坚持了这么久,游戏进入了平稳相持阶段,若突然就这么毫无征兆平平无奇地到了结局,分不出个输赢胜负,这都不是他们两人想要的方式。
他们在等一个契机,他们要有结果,那一定是爆裂的,狂热的,如烟花般璀璨夺目的。
节前的最后一天,经天过来邀请郑予妮一起下班。他当然没有那么直接,他的说法是:“你要走了没,我再跟你说一下喂狗的事。”
她当然立马就收拾东西,跟着他一起走了。其实他都交代得很周全了,再说的她都听过了——好嘛,他就是找借口跟她一起走,她怎么会不知道。
到电梯间时,电梯刚下去,两人相视一眼,默契地走向了楼梯。
郑予妮又听到了他加了立体混响的浑厚嗓音:“我们明早回老家,所以上午我会给他喂好,你明天可以晚点来,喂一次就可以了。”
郑予妮奶声奶气地说:“好呀,那我明天睡懒觉。”
经天忽然才意识到要问:“你原本元旦有打算去哪里吗?”
“没有,”她给了他一个放心的答案,“溪芮出事了嘛,一些省会的同学说好元旦过来看她,我们就聚一聚,在市里玩。”
“她还住icu吗?”
“情况好多了,说这两天就可以转普通病房。”
经天一笑,也由衷高兴:“那就好。”
郑予妮也问他:“奶奶自己在老家吗?”
“还有个叔叔,我爸的弟弟。我姑姑跟我哥在省会,也是明天回去,”经天顿了顿,补了句,“我表哥。”
郑予妮扑哧一笑:“我知道你独生啊。”
“哦。”经天记得,很久之前姚湘云说过,可他确定不了那时她就在细听他的事了。
郑予妮又笑:“还真是很注重家族团聚诶。”
经天问:“你们家不是吗?我们应该都是注重宗族文化的地区。”
“也是啦,逢年过节都会一起吃饭,而且节日特别多,感觉隔几天就要拜祖宗。不过我们家亲戚都没有出去很远嘛,基本都在市里或县里,团聚比较方便,所以看起来不像你们家一样隆重,要大老远回去一趟。”