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心就这样看你疯癫去死。”
就这样连续七八天,南宫每晚都会来牢狱中探望玉蓉,每次都会给他吃一个药丸。玉蓉神色也有了好转,不再失心疯了。慢慢的想起了许多事,只不过脑子越是清醒,他越是沉默寡言。
“今夜是最后一颗药了,这次下山我就带了这么多。回去还得为你在炼一些。”南宫觉得自己有些傻,这几天分明知道那人渐好,却是不怎么与他说话。
“你就没什么想问我的。比如我怎么进来的,再比如你的死刑之期……”
许久没开口的玉蓉打断了他的话,“闵弟还好吗?”许久不曾开口,声音有些许嘶哑。
南宫忽然笑了起来,很是愉悦,“他啊,好得很,快要修成神仙了。现在逍遥自在呢。”
玉蓉还是一个人闷闷的面壁而坐,不发一言。仿佛刚才的言语是个错觉。
南宫又有些气恼,“你这个人,何时变得这么无趣了。生死都不关心了。那我为何要救你。又不是人让你清醒赴死的。你去求求那个人,说不定他一道圣旨就赦了你的罪。我看了你那些被逼供的罪状,基本都是胡说。本道长才不信。就凭你那几两骨头架子能杀那么多人,你是替他人顶罪罢了。”
玉蓉眼神暗沉了下来,又问道,“八弟、燕山府君的确死于我手。你可知道,死刑公布后,是否有何人为我求情?”
南宫抿了抿唇,“有,听说国丈给你求过情,皇帝还下了圣旨让国丈来京都监斩。可惜了,上个月病死了,就在阳明山的御道上。”
呵呵哈哈哈哈,玉蓉笑了起来,这笑声让人不明所以,听起来阴险诡异。等他停下来,平静地说,“谢谢南宫道长了。以后你也不必来了。”
南宫挠了挠头,问道,“没什么要跟忆闵说的吗。他到是很惦念你的。”
说罢又听玉蓉压抑的笑声,“哈哈哈,那你就跟他说,我不日就赴死了,泉下见到林裕妃,会跟她请罪的。让他安心。”
南宫有些气恼,攥着拳头怒吼,“你!死有余辜。”
挨过了难熬的年关,今年的新春夜隆盛帝是跟皇后一起守岁的。两人一边下棋一边闲聊,将前来恭贺的多名妃嫔都遣走了。
看着皇后恹恹欲睡的神色,皇帝让人将窗打开一些,换了新鲜的空气带着一丝冷梅的香气。皇帝柔和的笑笑,那温润俊朗的容颜似是一块上好的玉。皇后也清醒了一些,用了一碗冰糖燕窝后,笑着说,“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说的就是陛下啊。”
“梓潼很少这么直白的夸赞朕啊。有些受宠若惊呢。”皇帝玩笑说道。
皇后抿嘴一笑,“好像又回到了王府的日子。咱们也常下棋说笑。”
“是啊,也一起守岁。算起来朕继位也有八年光景了。你嫁给朕也有十余载年华了。当年的豆蔻佳人,现如今终于是一名人母了。朕记得你一直想要个皇子的。”说到这里,又无法不想起那个因为身体缺陷抱憾的人。
“陛下总是希望是个皇子吧,只是臣妾到自私的希望是个公主呢。女儿更贴心吧。”说到女儿一词,皇后眼神明显有些凄惶。
皇帝知道她想起了已经过世的豫北侯,随即放下棋子,双手握住了皇后的手,温柔的说,“梓潼又想起了国丈,朕都已经安排好了,年后就风光下葬。墓地就在帝陵不远处,待你产下麟儿可随时去祭拜。新春夜,不要想了。”
皇后笑着点了点头,便不再说话。
皇帝又温和的望着皇后的眼睛说,“如果是皇子,你希望他取个什么名字好。”
皇后眼睛一亮,好像想到了什么,神情也轻松欢愉起来,“臣妾只希望名字中有个德字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