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帝崩殂,新帝登基三年,成亲立后。
赢城意气风发站在大殿外的月台上,睥睨百官。一袭玄色衣袍上用金线绣着的沧海龙腾图案,在阳光的折射下隐隐闪着光。
他那乌黑的长发被高高束起,年少插羽般的发冠被取下,被冠上端庄的冠冕,细细的珠链流苏垂落额前,半遮眉目。
红艳的地毯自大殿内一路延展铺到皇宫正门,彩旗飘飞,房檐廊角处处点着红绸锦色,身着粉绸罗衫裙的宫女分列在红毯两侧,垂头顺眉看着手中的竹篮。
鼓声四起,大红凤辇行到丹墀处缓缓停下,齐鸿自马上翻身下来,走到凤辇前,双膝跪在凤辇前,“请皇后娘娘下凤辇。”
赢城负手站在月台上,见凤辇中的人探出身来,呼吸一顿,眼眸中的凌厉顷刻间柔成一汪水。
羡临渊折腰微步,头戴凤冠,凤冠霞帔衬得他白皙的皮肤如月光般皎洁。
他双手覆于身前,抬眸看向月台的那一抹玄色,四目遥遥相对时,勾唇一笑,伴着漫天扬起的花瓣缓慢、坚定的向赢城走去。
落日黄昏,高位之上的人仿佛发着光,向他探出一只手来,“羡临渊,星河寂寥,朕想邀你共揽青山云月。”
羡临渊目光闪烁,覆手其上,“盛情难却。”
携手度人间,白头赴余年,这是他多少年的梦里南山。
天子大婚,嘉礼初成,良缘遂蒂,祈国运昌盛。
随着小太监一声“礼成——”,赢城倾身将人一把横抱而起,急的小太监满头大汗:“皇上,不可啊,不合规矩,不合规矩。”
赢城像是没有听到般,“传令,朕新婚燕尔,文武百官但行礼乐,不必拘礼。”言罢,抱着怀中人儿大步流星向寝殿走去。
羡临渊发间六珠步摇叮咚作响,头上红纱垂落在他的面颊上,像是软玉上的嫣红云团。
“怎地没听到么,说你坏了规矩。”羡临渊看着赢城棱角分明的下颌,挑了挑眉。
“在这皇宫,朕便是规矩。”
“为君不尊。”
“今夜朕不是君。”赢城将人缓缓放在床榻之上,单膝跪在床榻前为羡临渊脱下繁琐华丽的婚鞋,用指腹轻轻揉着人儿的腿,“今日可是累了?”
羡临渊摇摇头,忽而抬起一只脚踩在赢城肩膀上,白皙的脚在玄色衣袍的映衬下更显无暇。
足尖顺着脖颈滑到赢城的衣襟前,勾起赢城的下颌,迫使他与自己对视。
“不为君?”羡临渊眼角上扬,“那是想做什么?”
赢城呼吸一顿,捏着榻上之人纤细的脚踝,虔诚的在如玉脂的脚尖落下一吻,道:“做你的.......胯|下臣。”
红绸软榻,两个身影交叠相映。
赢城跪在床榻之上,在羡临渊冰凉的肌肤上落下轻柔细碎的吻,连呼吸都充满了小心翼翼。
“.......”羡临渊忽而向后扬起头颅。
他紧咬着下唇,克制着飘溢而出的呓语。
赢城起身向前俯去,用手轻柔的拨开羡临渊的嘴唇,指尖在他的唇上来回摩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