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燃踱步嘀咕着,然他并不敢打草惊蛇,只能是让人继续盯着,并安排人去暗中核查,想确认马圈那边跟南竹会面的究竟是不是钱五同。
隔壁楼里,庾庆又费了番口舌才让百里心回避,之后才拉了南竹回屋里问情况怎样。
南竹一副我出马你放心的样子,“放心,拿住了,答应了。他只要协调好装运的东西,随时可以去宗门那边,随时等我们通知出发。不过他说了,最好尽量在天黑前,晚上出发容易惹来注意。另外有一点,他说他帮不了忙,让我们自己想办法。”
庾庆正觉得是不是来的太容易了,闻言问:“什么?”
南竹:“现在不比以前,以前昆灵山门中弟子大多可以到处走动,现在朝阳大会弄出了十大区,为了防止不轨者作乱,他的马车出丁字区时,也要接受搜查。也就是说,他没办法带我们躲过关卡的搜查,只有我们过了关卡,剩下的路他才能带我们过去。”
牧傲铁提醒了一句,“上次去灵谷,途中并未遭遇关卡拦截搜查。”
南竹:“这个我也问了,他说那不一样,说那是灵兽‘?疏’拉的车,说明载的是宗门的贵客,等于是宗门直接作保的,出了事也与守卫无关,关卡会直接放行,他装货的破马车压根不能与之相提并论。他还感慨说,许多事情就是有高低贵贱之分的。”
庾庆摆了摆手,“这个不要紧,过一道关卡应该没问题。对了,以你老七的嘴巴,你就没问问他怎么会跟自己的师姐搞到了一块?”
他一直担心这事,确切的说,现在是对一切巧合都忍不住会怀疑一二。
南竹呵呵一乐,“问了,他不想说这个,说与我无关,我也就没再多问了。”
山中岁月,从师兄弟三人报名进山开始,转眼就过去了大半个月,离大会正式开始也只剩了个八九天,山上汇集的杂七杂八的人越来越多了,也越来越热闹了。
每天傍晚前都会到山缘边坐一坐的庾庆,这天依惯例手里抓了把土捏了捏,揉捏的手势僵住后,又拨开一旁的杂草,看了看草背,然后站了起来,眺望远处的山谷,不见阳光的阴谷中隐约有淡淡氤氲起,他当即扔了手中土,快步回了小楼内。
见到南竹,凑到他耳边,就一句话,“通知他出发。”
南竹一怔,等了这些日子,老十五终于肯动身了,当即点头离去。
去的快,回来的也不慢,带回了和钱五同那边的约定。
见几人收拾起了东西,百里心自然察觉到了异常,赖在了庾庆身边寸步不离。
庾庆也不赶她,只是趁她不注意之际,直接一指戳在了她后背的穴位上,然后迅速再点数指。
百里心瞪大了双眼倒下,做梦也没想到这家伙居然会这么直接,惊醒后的她,满眼的愤怒和不甘。
南竹和牧傲铁傻了眼,早就琢磨着办事时如何甩开这女人,没想到老十五会如此简单粗暴。
庾庆一把扶住了要倒下的身形,对瞠目结舌的南竹道:“发什么呆,还不把她抱回房间去?你不抱的话,我可要抱了。”
“我来,我来,不劳您大驾。”南竹赶紧挤过来,直接搂住了百里心,那叫一个温香软玉在抱,奈何百里心那一双眼睛却像是要吃人一般盯着他,他只能嘿嘿干笑着推卸责任,“这不能怪我,对你下手的是老十五,我也是听命行事。”
百里心当即使眼色,示意他解开自己身上的禁制。
南竹却一指将其点晕了过去,这才问道:“难道要把她一个人扔这里不成?”
庾庆:“你留下陪她。”
“又我留下?”南竹瞪眼,一副不肯的模样。
庾庆:“你不留下,难道还要我留下陪她不成?”
“你不去的话”南竹自己说着都没了底气,老十五不去,让他和老九去,估计够呛,有些时候也不得不承认,确实没老十五的能力。
庾庆偏头示意牧傲铁,“让老九留下你能放心?你别看他一副狗不吃屎的样子,实则你我都清楚,闷骚着呢,这不能动弹的女人放他身边,鬼知道他会对她干什么,趁机摸两把谁知道?”
南竹哑口无言,再看看怀里的女人,想到老九这家伙动辄喜欢在女人面前装冷酷、脱衣服显摆肌肉的闷骚德行,确实感到担忧。
牧傲铁则一脸鄙夷,但也不还嘴,身正不怕影子斜的意思很明显,向来这般清高。
想到马上又要和他一起去冒险,庾庆干咳一声,嘴上留情,话锋转了,“得有个人看着她,万一来人了怎么办?老九嘴笨,不会应付,你比较狡猾,留下正合适。”
南竹叹道:“行啦,别说了,你嘴里没好话,我留下便是。”
庾庆又伸手示意,“那颗珠子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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