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一颗就会多活三个小时,要不要我帮你把丹药抢走?”
许良听到了月濯的话,但一个字都没往心里去,他的注意力都在常净身上。
那家伙现在急得满头大汗,正不顾形象地用牙齿咬开瓶塞,倒出药丸。
许良下意识皱了眉头。
月濯似乎明白了什么,试探道:“你死了他会难过,你确定你不想活了?”
许良脸色微变,继而逐渐露出笑容,“那你说,他为什么难过?”
“因为你们从小一起长大,就像我和我哥……”月濯说到这里,忽然没了声音。
许良却故意道:“你哥死了,就剩你一个人活着,多孤单,多寂寞啊,不如你陪我一起死了算了。”
月濯一本正经回道:“我不死。”
许良莫名被戳了笑点,按着月濯的肩膀笑弯了腰。
月濯回头看了一眼常净,对许良说:“如果你确定要死,我现在就出去帮你抢药。”
许良笑着应了一声,月濯后退几步,身上笼了一层紫色的微光。
片刻后,光芒淡去,长达十米的羽翼在黑暗中划出两道耀目的弧光,五根纤长的尾羽悬浮在空中,羽毛上的光泽好像一道道清流,随着羽翼扇出的气流旋转蜿蜒,灌溉了整个空间。
月濯离开之前,又回身看了许良一眼,“你也别太难过。”
许良:“开心得很,一点儿也不难过。”
“好吧,我懂了,只有常家后人才会难过,那年他以为你要死了,整整哭了一天一夜。”月濯说着,羽翼卷起一道激流,向黑暗中的缺口飞去。
许良却忽然上前几步,一把拽住了月濯最长的那根尾羽。
几乎同一时间,巨大的紫色凤凰浑身一颤,失去平衡跌在了地上。
月濯盯着许良的手,声音有些颤抖,“放开——”
许良却像发现了什么新鲜玩具,反而抓着尾羽,把月濯朝自己身边又拖拽了些许。
他一手钳制月濯一手握住尾羽,顺着羽毛的生长方向一捋到底。
月濯更加剧烈地颤抖起来,挣扎着想要逃走,却好像使不出力气似的,只是扑扇着羽毛,就像一只泡透了雨水的瘟鸡。
“毛乱了,帮你理理。”许良按着月濯,在他头上摸了一把。
月濯冠羽纤长,浅紫色的绒毛随着羽杆轻轻颤动,像蒲公英一样。
“不要乱摸!”月濯颈部的羽毛一根根立起,显得他整个鸟身都胖了一圈儿,完全没了刚刚那种淡定从容的气质。
许良扳着月濯的脑袋让他看向自己,“你说常净难过,是为我了难过,还是为了傻子难过?”
月濯不回答,反而双翼猛地一扬,扇出一阵飓风。
许良被掀翻在地,月濯则粗喘着幻出人形。
许良:“你还是变成人样儿比较顺眼。”
月濯原本平静无趣的脸上终于有了波动,咬牙切齿问道:“你到底要不要死?”
许良朝月濯勾勾食指,月濯有些戒备地看着他,不肯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