫樹都还是十八岁,那他一定会大声说:当然,我爱卫樹,我爱死卫樹了!
可他已经三十岁了,也是他被卫樹软囚的第十年。
“不知道。”邱宝珠把奶油补回去,“你春天还问我恨不恨卫樹。”
阿冬面不改色,“我一直觉得,爱恨都是同时存在的。”
邱宝珠用了一百分的心思,一比负一百完成了图册上的水果蛋糕。
卫樹昧着良心说好看好甜好吃,一点都看不出来说谎的样子。
卫家家主和家主配偶的生日宴,自然是门庭若市,上门拜访祝贺的人络绎不绝,礼物却都是挑的邱宝珠喜欢的,这是A市的名流们不需言语便已达成的共识。
别墅群被使用做了宴会场地,卫樹忙着待客,前后左右都是奉承。
邱宝珠身穿白西装,他把自己的脖子放在了工作室的切割机刀口下方。
阿冬看着这一幕,浑身僵硬,“宝珠少爷,这真不是开玩笑的。”
那切割机连钻石都能切开,切人体那还不跟切豆腐块似的。
虽然邱宝珠只是想用切割机把脖子上的珍珠项链切开。
邱宝珠启动了机器,嗡鸣声在耳际响起。
阿冬绝望地闭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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