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刚明明在笑。”顾永乐说。

男孩睁大着黑溜溜的大眼睛，看着样子十分无邪善良，“我没在笑啊，我真的没有笑。”

顾永乐清了清嗓子说，“别装了，我知道是你。”

小男孩的眼神突然变凶了，“你知道是我？”

“当然。”顾永乐说。

男孩嘴角一边勾起，笑得渗人，“那么你说说我是谁？”

“你是谁？这还不简单！”顾永乐说着直接抓出身后藏着的桃木剑，一下子刺向小男孩，小男孩伸手灵活急忙一躲，尽管他动作迅速还是躲不及，桃木剑直接刺进男孩的左手手臂。

“啊！”一声尖锐的叫声。

男孩大叫起来，脸色立马变得可怖渗人，叫人不寒而栗。

顾永乐对他再无可怜，直接一下子抽桃木剑出来，连带着抽出一片碎纸。

看见碎纸，顾永乐笑了。

“果然是你。程敬之我真的挺佩服你的，不过这次我要你魂飞魄散，你做的坏事够多了。”

被顾永乐识破身份了，程敬之也不再装了。

他挺直腰杆站着，一个七八岁小孩子却说出来成年人低沉的声音，“告诉我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程敬之已经绞尽脑汁，想了所有办法来装成活人了，双脚不能着地，他就用道术让鬼魂的脚跟着地，鬼魂没有影子，他就把活人的影子剪过来嫁接在自己的魂魄上面，鬼气什么的，他也每天吸收精壮男子的阳气来补充自己的阳气，掩盖鬼魂的阴气。

准备的足够充分，不可能有任何遗漏的。

顾永乐看着程敬之。

程敬之说，“你还没告诉我，到底是怎么认出我来的？”

“你的套路我都太熟悉了，你喜欢使用纸人，你现在的身体也是一个纸人，往真心话杀人夜游戏，你全身心的注意力都在玩游戏的人上面，却忽略了那些已经死了的人，那些被你遗弃的纸人。”

顾永乐手一指，“那具尸体肌肉都烂了，正常尸体的皮肉是不会那么轻随着风吹动摆动的，可纸人的纸片会。”

程敬之这才知道自己百密一疏。

可就是这样，他还是从容不迫，毫无畏惧。

“你以为你已经赢了吗？”程敬之笑了，“你知道我为什么选在这个凶宅里聚集阴气吗？你有想过这院子的阴气煞气为何越来越浓重不？”

“你什么意思？”顾永乐问。

“实话跟你说吧，这个真心话杀人夜杀的不是那些玩游戏被惩罚的人，而是那些说真心话的人。”

听着这句话，顾永乐心猛地一凉，瞬间想到玩这么多把游戏，只有庄景西是拿到说真心话纸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