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洞房的热闹,但他一向喜静,如此也合了他的愿儿,便自然而然地关上房门。
看着桌上的喜称,许仙拿了又放了下去,反倒对白素贞作了一个揖说道:“这挑喜帕,由我来实在不太好。”本来就是个假亲,又何必搞的这么郑重其事。
只听白素贞悦耳的声音说道:“既已成了婚,我的喜帕自是你来挑的。”又像是感到许仙的尴尬一般又说:“我就算日后与相公你和离,也不打算再嫁,倒不如相公你圆了我这做新娘子的梦?”
才成亲就说和离,怕是古往今来只有他们这对“夫妻”吧。
许仙不由得笑了几声“既然姑”话还没说完,许仙想到白素贞之前叫自己‘相公’,看来自己也是要改口了,反正以后在别人面前也是要叫娘子的,按白素贞的话来说,她父亲找的见证人在苏州也有人线,若是被发现假成亲,估计白素贞的家财一分也拿不到,索性作戏做全套,许仙就改口道:“娘子都不介意,那我就掀了。”说完,拿起喜称走到床边掀了白素贞的喜帕。
但见白素贞的脸上红粉绯绯,比刚擦了海棠色的胭脂还红,一双明眸善睐,似有无穷的情意望着自己,而红唇点滴,此时微微翘着,真当是明艳无双的佳人。而这位佳人看许仙望着自己,倒先羞红了脸蛋,微微把头一转,只见她墨黑色头发编织的同心髻上的赤金小凤珠钗的红珠子微微一晃,熠熠生辉,更为这喜房添了几分春,色。
许仙看到白素贞这模样有些好笑,心想也不过是假成亲,何必这样,又想起今儿忙了一天,听说新娘子是不能吃东西的,便问白素贞可要吃些东西垫垫肚子。
白素贞深感许仙熨帖,也不推诿,这一天忙下来她也实在是感到饿了,这做人的规矩真是麻烦,白素贞暗自腹诽道。
白素贞坐了下来,姿势甚为优雅,她小口抿着糕点,而许仙也自己拿了几个桂花糕垫肚子,白素贞又看见桌上的喜酒和一对酒杯,想起还未喝合卺酒,便自己倒满了两个小酒杯,自己拿了一个,另一个给了许仙,笑说道:“我们还未喝这合卺酒呢?”
但见玉手递来的酒,许仙并不怎么想喝便说:“我们也不过是假成亲,就不必了吧?”说完不好意思地看了看白素贞,白素贞笑了笑“虽是假成亲,可也是成亲,况且你我日后怕是也再难成亲,不如就这一次如何?”虽是笑着说话,可这话里话外透着不容置疑。
许仙不知道是房间太过于暖和的缘故还是什么,竟然脸上微微发烫,将脸微微望向远方,不敢与白素贞的杏眸对视,而这一幕正落入白素贞的眼中。
自认识许仙以来,白素贞不难发现这许仙很是爱羞,稍微逗逗他,也会有时像个小姑娘一样脸红,可是意外的是,白素贞并不讨厌,她只觉得这许仙越发有意思,反生起更想逗弄他的心思。
白素贞又将手上的酒向许仙凑了凑,许仙见躲不过,也就拿了酒杯,深呼吸一口气,便与白素贞交手喝了这合卺酒,只是将酒杯放下的时候,许仙顿时连脖子都红了,很不好意思地看着白素贞。
白素贞见了许仙这害臊的样子,自己先笑了起来,反起身将梨花木柜子上的一副画卷拿了出来说:“相公,我们看看玉兰妹妹送了我们什么吧。”
这是宋玉兰千叮咛万嘱咐叫白素贞一定要在成亲日打开的,白素贞也是好奇,这难道还是什么宝不成?
许仙见这画卷颇有些眼熟,只是近来事多竟然忘了这东西,等想起是什么的时候,也来不及了,白素贞便已将画卷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