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随口说道,“随陛下开心就好。”
皇帝对微醺的众人说,“朕刚才仿佛看到奉泉用刀划破了子玉的衣服。”
程奉泉赶紧道,“这……微臣知罪,改日臣陪给子玉大人一套新的朝服。”
皇帝装醉,“朕怎么好像看到子玉背后有东西呢。”
程奉泉马上回道,“回禀圣上,是金纹,很独特的金纹。臣也一直再看。就是不知道什么图案。”
子玉万年不变的面色上竟有些许羞赧。皇帝的话引起了在坐所有人的好奇心。眼光全都如雨一般砸过来,这些人都喝的微醉,眯着眼睛没法聚焦。她咬着牙跟皇帝摇头示意。
皇帝装作无事一般,“嗯,朕也很好奇啊,想必伯陵和司徒也想知道吧。”
司徒满脸疑惑,天真的望着子玉道,“你我皆是男子,有何羞赧,你脱掉上衣,让陛下和我等观摩一下,纹身也是一门艺术啊。自古就有武人或者雅士将自己信奉的图腾或者诗文纹在身上。”
常琴并没有说话,只是认为君臣宴饮,并非观赏歌舞伎,扒人衣服这事儿,无论何种缘由,都是流氓所为。
玉蓉并不好奇纹身,只是有些羡慕这个叫子玉的年轻人有一身的好功夫。如果他也会飞,可能早就飞出这宫廷大内了,也不必像玩物一样被人圈养。
说着程奉泉竟要动手将衣服撕开,子玉一下站起身来退后几步。
程奉泉有些恼了,“陛下都说好奇这图案了,你作何扭扭捏捏的像个妇女。”
子玉听到了妇女两字,略微挑起的嘴角抿的死死的,眼中也露出一丝丝杀气。
皇帝玩味一笑,“子玉,你坐下。奉泉你也坐下。”待两人慢慢落座。继续说,“朕问爱卿们一个问题,古来就有男女授受不亲之嫌,虽然我皇朝之风甚为开化,但要是男子看了女子肌肤,应该如何啊?”
司徒马上说,“纳之为妾。”
常琴面上微醉,心中明了。笑着并不言语。
程奉泉根本不明白皇帝说这话什么意思,不就是要看个纹身,扯到谈婚论嫁了。
皇帝卖了个关子之后,幽幽的说,“朕是不是没有跟你们说过,子玉是朕的侍女呢。”
一语既出,举座皆惊。程奉泉忽的躲开了子玉,绊倒了身后的凳子直接坐到了地上。在细细观摩子玉的长相,看着她白皙如玉的脸颊渐渐绯红,又看到她修长纤细的背,一时间脑子混沌一片。
司徒满脸羞赧,“道德经都白看了,今日竟然出言不逊,辱没一个女子,真是丢人。”
常琴但笑不语,也只是不停摇头。
玉蓉最为吃惊,初见分明是少年模样,女子怎会有抱起他飞跃荷花池的力道。
皇帝环顾众人,此情此景真是未有过的乐事,于是哈哈哈大笑起来,许久才停下来。“刚才是谁说窥见女子肌肤就要纳为妾侍的。”
司徒楞了许久,结结巴巴道,“臣……臣……臣说过。”
常琴也道,“理应如此。”
程奉泉看了看子玉又看了看司徒,坐起身低头不语,酒也醒了大半,随后又将凳子挪远了些。
皇帝继续挑逗众人,“既是朕的侍女,自然有朕做主。刚才你们几个都谁看到了,必须要诚实回答。”
见众人并不说话,好好的气氛忽然有些冷清尴尬。常琴第一个淡淡的开口,“回禀陛下,微臣看到了。”
接着司徒也说,“微臣……臣也看到了。”
许久,皇帝都要把程奉泉低垂的脑子看出一个洞来了,他才低沉着开口,“臣也看到了。”
“君无戏言,你们几个除了伯陵已经婚配,都还是家中独子吧。也该尽尽孝道了。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子玉一表人才武功出众……额……”
玉蓉心中腹诽,女子哪有用一表人才武功出众来形容的,这是借酒耍疯呢。
子玉将几人的反应看在眼里,并不发一语,从刚才的紧张羞赧中缓解过来,她明白,皇帝这是又在捉弄群臣取乐了。
常琴淡然应和,“臣家中虽有一妻,尚无子女妾侍,愿意迎娶子玉姑娘。“
司徒喃喃的说,“臣……臣也可以纳妾,毕竟臣看了姑娘的背。只是想连夜回去与族中长老商议,唯恐礼到不周,姑娘下嫁受屈。“
又是许久,程奉泉有点不情愿的说,“臣早就与一女子定过亲了,只是要待及笄才能过门。所以……”说着他的脸有些发红,偷瞄着越看越别扭的子玉说,“为妻不可,只可为妾。”
子玉转过头瞪了他一眼,这一眼带着几分怒气,让程奉泉心突的一跳。
皇帝继续喝酒,听完众论,“子玉怎么看。“
子玉缓缓起身,恭敬叩拜,“子玉不愿为蒲妾,只愿终生不嫁,为圣上效犬马之力,肝脑涂地死而后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