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探头看了看外面的情况,觉得没什么异常的地方,就对着下面的七针和爷爷打了声招呼,率先钻出了这个方形开口。爷爷和七针也紧随其后,陆陆续续地从里面爬了出来。
我们出来的这个方口,开在一尊夜熊鹫石雕的底座下面。石座上面的机关被人开启之后,并没有再次闭合复原。我们顺手关闭了机关,把石雕复原成了原样。
七针蹲在地上观察了一下石台上的遗留脚印,就对我们说道:“之前有两个人从这里出来的,看这脚印长度宽度、走路方式等细节,应该就是孙弥勒和瘦鱼这两人留下的。”
七针的判断跟我们之前料想的一样,没什么意外的。我们简单的商量了一会儿,也不愿在这里多做停留,就顺着原路返回了之前的那个垂直崖壁。怪石阵中,有我留下的荧光标记,回程的路比来的时候顺畅了不少。
一路疾行之下,竟然只用了两个多少小时的时间,我们三人就到了崖壁底下。只见岩壁上面,几条登山绳索从上面垂了下来。没想到,孙弥勒两人慌张撤退之余,竟一路给我们开了绿灯。
我诧异的看着眼前的登山绳,偷偷地瞥了爷爷一眼。这老爷子一脸的淡然,神色也没有一丝的波动。在我疑云重重的眼神里,爷爷神色平常地拽了拽眼前的绳索,确定牢固之后,就开始向上攀爬,一点都不担心上面会出现什么异常情况。
此时,爷爷给我的感觉,就好像孙弥勒和瘦鱼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掌握之中。可是,我明明记得当日在茶馆的时候,爷爷分明是另外的一种态度和说法啊。怎么反而下了一趟墓后,情况就来了个陡然反转。这老爷子,究竟在搞什么东西?
眼前的场景越发诡异起来,我心底的疑惑也越来越深,爷爷到底知道些什么?又到底在隐藏着什么?瘦鱼是怎样死而复生的?他把我迷晕是为了什么?在把我迷晕之后,他又做了些什么?还有……还有……
一瞬间,所有的谜团都从心底涌了出来,就像是一张密不透风的巨网,牢牢地把我困在了其中。突然间,一个极其古怪的念头从我脑中冒了出来。也许,当日孙弥勒出现的茶馆的原因,根本就不是因为爷爷。又或者说,他根本就是冲着我梁晨来的。
这念头一出,一股莫名其妙的寒意就顺着我的心底蹿了上来,我瘆的身上的鸡皮疙瘩都起了一层。
正想的入神,就感觉七针从后面拍了我一下。侧头一看,七针把刚甩下来的绳子递给了我,疑惑问道:“梁少想什么呢,上头梁爷喊你都没听见。”
这念头,也只是个大胆的推测,我也不好随意乱说。就定了定神,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平复了一下,笑着掩饰说:“这不是票子快到手了,提前想想怎么花嘛。你说咱是去来个大保健,还是先搞辆车武装武装?”
七针没有察觉到我的异常,咧嘴一笑,回了一句说:“这年头撩妹得讲究个包装,这行头好了,还怕没有妹子嘛。这票搞完了,梁少不得整个宝驹开开啊。”
“照咱家这位佛爷的抠劲,我看有点悬!能混个宝驴骑骑,我就知足了。”我撇了撇嘴,又听爷爷的声音从上面传了下来,也不再跟七针闲聊,就拽着绳子爬上了崖壁中间的山洞。
不出片刻,七针也跟着爬了上来。三人回合之后,就沿着这条山中隧道一路返程,从兔山的山腹内部钻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