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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啊。”
“……你自己没有么?”
“忘了,没带过来。反正不都一样?”
池易暄将剃须刀翻来覆去地查看,最后不可置信地看向我,“过去一年,你不会都……”
“都用的你的。”
“……”
他倒吸一口气,好像要晕死过去。
“谢了,老哥。”我拍拍他的肩膀,去厨房饮水器前接水。
三分钟后他才从卫生间里出来,面如死灰地拉开冰箱门。
我抱着臂依在墙边,扬了扬手里的水杯,“这我用的可是自己的啊。”
他瞥了我一眼,回过头继续翻冰箱,仓鼠一样,这儿找找那儿掏掏。
眼看他就要将我整理有序的冰箱翻乱,我搁下水杯,走到他身边。
“我来做饭吧,你去歇着就行。”
“我不想吃烤吐司。”
“那你想吃什么?”
他翻出一碗昨天的剩饭,又从冷冻室里掏出一袋冻虾仁,若有所思地看了一会儿。
“我做个炒饭。”
我以为自己听错了,“你会做炒饭?”
“这有什么难的。”他撕开虾仁包装袋,拿了个碗去水龙头下接水解冻。
“需要我帮忙吗?”
“别来帮倒忙。”他背对着我,举高手嫌弃地摆了摆。
那好。我兴致勃勃地去客厅打游戏。我哥给我做饭还是头一次,隔着厨房的玻璃推拉门,他系上蓝色围裙,一双筷子将鸡蛋液打得震天响,锅铲扬得有模有样。看来他比我想象中自理能力要强。
过了一刻钟,闻到一丝糊味,扭头就看见他将厨房的窗户全部打开了,双手拿着塑料砧板用力挥舞,往外头扇风。
扇完风,又镇静自若地将窗户阖上。灶台紧接着窜起两条火舌,眼看就要爬进油锅,我起身就要去帮忙,只见他眉心一紧,右手挪开炒锅,左手握铁锅铲,打地鼠似的,“梆”一捶将火舌捶灭了。
我擦了擦额角的汗,抱着手柄重又坐下。
终于听见他关火,池易暄推开厨房门端出两碗饭放到餐桌上,双手叉腰沉思了一会儿,然后才叫我过去。
我走到餐桌前,他向我介绍:
“虾炒饭。”
只见碗里的炒蛋糊了、也黑了,虾仁缩水成干瘪的疙瘩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