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里的灯应该换了,也许日光灯要比这种晕暗发黄的电灯炮要好些;以前总觉得这样的灯光才合适自己,才固执只为屋子里装这种老古的灯泡,现在却不知道为什么心情有了改变。
她甚至将墙上左传秋所有的海报都摘下来,然后卷成卷,跟这本相册一起锁进曾经在住校时用过的木箱子里。这时候,她只觉得左传秋的那些荣耀,那些在前段日子为止还能在她耳边响彻的为左传秋加油鼓掌呐威的声音在这个时候忽而的就远离而去了;然后渐渐悄失在耳边。
夏络同时还想起已经在传言里客死异乡的金芳老师;夏络见过她的时候不多,只因没曾得授过她的教,所以印象里她也只不过是瑞安学校里的一个从林荫走过的老师而已。
她想起相册里唯一一张左传秋不是站在领奖台上披着诸多光环,而是坐在楼梯口里哭的撕心裂肺的样子;她忽而觉得这一切的一切都在远去,像多年前青涩的青春开始在生命的年轮里淡去。
夏络不明白这时候的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只是觉得猛然间变得失落起来,想到左传秋和唐非凡突然的走在了一起,她不禁觉得为金芳老师留有遗憾。难道说自己一心是盼着左传秋和金芳老师能得到眷属吗?可是,金芳老师都已经死了那么多年了,左传秋也不可能还为她背着那份感情,这样对左传秋也实在是太不公平了。
夏络莫名其妙的难过,闭上眼睛都是左传秋微笑着的面容,可是她却觉得这笑里头是翻江倒海的撕扯般的难受;不自不觉躺在床上的她竟然流出眼泪来。而且,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竟然就这样睡去了。
“诶,夏络你没睡好啊?”一大早,夏络拿着修好的文案到左传秋的办公室里;覃小铃见她眼睛有些红肿就问她。
夏络瞟眼看向左传秋,终于觉得现在的她跟从前站在奖台上的她相去甚远了;淡淡回答:“嗯,有点;左总好点了吗?”
左传秋一直看着电脑屏幕,听着夏络问她这才抬起头微笑着:“好多了,你也看见啦脸上的斑已经消失得差不多了。”
夏络不知道为什么此时只觉得自己看着左传秋的微笑反倒更难过;再没说什么把文案放下就退出去了。
“小夏络今天怪怪的。”覃小铃看着她走出去,然后对左传秋说。
左传秋听在耳里,略有所思;随后转上别的话题:“祝总的婚礼,你打算穿什么去啊?”
“哦,你不说我还差点不记得了呢;跟平时那样咯。”覃小铃还真没把这事放在心上,左传秋提起来才想起。
“只怕不行哦,祝总很有家势的,而且女方家底也不薄,来的都会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婚礼完全西式,晚上还有派对,你没有理由穿得很随意。”左传秋噼里啪啦的敲着键盘一边说着,婚礼是她策划的,她自然知道流程。
覃小铃不得不头疼,拍着头说:“那你呢?”
“呵呵,我是伴娘,不用担心服装问题。”左传秋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覃小铃一听乐了,“那我可不可以做伴郎?”
左传秋笑着嗔她一眼,没有答话。
覃小铃又说:“那你晚上帮我选一套吧,帅气一点的。”
“不行啊,晚上要陪非凡去选礼服。”左传秋把自己打的东西打印出来,整理了一下站起来:“想要帅气,不如你穿西装吧。”说完,走出去,她有一个会议要开。
“有异性,有,有异;呸,有同性没同,没人……切!”覃小铃看她走出去,不乐意的嘟囔着;本来想说有异性没人性,结果绕口绕了半天也讲不齐全,只得放弃。
下班的时候,左传秋接了唐非凡袅袅娜娜的走出去,把覃小铃噎了个够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